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進去,不必理會她們。”南宮沁懶得再和她們僵持下去,摟著阮玉走進宿舍。

宿舍雖是四人間,可卻一點也不擁擠,每個人都有一個一米五寬的小床鋪。

只不過,由於之前一直沒有來人住,屬於阮玉的那個床鋪上,被堆滿了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南宮沁鬆開阮玉後直接走到床鋪前,將上面的東西一一扔到地上。

“啊啊!!”胡心兒看到後大叫一聲,連曾吟的面色都緊張了起來。

因為她的東西最多。

“南宮沁你住手!”

“你憑什麼扔我們的東西!”

“誰讓你們亂放的?”南宮沁白了二人一眼,“有空間錦囊不用,把垃圾放在別人的地盤,活該!”

說著,她又拿起一個東西往地上砸。

“我們收拾就是了。”曾吟閃身過去,將南宮沁手裡的東西搶了去。

隨後把床鋪上剩餘的,屬於自己的東西盡數放進了錦囊。

然而,做完這些後,她眼眶都溼潤了。

胡心兒也把自己的東西給收起來了,她挽著曾吟,怨恨的瞪著阮玉:“都怪你!”

“?!?”阮玉一頭霧水。

不是,你有病吧!

扔東西的又不是她,胡心兒說她做什麼?

“這賬我們記下了!”胡心兒拉著曾吟就往外走,嘀嘀咕咕了什麼,阮玉也沒細聽。

“不用管她們,無非就是去找林楠那個舔狗告狀。”南宮沁一擺手,坐到自己的床上,正巧在阮玉床鋪的正對面:“你早上扇林楠的那一巴掌,看的我是真解氣!”

“說說,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沒有家族。”阮玉撤掉原本髒兮兮的床單,從空間裡拿出一張嶄新的白色床單,墊了上去。

又拿出一套軟乎乎的被褥和枕頭。

“沒有家族?你就敢這麼硬剛?”南宮沁眼底浮現出一抹驚奇。

“你是不是不知道林家是十大家族之一啊?”

這個阮玉確實不知道,她點點頭。

南宮沁直接鼓掌:“厲害!”還衝阮玉豎起了大拇指。

“我就欣賞你這樣的,沒關係,他們要是敢來,我就敢把他們的腿給打斷!”

聞言,阮玉忍不住微微一笑。

她挺喜歡南宮沁的性格的,大大咧咧的,還很義氣。

儘管,她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情分。

“南宮湮是你什麼人?”阮玉突然問道。

下一秒,南宮沁的臉色忽然一變,嚴肅的起身:“你敢直呼我小叔叔的名字,你不要命啦?”

小叔叔?

怪不得兩人長得有三四分的相像,血緣關係這麼近。

只是,南宮湮還有其它什麼了不得身份嗎?

“不能喊嗎?”阮玉不解。

“我小叔叔可是湮王殿下!”

得,南宮氏還是個皇族。

這下阮玉明白了。

殊不知,房間外,胡心兒和曾吟聽了個真切。

兩人相視一眼,走遠後才敢大聲說話:“吟吟,這個阮玉敢對湮王如此不敬!她死定了!”

曾吟壓下心中的雀躍,皺著眉頭憐憫的道:“心兒,難不成你要去找湮王告發阮玉?不不不,好歹我們都是同窗……”

話音未落,胡心兒打斷道:“吟吟,也就你會這麼心善了。那個阮玉這麼欺負我們,這口氣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湮王性情不定,喜怒無常,只要我到時候去添油加醋說上幾句,湮王一定會親手取了阮玉的首級的!”她越說越是興奮。

曾吟更愁了:“還是不要了吧……”

“吟吟你就等我好訊息吧!”胡心兒轉頭就往學府外跑。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阮玉的死狀了!

“呵,蠢貨!”盯著胡心兒消失的背影,曾吟眼底瀰漫出冷意與譏諷。

“你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不會是下界來的吧?”南宮沁狐疑的盯著阮玉瞧了瞧。

但凡生在臨光大陸的人,誰不知曉南宮湮?

“我來自天元大陸。”

“真的假的?”南宮沁沒想到真給自己說中了,她坐到阮玉身邊安撫她:“不過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哈,我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聽說下界人修為需要達到涅槃境才能飛昇,在那樣貧瘠的地方,你居然能修煉的這麼快。”

南宮沁更加喜歡阮玉了。

又美,天賦又好,還肯努力,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

“你應該剛來臨光大陸不久吧,肯定很多地方都不懂,我和你說說吧。”南宮沁也不等阮玉回話,嘴巴像是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一頓說。

等到曾吟回來時,天色都已經晚了。

南宮沁說的口乾舌燥,不過大致都已經說完了。

“喝口水。”阮玉十分慷慨的舀了一壺寒泉水遞給南宮沁。

南宮沁猛的喝了好幾口,一下子水壺就見底了。

“這是什麼水?這麼好喝?!”她後知後覺,嘴巴里還有一絲甜味。

喝下去的水,彷彿都化作靈氣,在她的身體裡流竄。

這種感覺奇妙極了。

“你出身皇室,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曾吟忍不住出聲。

她覺得南宮沁是在故意氣她,才會編造出這種瞎話。

可是,事實真是這樣嗎?

南宮沁正要回懟,突然感覺自己要突破了,與此同時,身上散發出一道白光。

這是突破的徵兆!

“我去!”南宮沁感激的看了眼阮玉,不敢耽誤,開始打坐。

而曾吟,嘴角的笑容卻是怎麼也扯不出來了。

作為南宮沁多年的死對頭,曾吟無比清楚南宮沁的實力。

南宮沁在領主七階卡了半年之久,試過無數次方法,都沒辦法突破。

如今只是喝了一口阮玉給的水,居然奇蹟般的突破了!

“這是什麼水?”曾吟拿起南宮沁身旁只剩幾滴的水壺,水壺裡靈氣四溢。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急切的詢問阮玉。

阮玉態度冷淡:“與你何干?”

“我……我想買你一壺水,可以嗎?”曾吟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清純小白花的形象,她真恨不得撲上去劃花阮玉的臉!

阮玉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怒意,突然來了興趣:“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送你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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