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月離正要出手散去這威壓,卻見阮晴一個箭步衝上前,地基境一階的修為傾瀉而出,當即將久久的威壓擋了回去。

“久久姑娘明知我妹妹是個不能修煉的,卻偷偷用威壓針對她,安的是什麼心!”

久久一聽,臉色些許蒼白。

“她在拍賣行搗亂,我小施懲戒,有何不可?”

“請問,我妹妹搗什麼亂了?是肆意傷人了,還是攪亂拍賣秩序了?”

“她明明沒有十萬紫靈晶!”

“誰說她沒有?”阮晴驀地掏出紫晶卡,狠狠地扔了下去,摔在久久的臉上:“你莫不是忘了,我乃盛澤商行的千金!”

久久的臉被打的很響,整張臉都紅了,也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

她咬牙蹲下身,撿起地上掉落的紫晶卡,羞恥感蔓延整個心臟。

不等久久開口,阮晴問:“十萬紫靈晶,還有沒有叫價的?”

眾人一片寂靜。

“晴兒,帥爆了!”蘇印寒這時大叫了一聲,見阮晴看過來,他咧出一口白牙,豎起了大拇指。

阮晴好不容易端出來的威嚴險些掛不住:“……”

拍賣結束,侍從端著玄陰鐵上來時,手裡還拿著阮晴扔下去的紫晶卡。

正要取走十萬紫靈晶,阮玉快步走來,將自己的紫晶卡遞了過去。

她已經佔了阮晴的好處了,怎麼能讓她再替自己買單?

“餘下的三千,從賣出洗髓丹的錢裡面扣。”

音落,阮晴幾個人以及侍從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從賣出洗髓丹的錢裡面扣?

難不成這洗髓丹……

“洗髓丹是你的?!”阮晴嘴巴張大。

阮哲嘴巴也張的很大,許是張的太大了,一道口水從嘴角流出。

他連忙“吸溜”回去。

阮寧看著阮玉,一言不發,眸底卻滿是敬佩。

五妹妹哪裡是什麼廢物?她分明就是個舉世無雙的天才!

“明白了?”阮玉問侍從。

侍從雙手捧著紫晶卡,許久才回過神,“明白了明白了!”

他划走七萬,恭恭敬敬地把卡歸還給阮玉。

如此一來,便不用勞煩阮玉親自去木老那跑一趟了。

他真聰明!

物品拍賣出去後,所獲得的錢財,是需要去木老那拿的。

殊不知,木老在雅間裡左等右等,就盼著能跟阮玉見面。

昨晚他按照洗髓丹的丹方煉了一晚上,始終無法成丹,也不知哪個步驟出現了問題。

侍從回來後,將貴賓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給木老。

聞言,木老老臉一黑:“你……你真是蠢笨如豬!”

侍從一頭霧水。

他聰明著呢!怎麼就蠢笨如豬了?

……

回到相府,已經臨近申時了,四人都餓得不行,阮哲連忙招呼丫鬟去燒飯。

“這……給我的?我不能要!”見阮玉把玄陰鐵遞過來,阮寧像只受驚的小貓,忙不迭退後幾步,一臉推拒。

價值十萬紫靈晶,把她賣了都買不起。

“不算是給你的,你弟弟不是煉器師麼?這塊鐵給他,等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煉器師,就讓他給我無償煉器。”阮玉為了能讓阮寧收下玄陰鐵,隨便編造了一個藉口。

誰知,阮寧當真了。

“……好,謝謝五妹妹。”她虧欠阮玉太多了,日後煉的丹都給阮玉。等弟弟能夠獨立煉器了,也讓弟弟專門給阮玉煉器!

否則,無以為報!

四人圍坐在餐桌前,阮晴忍不住問:“阮玉妹妹,你這麼多錢都是賣丹藥來的嗎?”不遠處站著幾個丫鬟,阮晴是壓著聲音說的。

她與阮哲,阮寧不謀而合,那就是——堅決守護阮玉會煉藥的這個秘密!

“算是吧。”阮玉含糊回答。

不過煉藥確實是一種來錢非常快的途徑。

她後悔答應幫拍賣行馴化靈獸了!僅僅六顆洗髓丹,就拍賣出三萬紫靈晶的高價!她那幾張絕跡丹藥的丹方,完全價值千萬紫靈晶了啊!

轉念一想,星燃拍賣行每個月給她十萬紫靈晶,不到二十年她就回本了。

而且修煉之人壽命漫長,長此以往下去,她只會越賺越多。

整挺好!

“不過洗髓丹的丹方都失傳萬年了,你怎麼知道的?”阮哲想不明白。

阮晴一記暴慄過去:“阮玉妹妹哪能知道?她肯定是有個隱世高人做師尊啊!”

“是吧阮玉?”

“……是……是吧。”阮玉嘴角微抽。

因為他們把她當做家人,無條件的幫她,護她,所以她不介意在他們面前暴露幾張底牌。

反正她底牌多的是。

只是她重活一世,事關重大,任何人她都不會說。

“喲,抱上大腿的人就是不一般。”阮月剛回來,就陰陽怪氣。

她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最後落在阮晴身上:“盛澤商行是有錢,可一下子花出去十三萬紫靈晶,二叔會輕饒你麼?”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阮晴不理她。

她當然不會告訴阮月,玄陰鐵的十萬紫靈晶是阮玉自己出的。

就算告訴了,阮月也不會相信。

“你!”阮月拿阮晴一點辦法沒有,她打不過阮晴。

可阮寧和阮玉不如她啊!

“你們倆,給我過來!”她聲音頤指氣使道。

阮玉看都不看她,阮寧猶豫了一下,握緊了手裡的玄陰鐵,別過頭去。

“好好好!你們都去二房吧!還在相府待著幹嘛!”阮月何時被人這麼對待過?

她氣的快要當場灑淚了。

不行,她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阮月跑了,跑的方向是阮元燭的書房。申時了,阮元燭應該退朝回來了。

“嘁,多大人了還找爹孃告狀。”阮哲吐槽道。

“任她告去唄,只要別來分我的洗髓丹就成!”阮晴無所謂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阮月的目標,一直都是洗髓丹。

飯菜被端上來時,阮元燭和阮月也跟著到了。

“晦氣。”阮哲小聲嘀咕。

阮晴連忙從桌底下踢他一腳。

這孩子!罵罵阮月也就罵了,沒看大伯還在麼?

三人放下筷子,唯獨阮玉,還在自顧自的吃著。

她餓了,吃飯有什麼不對?

難不成阮元燭來了她就不吃了?

他臉得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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