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妙藍音想尖叫,可脖子被人掐著,只發出一聲粗獷沙啞的喊聲。

像烏鴉。

“何方宵小,竟敢擅闖我妙家!”就在此時,妙家家主聞訊趕來,運起十成的力道,一掌打向阮玉。

彼岸正要出手,卻有一人比他更快。

一襲白衣,絕世輕塵。

妙雲珩甚至都沒有用全力,輕鬆的接住了妙家主的攻擊。

“咳咳!”妙藍音被鬆開後,連連咳嗽。她震驚的看著妙雲珩,做夢也不會想到,妙雲珩竟然幫著外人!

而且,他的修為竟與爺爺平分秋色了嗎?

那他還說只能馴化地基境四階的靈獸,他騙她!

妙家主的眼睛裡也寫滿了不可思議:“雲珩,你……”

“我找到我想找的人了。”妙雲珩聲音淡淡。

妙家主顯然是知情的,只是他不願妙雲珩就此離開妙家。妙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妙雲珩。

他當初無意間遇到妙雲珩,妙雲珩初來下界,急需一個身份。他便帶他回了妙家,作為報答,妙雲珩給了他一套馭獸師才能修煉的靈術。

可惜妙家能夠修煉此術法的人少之又少。

“爺爺,阮玉這個賤人想要音兒的命!”妙藍音沒搞清楚情況。

她聽兩人的對話雲裡霧裡的,索性不再管,指著阮玉開口閉口就是汙穢:“爺爺,你快替音兒殺了這賤人!”

即便阮玉的召喚獸能夠瞬秒涅槃境強者那又如何?

爺爺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涅槃境可以相提並論的!

有爺爺在,阮玉此次必定有來無回!

“音兒!”妙家主怒斥一聲。

妙藍音頓時紅了眼眶,“爺爺,你吼我?”

養尊處優慣了,妙藍音的嬌縱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好,你不殺她,我殺!”

她取出空間錦囊裡的長劍,直刺阮玉而來!

她在逼妙家主出手!

只要阮玉敢動手,妙藍音堅信,爺爺一定會動手的!

這一招,她百試百靈。

可這一次,預料中的場景並未能出現。妙藍音的劍刃還沒能刺到阮玉的一片衣角,妙雲珩一揮手,她整個人都被掀飛了。

“噗……”身體重重的砸在樹上,掉落下來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妙家主心疼的不行:“雲珩,音兒畢竟還年幼……”

“爺爺,你何必過問他一個野種的意見!”妙藍音吼道。

在妙藍音看來,妙雲珩就是爺爺撿回來的。妙家給了妙雲珩一個體面的身份,養育了他這麼多年,他必須感恩戴德才是。

妙雲珩剛要心軟,聽到這句話,再度出手,直接把妙藍音打暈了過去。

“雲珩!”妙家主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音兒畢竟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我保證,她日後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

妙雲珩默不作聲。

妙家主連忙道:“她亦不會出現在……這位姑娘眼前。”

“你看如何?”妙雲珩轉身,溫文爾雅地詢問阮玉。

阮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人好生奇怪。

明明互不相識,看她的眼神彷彿……像在透過她,去看另一個人。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認識?”

“我與你孃親認識。”妙雲珩越看她,越覺得與記憶中的那人相似,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孃親的舊相識?

不管是不是,妙家家主好像都聽他的。日後,或許他能帶著妙家站在她的身後也不一定。

“姑且放過妙藍音吧。”

聞言,妙家主鬆了口氣。

阮玉又道:“煩請妙家主管教好她,若她再與我生事,我不會放過她。”

“是是是。”妙家主連忙點頭說是。

即便沒有妙雲珩,他對阮玉的態度絲毫不會怠慢半分。

這可是天元大陸數萬年來,唯一的召喚師啊!先前妙藍音招惹了阮玉,他是毫不知情的。

如今既已知道了,必然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小友舟車勞頓,不如在府中休息幾日。”

阮玉看了眼妙雲珩,點點頭:“也好,那就有勞妙家主了。”

妙家主親自給阮玉安排了住處,期間,妙雲珩一直跟著。妙家主走後,他依然在。

“你說你認識我孃親,有何證據?又是從哪裡判斷出來的?”阮玉不喜歡拐彎抹角,坐下身後便急切詢問。

妙雲珩也不拖拉,拿出珍藏在錦囊裡的畫卷:“這是你孃的畫像。”

他把畫卷攤平在桌上。

女子一襲紅衣,絕美非凡,手裡拿著一柄軟劍,瀟灑的揮著劍勢,紅唇微勾,笑容奪人心魄。

那五官,竟真跟她如今長得有幾分相像。

看著這幅畫像,阮玉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股親切感。

這真的是她的孃親嗎?

“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僅憑這些,貌似並不能讓我相信你。”

妙雲珩笑著道:“可你是召喚師。”

“你繼承了你父親的召喚師血脈,這貧瘠的下界,是不可能出現召喚師的。”

他連這都知道?

可信度又增加了一分。

阮玉繼續問:“那我娘呢?我娘是什麼身份?”

親生父親的身份非同一般,想必孃親的身份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吧?

妙雲珩看穿了阮玉的心思,“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他面色凝重道:“相信你再過不久就會飛昇上界,屆時,一定要隱藏你召喚師的身份。非瀕死之際,不得暴露。”

“為什麼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真相?”阮玉一陣煩悶。

她就不信,親生父母的背後勢力,能比她在神界結下的樑子還要可怕。

“你們?”妙雲珩一頓,“扶荊找過你了?”

他很聰明。

阮玉的存在只有帝家人知道,帝家來人,卻未傷她,便只能是扶荊了。

他還認識扶荊。

看來真是她孃親的好友了。

阮玉的眼神不再似方才那般警惕,但該有的防備還是有的:“嗯。”

“你是我孃的什麼人?”

妙雲珩顯然沒想到阮玉會突然發問,他面色不變,眼神卻恍惚了一瞬,像是在難以啟齒。

看著妙雲珩溫潤如玉的模樣,阮玉輕笑著打趣:“不會是我娘養的面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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