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和便宜老爹碰面的德拉科·馬爾福還來不及思考便宜老爹的異常,就看見了躺在醫療室裡面色慘白一片的教父。

心底的焦急迫使他快步走向病床邊,手掌觸碰到溫熱的體溫之後才將提起的心放下,凝望著躺在病床上的人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就一會沒看住的人怎能就進到醫療室了呢!

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教父的病床邊,看著安靜沉睡的少年,德拉科·馬爾福的心底浮現出一個殘忍的想法。

如果..

如果教父就這樣一直醒不來,是不是就可以永遠的陪著自已了。

是的,可以把他藏起來。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盤旋許久,久到他以為真的可以這樣做,久到他自已低下頭看著手掌心裡繁複錯亂的紋路,悄無聲息的掐滅了這個不應該存在的想法。

“德拉科?”

睜開雙眼看著守在身側的德拉科·馬爾福,少年混亂的腦袋一時間想不到德拉科·馬爾福在這裡的原因。

他明明記得最後看見的是莉莉·伊....,不,或許說是夢魘中的莉莉·伊萬斯,真實的莉莉·伊萬斯是永遠不會原諒他的。

他對莉莉·伊萬斯造成的傷害太大,無法彌補。

在莉莉·伊萬斯的眼中自已恐怕就是那個因為得不到而蓄謀殺害詹姆· 波特的卑鄙小人,又怎麼會得到她的原諒呢?

他不配

想到這個事實,他那雙黑曜石的眼瞳黯淡無光。

“是我,西弗勒斯你感覺怎麼樣?”

德拉科.馬爾福清透的嗓音刺穿耳膜的那一瞬間,將西弗勒斯混亂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抬眸看向教子那雙誠摯的淺色系眼眸,西弗勒斯的心底湧起一股疲憊感,他倒是寧願自已真的死在尖叫棚屋,與泥土融為一體變成滋養花朵的養分。

“我累了想休息。”

低聲呢喃的少年將手抽回,側身將被子拉起蒙上頭,隔絕了周遭的一切。

微涼的手從自已的手中抽出的那一刻,德拉科疑惑的皺起眉頭看向將自已整個裹住的少年,眸中的厲色加深了幾分。

教父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需要時間去查清楚,最好不要讓自已知道是誰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教父。

教父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早已經不能經受任何的傷害了。

“那你休息,我先回去。”

說完這話的德拉科·馬爾福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在西弗勒斯明顯需要獨處時間的情況下,他短暫的離開也是一種關懷。

關上門後德拉科.馬爾福故意將腳步放重,製造出人即將離去的假象後,繼續守在醫療室的門口。

他一直靠在門邊去用心傾聽醫療室的動靜,從西弗勒斯那雙毫無機制的雙眸中,他彷彿讀懂了某種情緒。

他所眷戀之人不開心,也不快樂,或者說是想要逃離這個讓他窒息的世界。

良久,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療室內傳來低低的嗚咽聲讓德拉科抓緊了胸前的布料。

曾經,在西弗勒斯的葬禮上他躲的遠遠地。

安靜的看著整個葬禮一語不發,就好像那個抑鬱寡歡的人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母親納西莎·馬爾福在那天發現了異常,神情溫柔的看著自已,告訴自已一些自已不曾知道的事情。

[大戰之前我曾去找過你的教父和貝拉一起。那時候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你的教父無論在哪一種危險的情況下都要保全你。

德拉科,你的父親要的是權利.地位,而我要的則是家人平安.順遂。

當我和你教父締結契約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要的是什麼?他也懂我要的是什麼?

所以在大戰的時候我才會告訴伏地魔,哈利·波特已經死亡的訊息,而你的教父也竭盡全力的保護了你。

德拉科你的心裡不應該有恨,他的葬禮僅有一次你對你今天的決定不後悔嗎?]

那時的自已是怎樣回答的?

他記起來了

他尖著嗓子告訴自已的母親,自已從來沒有後悔,教父的心底只有那個不值一提的哈利·破特,從來沒有自已的存在。

[傻子]

那時的母親雙眸含淚的看向自已,眼眸中的痛意讓自已的心生生的疼了起來。

[他殺死了鄧布利多護住了你,而我依諾護住了哈利·波特。德拉科·馬爾福你認為他沒有其他的方式護住哈利·波特嗎?]

母親極力的向自已證明那位不苟言笑的教父是愛著自已的,而自已躲在回憶的蛛絲裡努力將自已束縛。

在那段被過往記憶束縛的時光裡,他忽然間認可了母親的猜測,那個認知讓他哭的撕心裂肺。

是了!

聰明睿智的教父怎麼會沒有其他方式保全哈利·破特呢!

只不過是存了必死之心。

就如同鄧布利多算準了自已的死亡,算準了教父那顆斑駁柔軟的心臟終將會為了自已和哈利.破特而妥協,從而完成鄧布利多佈下的必死棋局。

而他的教父也甘願赴死。

他在最後做了一次名副其實的“懦夫”,逃避那些曾經留在心底的刻痕,給過往一個了結,代價是自已的生命。

教父所認為不會有人在意的生命,會被人人怨恨的生命,被他親手終結。

終結意味著一切結束。

無論對錯,愛恨都隨著生命的終結而翻開新的篇章。

醫療室內的嗚咽聲還在繼續,門外的德拉科·馬爾福紅著眼眶望著逐漸西斜的太陽,看著它一點點的消失在山的那端。

看著黑夜逐漸籠罩整個霍格沃茨,聽著醫療室內逐漸止住的嗚咽聲,想著那些曾經過往的一幕幕。

西弗勒斯哭過這一次就好了。

他說著站起身走向醫療室,推開了緊閉的門一步步靠近躺在病床上陷入夢鄉的人抬起了手。

那些記憶像散不盡的惡靈,困擾著你的心靈,遮住你那雙本應熠熠生輝的雙眸,封住了你應該上揚的唇角。

西弗勒斯,我摯愛之人我想你永遠快樂,不被這些記憶束縛。

他彎下腰低頭輕柔地在少年光潔的額頭留下一個帶著眷戀的烙印,隨後抬起手念出了那句美好又殘酷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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