“詐屍?”阮玉握劍的手,虎口發麻。

她身形在空中踉蹌幾步,才穩穩停下。

觀察尊者境魂獸的反應時,阮玉的眉頭緊鎖。

魂獸們一個個的,雙眼無神,瞳孔呆滯,完全不像是有自已的意識。因此,眼前這隻尊者境魂獸,根本不可能存在詐屍的行為。

除非……是有人暗中操控!

阮玉用土牆暫時抵擋住魂獸的進攻,飛到更高處,試圖發現藏在暗處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眼神掃視一圈,就連城牆上計程車兵都看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一定有什麼是她遺漏掉的!

正當阮玉想要細想下去的時候,底下那隻尊者境魂獸,已然破開了她的土牆,縱身撲向了她。

“小心!”結界內,正在與低階魂獸廝殺的幾個人,驚恐的大聲呼喊。

阮玉就像是沒聽到幾人的聲音一樣,迎著尊者境魂獸衝了下去。

“撕拉!”利劍劃破了魂獸的嘴巴,一路向下,將魂獸的肚皮劃開,腸子,臟器,鮮血……流了一地。

阮玉是背對著城門的方向的,有尊者境魂獸龐大的身軀作為遮擋,她的一些小動作,並沒有人看見。

魂獸的嘴巴大張著,阮玉即將落入它口中的瞬間,空間魂力運轉,一個閃現,離開了魂獸的撕咬範圍。

趁著魂獸還沒反應過來,斷冰劍已經陷入了對方的面板當中。

身體幾乎被劃成兩半,魂獸即使沒有意識,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痛感。

它發出淒厲的嘶吼聲,強勁的魂力夾雜著威壓,壓得阮玉胸口直喘不過氣。她飛離到遠處,身形暴露出來。

“太好了!恩人沒事!”被阮玉救下的那個男人滿臉欣喜。

“不能讓恩人一個人孤軍奮戰,走!我們去幫她!”

男人在城內的地位不低,此話一出,可謂是一呼百應。

城內不少修為不錯的修煉者,也跟著加入了戰鬥之中:“黃海城是我們所有人的,哪有躲在背後不出力的道理?”

“是啊!那個小姑娘以前我從未見過,恐怕不是我們黃海城的人,就連一個外人,都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守護城池,那我們這些黃海城的百姓,更沒有退縮的道理了!”

“殺了這些畜生!保護我們身後的家人!”

“啊啊啊啊啊!”

一大波人從城內衝了出來。

面對修為比自已高出許多的魂獸,這些人毫不畏懼,他們已經殺紅了眼。一個人打不贏,就兩個人,三個人……

“要想進入黃海城,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一個約莫十六七的少年,滿身是血。他的肚子已經被魂獸捅穿了,血流不止。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讓開,死死的攔著想要攻城的魂獸。

隨著他話音落下,魂獸尖利的角,將他高高頂起,拋到空中,再落下時,少年已經成了一攤血泥。

“啊啊!我的孩子!”城牆上一位婦人,看到兒子死的如此悽慘,一聲慘叫後暈死了過去。

阮玉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來,看到少年死狀,她只覺得胸腔裡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都回到結界內,援軍沒有抵達之前,不許踏出一步!”

她敢與魂獸大軍廝殺,是因為有著十足的把握安全撤離。

可是這些人沒有!

他們明明多數人連地境的修為都沒有,剛剛那個慘死的少年,甚至剛步入玄境,大好的年紀,卻死在了這裡!

實屬不值!

“可是,我們是黃海城的一部分,有責任也有義務,守護黃海城的安寧!”有人大聲抗議。

阮玉冷冷的看向他,指著還在源源不斷出現的魂獸,聲音中夾雜著魂力,令整個黃海城的百姓都能聽到:“看清楚了,這些魂獸的數量,高達十萬只!”

“還有幾隻尊者境的魂獸,哪怕十位尊者來了,都不能保證自已能夠全身而退!你們憑什麼覺得,你們能與它們一戰?”

“可是不戰,讓我們在這裡等死嗎?雖然勝利的可能性很小,可是隻要我們不放棄,還是有一線希望的不是嗎?”更多的人站了出來。

“姑娘,我們能看得出來,你也只有玄境巔峰的修為。我們不知道你是怎麼憑藉這樣的修為,將尊者境魂獸壓制的,但是我們也想出一份力。這麼多魂獸,我們一人殺一隻,就算是替你分擔了。”

“你們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阮玉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不少:“城中能夠與獸潮抗衡的修煉者太少,你們就待在結界內,等待援軍的到來。”

“現在站出來,就是做無謂的犧牲!”

阮玉以為,自已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這些人總該明白她的意思。

不曾想,眾人的表情難看極了:“要是有援軍,我們也不會等到現在。”

“以往的獸潮,都是些玄境,地境的魂獸,不用援軍,我們自已就能解決。可是今天的獸潮裡,竟然有好幾只尊者境魂獸。姑娘你也說了,尊者來了,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位居高位久了,哪裡還捨得死?尊者已經放棄黃海城了。”

“姑娘沒發現嗎?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你的那位朋友,還是沒有回來。”

“她怕是被困住了。”

雖然阮玉很不願意相信,可是這就是事實。

這麼大一座城,被放棄了?城中上萬百姓的命,難道就要結束在這裡了嗎?

阮玉覺得很荒謬!

沒有援軍,面對十萬魂獸大軍,她該怎麼辦?若是有契約獸幫忙,戰況還能輕鬆點。可是契約獸也是魂獸,會被獸潮影響,從而失去理智。

幾隻尊者境魂獸輪流圍攻下,隔絕符咒已經快用光了。

沒了結界,城內的百姓,將會迎來滅頂之災!

怎麼辦怎麼辦?!

阮玉真的慌了,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去死。

可是她真的想不到辦法。

“阿玉。”阮玉似乎聽到了君燃的聲音。

“阿燃!”

“你可還記得,我送你的血令……”君燃的聲音很微弱,細如蚊蠅。

話未說完,便又陷入了沉睡。

血令,對!血令!她一個人是沒辦法解決這麼多魂獸,倘若是一群人呢?

阮玉拿出血令,將血液滴在上面,手忙腳亂下,血令差點掉下去。

鮮血融入後,令牌上立馬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紅光。紅光轉瞬即逝,下一秒,無數道黑影相繼出現在天空中。

他們像是一支軍隊,排列整齊,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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