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夢中的剪影與會成真的夢
下午六點整個馬爾福莊園從忙碌變為異常忙碌，身穿筆挺西裝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正在聽小精靈管家彙報宴會佈置進展。
不愧對花孔雀稱呼的盧修斯正坐在他的對面，糾結於金色和銀色的胸針佩戴問題。
早已經收拾好的德拉科則是雙手托腮安靜地盯著西弗勒斯，看著他不自在的小動作露出尖尖的虎牙。
“再追加一份南瓜汁，唔，要霍格沃茨風味的，這個味道令我懷念。”
阿布拉克薩斯聽完小精靈管家的彙報，沉思片刻後追加了南瓜汁。
小精靈管家轉身離去後，這位聰明睿智的馬爾福家的掌權人站起身，調整了做工精良的袖口。
他的眼神落在沙發上排排坐的三個少年人，眼睛裡閃過一抹驚豔。
先不說自家帥氣騷包的兒子有多英俊，也不提哄騙自己的少年有多帥氣，就單說那個臉色蠟黃枯瘦的少年被華麗精緻的衣服包裝過後，都變得比以前帥氣了幾分。
排排坐的少年們那張年輕精緻的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是自己這個已經長了皺紋的中年人不能比擬的。
“年輕真好！”
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會客廳，一邊走還一邊轉動著手指上佩戴的蛇形戒指。
站在門口看著逐漸西斜的太陽，他眯起眼眸，弗利蒙·波特那個老傢伙應該已經快要到馬爾福莊園了。
希望這次精心準備的宴會，能夠讓主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想到自己追隨的主人伏地魔，阿布拉克薩斯就忍不住皺眉，從三個月前開始伏地魔一改往日作風，開始大刀闊斧的整頓食死徒，讓食死徒們以不殘害泥巴種為前提下統治整個巫師界。
而自己為他送上的幾件容器被他丟在角落裡積塵，曾經執著於研究靈魂碎片分裂靈魂的伏地魔變了。
彙報任務等待的過程中看著四十多歲的伏地魔對著鏡子，一一檢查鼻子眉毛頭髮，阿布拉克薩斯就忍不住炸毛。
他曾經穿著絲質睡衣躺在寬大柔軟的床鋪上抓頭撓耳的想自己追隨的主人是不是到了嚴重的更年期。
“父親髮際線後移的有些嚴重。”
終於決定了使用金色胸針和金絲邊框眼鏡的盧修斯·馬爾福，憂心忡忡地整理著繁複的袖子。
他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也是一位非常注重外貌的人，他剛剛投過來的眼神。讓盧修斯暗自懊惱自己的魔藥課學的不好，沒辦法為自己的父親研製出頂級美容美髮魔藥。
“如果我能研製出一種神奇的魔藥，可以讓父親的髮際線不後移，臉上不長皺紋就好了。”
他整理完袖口，又讓小精靈拿來鏡子，一邊對著自己那張絕世容顏自戀，一邊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魔藥店裡的美容魔藥不好用嗎？”
西弗勒斯按住袖口上的荷葉邊，抬起頭看向一臉騷包的盧修斯詢問。
“不好用”
心滿意足的將鏡子交給小精靈的盧修斯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明亮的眼神看向接話的少年。
“魔藥店裡的美容藥水劑量不容易控制，有的時候父親起床後穆羅克需要帶著剪刀幫忙把拖地的長髮剪掉。”
想起阿布拉克薩斯服用美容魔藥造成的各種後遺症，盧修斯都忍不住想笑。
因為劑量不好控制阿布拉克薩斯有時候一覺醒來，鉑金的長髮能夠堆滿整張床。
更離譜的是霍格沃茨放假的時自己回家，小精靈告訴他父親阿布拉克薩斯在花園內休息，他硬生生的和迎面走來的阿布拉克薩斯寒暄了半個小時沒認出來是阿布拉克薩斯。
美容藥水直接讓他變成了九十多歲的模樣，白髮蒼蒼雙眼渾濁，原諒他真的沒有認出來。
“我可以研製出效果極好的美容魔藥，如果你願意免費提供藥材的話就更加好。”
不做虧本生意的雙面間諜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相信盧修斯·馬爾福需要這個魔藥。
