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區域都有通往秘境的入口,但是出口卻只設立在九重天。

因而,秘境即將關閉時,眾人都會去往九重天。

“我的族人來了,你死定了。”聽到周圍響起的窸窸窣窣的動靜,金容扯開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哈哈哈……”不等他放聲大笑。

阮玉揮劍砍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金容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此刻更是羸弱不堪。

“少爺!”黑袍人率先抵達。

一陣風似的飄到阮玉面前,伸出手掌,對準了阮玉的命門。

許久不見,黑袍人的實力也有所增加了。

阮玉看不透他的修為,不過估摸著,在地境四階左右。

她側身避開黑袍人的掌風,卻也給了黑袍人救走金容的機會。

“少爺。”黑袍人急忙將金容丟給族中的煉藥師。

煉藥師手忙腳亂,臉色煞白,“傷,傷勢太重,我無能為力。”

“治不好,拉你全家陪葬!”黑袍人的聲音裡夾雜著怒意。

煉藥師額頭的汗水比水珠還大,他連道:“是是。”

隨後使出渾身解數,開始替金容療傷。

即便煉藥師心裡知道,金容的傷,他救不了。可他總得為自已爭取逃跑的機會不是?

“又見面了。”見黑袍人嫉惡如仇的目光看過來,阮玉淡定的舉起一隻手,同他打了聲招呼。

阮玉這桀驁不馴的模樣,屬實把黑袍人氣得不輕。

“是你。”黑袍人一開始還沒認出阮玉是誰。

聽到阮玉的聲音後,他嘴角的笑容變得抽搐起來。

“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幾乎翻遍了整個三重天,都沒有找出關於阮玉的一點線索!

“不知道,那你說來聽聽。”阮玉背靠在樹上。

“金老,和她廢話這麼多幹什麼?趕緊殺了她,替少爺報仇!”和黑袍人一起來的金家族人很是不滿。

他們尋了整整十日,好不容易發現了少爺的氣息追蹤過來。

不曾想,少爺被此女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黑袍人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聲音,他微微眯起眼睛。抬起乾枯如樹枝般的手指,將頭上的黑袍,微微往後掀了掀。

露出一雙十分滄桑的棕色眼眸。

“暗之一族的人,也找過你。”

阮玉:“我知道。”

黑袍人來了興致:“哦?看樣子,你們已經交過手了。”

何止是交過手?栩漣都被她打成了豬頭。還有栩意,立完誓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死了沒?

當然,這些話阮玉並沒有說出來。

“老夫很好奇。你小小年紀,怎麼招惹了這麼多仇家?當初你誤入鬥獸場,難不成是為了躲避暗之一族的追殺?”

“還有,你這段時間逃到哪裡去了?為何我翻遍了三重天,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

阮玉似笑非笑地看著黑袍人:“這麼多問題,我一個也不想回答,這可如何是好?”

“好一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小輩!”黑袍人覺得自已的威嚴受到了挑釁。

他剛剛突破地境四階,在金家,哪怕是家主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如今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這般輕視,他怎能嚥下這口氣?

說話間,黑袍人已經動手了。

掌心向上推去,恐怖的雷電當即醞釀成型,從天上落下。

直奔阮玉而來。

“金老突破後,威力比從前大了兩倍不止。”金家一眾族人羨慕的看著黑袍人。

他們什麼時候也能突破地境,達到金老這樣的層次?

“這個小丫頭要死了,可惜了,長得這麼漂亮,給我做個妾也是好的。”

妾?

阮玉身形一閃,來到開口說話的那人面前。抬手就卸掉了他的下巴,“家裡沒鏡子,尿總有吧?”

“阿巴阿巴……”

對方流著口水,驚恐的看著阮玉。

口水差點流到阮玉手上,阮玉乾脆把他脖子給掰斷了。

“你,你殺人了!”前後發生的過程不到兩秒,實在是太突然了,其餘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一具屍體。

阮玉溫和一笑:“放心,在場的諸位,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狂妄!”黑袍人第一個不同意。

手中的符咒一閃便消失了,緊接著周圍狂風大作!

阮玉神色一凜。

這黑袍人居然運用了符咒,她就說,印象中黑袍人並不是雷屬性魂師。

阮玉並沒有急著和黑袍人火拼,她引起空間魂力,在金家人中間來回穿梭,手裡的招式一下比一下凌厲。

頃刻間,地上嘩啦啦地倒了一大片。

包括給金容療傷的那名煉藥師。

“你找死!”旁人死了倒是無所謂,但是金容不能有事!

黑袍人的底線被觸到,他怒不可遏地將魂力全部爆發了出來。

恐怖的火焰帶著燎原的氣勢,洶湧而來。

“來的正好。”阮玉在虛擬空間裡不知和黑袍人對戰了多少次。

她甚至不用特意推測黑袍人地出招方式,在對方抬手之際,便能準確的猜到他下一步的動作。

黑袍人屬於進攻型魂師,他自以為阮玉很快就會敗給自已。

因此一開始便使出了全力。

可是,慢慢的,黑袍人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招式被阮玉一一化解了!看她那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早就猜到他下一秒會出什麼樣的招式!

莫非她能預判自已的動作不成?

這天賦,未免太恐怖了點!

黑袍人打不到阮玉,久而久之,魂力卻消耗了大半。

他急了:“有本事別躲!”

“我可沒躲,只是把你的招式拆了罷了。”阮玉一臉無辜。

還不忘往黑袍人的臉上揮了一拳。

黑袍人腳步還沒站穩呢,被這一拳打的眼睛都酸了。

“豈有此理!”他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這個女人,該死!

“這可是你逼我的!”黑袍人將一個黑色的木劍拿了出來。

鮮血滴在上面,木劍立即爆發出一陣亮光。

這一刻,黑袍人體內好似有一道封印被解除了。

他的身軀在不斷變大,以至於黑色的袍子已經掩蓋不住他的身體。

壯實的肌肉將衣服撐開,黑袍人虔誠地跪倒在地,手裡的木劍卻被高高舉起:“偉大的黑暗神啊!請允許你最忠心的奴僕,擅自竊用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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