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西弗勒斯看著我的眼睛
那不該在自己身上浪費的感情，不該在自己身上浪費的時間和精力。
他應該堅定，強硬地拒絕對方，而不是一味地退讓，以為對方遲早會明白那些情感浪費在自己身上都會無疾而終。
自己那顆斑駁，滿是傷痕的心早已經不會再泛起漣漪，那顆心早已經變成了冷硬的石頭。
永遠捂不熱，也不會因為愛而加速跳動。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夠了，你還想把哈利·伊萬斯送進阿茲卡班你可真夠惡毒的。”
再次跳腳的詹姆·波特衝上前揪住了西弗勒斯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揮出拳頭就想招呼那張陰鬱可恨的臉。
“詹姆，你越界了。”
詹姆·波特揮出的拳頭被站在一側始終一言不發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攔住，他眸色深的可怕臉上的表情變得陰鬱起來。
“小天狼星·布萊克怎麼連你也要站在這個怪物的身邊，你看他把哈利害成什麼樣子了。”
少年歇斯里地的喊了出來，他就是不明白一個兩個的到底怎麼了？
“我永遠尊重哈利的選擇，我想我已經向你解釋的很清楚了。”
將西弗勒斯·斯內普護在身後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抬起頭堅定的眼神看向詹姆·波特。
“是不是我做什麼都會讓你覺得愚蠢，可笑，不會得到你的半點回應？”
哈利·伊萬斯這句話落下的時候禮堂安靜極了，似乎一根羽毛筆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周邊有一些膽子大的巫師開始向他們靠攏，都託著小腦袋等待新鮮的八卦。
這時，站定在小天狼星·布萊克身後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走到了哈利·波特的面前停下，他眼神堅定地看向對方，無情的薄唇吐出一個殘忍的答案。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個字砸在哈利·波特的心上，像極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反覆拉扯那顆早已傷痕交錯的心臟。
疼，疼的要窒息。
他仰起頭笑的淒涼。
傲羅生涯戰鬥中受多重的傷都沒有來自於暗戀之人的語言攻擊疼，他想那雙稜角分明的薄唇是不是擦了劇毒，吐出的話語傷人至此。
他站在對方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卻讓他覺得遙遠無比。
明明費盡全力的想要來到對方的身邊，在得知對方只想將他推得遠遠的之後，那種疼遠比鑽心剜骨更疼。
疼的他眼前泛黑頭暈目眩，陷入冰冷黑暗的海洋裡沉入水底。
“哈利·伊萬斯”
有人在焦急的呼喊，而西弗勒斯·斯內普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就那樣站著。
匆忙趕來的湯姆·裡德爾反應迅速的讓人將哈利·伊萬斯送往醫療室，而後目光陰狠地看向那群圍在一起的小巫師們厲聲警告。
而後他轉身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西弗勒斯，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了禮堂。
“斯內普，我想和你談一談。”
等西弗勒斯喝完杯子中的南瓜汁後，坐在他對面的小天狼星·布萊克開了口。
“單獨，我們兩個人談一談。”
他的語氣堅定，目光幽深地看向愣住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的確，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會心平氣和的要求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好好談一談。
“好，談一談”
少年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也許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勸阻哈利·波特的最佳人選。
哈利·波特那份執著的感情是時候落幕了，自己永遠無法給出回應的感情折磨著哈利·波特，那樣只會讓他更加愧疚，不安。
跟著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腳步，西弗勒斯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曾經沒有守護哈利·波特，那他是不是不會對自己有那麼偏執的感情。
陷入預想中的西弗勒斯沒有注意到前面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他沒來得及停下腳步一頭撞到對方的脊背上。
“抱歉！”
他下意識地道歉之後，才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是自己的死對頭小天狼星·布萊克。
“這個世界的你比原來那個世界的你要好很多，至少不會動不動就罵我瘋狗。”
轉過身看向摸著鼻子的西弗勒斯，小天狼星·布萊克笑了起來，那雙晶亮的眼眸染上了些許笑意。
“這個世界？原來的世界？”
裝傻充愣的西弗勒斯再次上線，他歪著腦袋看向站在自己對面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他的預感告訴他小天狼星·布萊克要自爆來路。
他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是從帷幔回來到這裡的，但對方為什麼會在一開始維持阿尼馬格斯形態這件事情還是一個迷。
“嗯，這個世界和原來的世界。”
少年的臉上浮現出笑容，那雙深灰色的眼眸裡不見任何波瀾。靜靜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小天狼星·布萊克開始講述從自己死亡到回到這裡後發生的一切。
包括哈利·波特對於西弗勒斯·斯內普深沉的愛意，他都一一復原，就像他自己經歷過那樣。
“這是你新寫的劇本？根據你所說的我是萬人嫌的鼻涕精，那哈利·伊萬斯，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哈利·波特，他是怎麼對我如此執著的？”
“那不是劇本，那是我們的一生，曾經的一生。”
“好，就算那是我們的一生，那也是前世而不是今生。作為小天狼星·布萊克你又想要我做什麼？”
“我只想跟你確定一件事情，你是不是不再愛著莉莉·伊萬斯了？”
“我一個不被人愛的人怎麼會愛上別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看著我的眼睛。”
不願意在廢話的小天狼星·布萊克伸手攬住少年的肩膀，抬起對方的下顎迎了上去。
那溫熱的觸感讓小天狼星·布萊克愣了一瞬，聽見腦海裡響起的電子音，他驚慌失措地鬆開了攬住少年肩膀的手臂。
他低下頭深灰色的眼眸裡融入一抹異色，砰砰砰的心跳聲讓他背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湖泊。
一觸即離的唇瓣帶來的涼意還在，溫熱指腹按壓住下顎留下的溫度還在，異樣的感覺讓西弗勒斯心臟深處那朵枯萎的玫瑰長出翠綠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