“真的 ，你需要什麼藥材？我可以委派小精靈去往對角巷買來。只要你解決了我父親頭禿衰老的問題，我向你保證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心中狂喜的盧修斯·馬爾福一臉急切地詢問少年需要的魔藥，他甚至沒有等待對方回應就立刻叫來了忙碌不已的小精靈管家穆羅克。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魔藥，那自己以後豈不是不用擔心髮際線後移和長皺紋的問題，對了還有萬惡的面板鬆弛。
一想到自己可以青春永駐，盧修斯就急的不行，他幾步上前拽住了滿頭汗水的穆羅克把他抓到了少年的面前。
“等宴會結束，穆羅克現在已經夠忙了。”
小精靈管家滿頭汗的被盧修斯抓到跟前的時候，西弗勒斯愣了一秒，隨即擺擺手讓盧修斯鬆開抓住對方的手。
[等宴會結束，穆羅克現在已經夠忙了。]
這句在夢中聽過的話，讓盧修斯下意識地鬆開了抓住穆羅克的手，匆忙彎腰行禮走開的穆羅克都沒能喚回盧修斯的意識。
他睜著那雙淡灰色的眼眸，直愣愣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西弗勒斯。
“我們曾經見過？”
“沒，我住在最狹小骯髒的蜘蛛尾巷，你住在富麗堂皇的馬爾福莊園。”
察覺到盧修斯的異樣，西弗勒斯停止了擺弄荷葉邊袖的動作，黑曜石的瞳孔緊緊的盯著盧修斯的微表情。
不對。
盧修斯告訴自己。
時間，人物，地點都不對。
他這段時間以來被噩夢侵擾的睡眠，讓他眼底的烏青變得明顯，需要每天使用美容魔藥去修復。
他畏懼那噩夢，總覺得噩夢會實現。
夢裡，有兩個模糊的剪影站在一起，他們之間有斷斷續續的對話，其中讓盧修斯記住的就是剛剛西弗勒斯說出的那句話。
但是，完全不對。
夢裡的是兩個成年人，而不是一個少年。
他像是在夢裡觀看了一個人的一生，順利的從霍格沃茨畢業，娶妻生子，繼承家族，效忠他的神明。
夢裡的剪影將自己看好的魔藥天才推薦給自己效忠的神明，跟隨神明起起落落，最終淪為阿茲卡班的囚徒。
永遠的失去了那個在不知不覺中被自己視為家人的魔藥天才。
青年模糊的剪影清瘦而高大，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塔樓上孤獨地俯瞰偌大的校園。
“西弗勒斯”
輕聲默唸少年的名字，盧修斯的心裡升起一絲熟悉感。
就好像是前世自己這樣喊過他很多回，這種荒謬的感覺讓盧修斯瞬間清醒。
“嗯，你怎麼了？”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念出來，西弗勒斯驚出一身冷汗。
一個擁有記憶的德拉科已經很難搞了，就別再讓鉑金父子都擁有前世的記憶了。
他自己都不清楚前世自己離世以後，馬爾福一家發生了什麼，導致德拉科對自己恨得如此徹骨。
那一瞬間的殺戮氣息被身為雙面間諜的他捕捉到了，是來自德拉科·馬爾福。
“沒有，只是叫一下你，這個時間點波特他們應該快要到了，希望宴會上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
快速地收斂起所有不正常的思緒，盧修斯從懷中拿出那份母親留下來的懷錶看了一眼時間，溫柔而紳士地邀請對面的少年。
“不，西弗勒斯不答應，他的第一支舞是我的。”
充滿霸道，佔有，偏執的話很快響起，西弗勒斯的手也被抓住，抓住他手腕的德拉科淺灰色的眼眸裡一片冰冷。
老男人，別和你兒子搶人，這人是我的。
他抬起頭傲慢，挑釁的眼神在盧修斯的身上來回掃視，以勝利者的姿態晃了晃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他可是擁有西弗勒斯·斯內普所有權的人。
“這需要西弗勒斯自己決定，你覺得呢？德拉科”
“西弗勒斯，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盧修斯露出得體的笑容將懷錶收入懷中，莊重地走到西弗勒斯面前立正微欠身致意，再次邀約。
“不可以”
德拉科跳起來，大聲的拒絕。
同一時間壁爐的火焰亮起，小精靈尖細的聲音從遙遠的大門邊傳來。
“波特莊園弗利蒙·波特攜妻兒到達莊園。”
馬爾福莊園的大門口，跳下馬車的少年推了推即將滑落鼻翼的銀框眼鏡。與身後的兩名少年交換眼神，站定在名為詹姆·波特少年的身後。
“西弗，我來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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