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垂眸凝視少年的青年輕笑一聲,決定不去戳穿少年的謊言。

不計較,送他回去。

這個想法在湯姆.裡德爾的腦海裡浮現,他也付出了行動,牽著少年的手向斯萊特林休息室走去。

去往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路不長,卻足夠湯姆.裡德爾確定自已想要做的事情。

他站定在休息室門前不遠處,鬆開了握住少年手腕的手,眼眸中的寒光一閃而過。

那雙手他可以去牽,但他更想要對方主動牽他的手。

目送湯姆.裡德爾離開的背影,西弗勒斯心底的緊張感才一點點消散。

那種從心底升騰的恐懼,讓西弗勒斯很不適應。

面對湯姆·裡德爾和麵對其他人時的感覺完全不同,其他人他尚且可以分辨出對方是否有惡意,但是面對湯姆·裡德爾他完全分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只有無窮無盡的恐懼在心底蔓延,彷彿下一秒對方就會變成嗜血的噩夢,擊殺自已最在乎的存在。

推開門看著站在門口鼻青臉腫的德拉科·馬爾福,西弗勒斯的臉頰上劃過一抹無措,他語氣略顯慌張的詢問站在面前的鉑金小少爺。

小心翼翼的將黑髮少年打量一番,得出少年毫髮無損的結論以後,鉑金小少爺一副傲嬌模樣開始告狀。

“還不是那個叫做哈利·伊萬斯的混蛋玩意,嫉妒我,故意挑釁我讓我跟他打了起來。”

心裡頭將哈利·破特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的鉑金小少爺,笑得一臉溫和牽起少年的手走向休息室內。

“他為什麼嫉妒你?”

在休息室沙發上坐下來的西弗勒斯略帶驚訝的詢問,從德拉科·馬爾福咬牙切齒的表情來看,他和名叫哈利·伊萬斯的有不小過節。

“他?他從一開始就嫉妒我,嫉妒我學習成績比他好,嫉妒我長得比他帥氣,嫉妒我擁有的比較多。”

鉑金小少爺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垂下眼眸看著墨綠色的地板,聲音低沉。

“他就開始搶,搶那些根本就不屬於他的,無論是親情還是榮譽,他都要搶到手。那原本屬於我的榮耀,屬於我的關懷,屬於我的溫柔都被他搶走,我怎麼可能不恨他。”

那個讓人厭惡不已的哈利·破特從他身邊搶走了太多的東西,唯一讓自已恨之入骨的是教父的愛。

那個被自已放在心尖尖上守護著的教父,偏偏對於這個名叫哈利·破特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明明得到的是惡毒的咒罵,卻讓自已羨慕不已。

因為教父的目光都凝聚在哈利·破特的身上。

無論是哈利·破特遲到,還是遭遇危險,又或者是闖禍了,教父總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哈利·破特的身旁。

從不缺席

“能被輕易搶走的,無論是感情還是什麼,那都不是屬於你的。如果是屬於你的,無論以什麼樣的姿態都會回到你身邊。”

不知如何安慰人的少年將心底最真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是這樣認為的,同時心底又響起其他的聲音。

那個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尖酸刻薄,言辭犀利的詢問他是否真的這樣想。

難道不是嗎?

那些屬於你的無論怎麼都丟不開,不屬於你的無論怎樣去爭取還是會離你而去。

“是這樣嗎?”

鉑金小少爺德拉科·馬爾福對此保持懷疑,如果前世自已的教父能夠放下心中的執念,還會因為莉莉· 伊萬斯的存在而束手束腳嗎?

黑魔法造詣極高的教父,應該擁有強大的黑魔法,用那顆聰明的腦袋將食死徒壯大,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盤踞在惡魔的身邊,只為了所謂的贖罪。

“難道..不是嗎?”

底氣不足的黑髮少年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向滿臉笑意的德拉科·馬爾福,心想這人的情緒轉變的真快。

“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子想,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偏執狂了。那種人瘋狂起來都不是人.......”

聽完西弗勒斯回應的德拉科·馬爾福笑了起來,那雙淺色系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坐在自已對面的黑髮少年。

他是他,但是失去了記憶的他並不是他。

鉑金小少爺的臉頰上明明掛著溫柔的笑意,但西弗勒斯卻在那抹溫柔笑意中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哀傷。

“德拉科,無論如何你都會是我的好友。”

“我相信你說的,但是西弗勒斯現在你該去洗漱休息了,明天一早還有課程。”

我不只是單單想要好友的身份,我想的是更近一步。

西弗勒斯,你說是你的就屬於你,不是你的永遠帶不走。但是,我想說不努力就會失去原本應該擁有的。

所以我會不斷地讓自已成長,成長為能夠站在你身側的存在。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洗漱完畢的少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在腦海裡梳理自已少的可憐的記憶,不知不覺的睡去。

再度醒來時他站在一片濃霧裡,濃濃的霧遮擋了視線,讓他看不清楚自已身處何方,不遠處傳來的話音促使他抬腳邁步。

[求求你放過她]

煙霧裡看不清模樣的人,跪倒在一襲黑袍人的面前苦苦哀求。

[你拿什麼作為交換?]

他走近,模糊的視線裡黑袍人舉起魔杖,唇角勾起惡趣味的笑意,猩紅的雙眸中透露著嗜血。

[我的一切,我的所有]

煙霧裡的人隨著話音落下,變成星星點點消失在眼前,他仍舊沒能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把她藏起來,藏起來...]

煙霧少了一些,他躲在不遠處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那道苦苦哀求的聲音中充滿了悔恨和急切。

[你真讓我噁心,你因為嫉妒所以才會告密,你口口聲聲說愛,卻讓你愛的人失去她的丈夫和兒子。]

他走近了一些,還是看不清兩人的臉,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以及聽清楚老者的聲音。

[那就把他們都藏起來,求你]

他能聽見那人祈求的聲音裡夾雜著哭腔,卻仍舊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拿什麼作為交換呢?愚蠢的告密者。]

他繼續向前走,濃霧逐漸褪去他看清楚了那張臉,那是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一切]

他哭著說用他的一切去換。

站在濃霧包圍圈的小少年自問自答,錯了還能挽回嗎?

答:不能,人生無試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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