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線索？
扶華大廈頂層，姜秦躺在床上，眉頭緊皺，似是很痛苦。
夢中，姜秦站在一片血腥之地，整個人像是從血裡走出來的一般，鮮紅刺眼。
昏暗的四周，寂靜一片，唯有心臟中那顆心臟在激烈跳動，像是要破體而出一般。
許是反應太過強烈，姜秦從夢中驚醒。
燈光大亮，長髮順著動作滑落，她坐在床上，手放在心臟處。
從未有過的激烈情緒，讓姜秦感到陌生。
“心跳聲，”她默默感受著，過了半晌才出聲，“真是久違。”
沒坐幾分鐘，她起身走到桌前，隨手拿起模型開始擺弄。
不一會兒，一顆活靈活現的心臟便出現在桌子上。
恰好，手機微信來了幾條訊息。
方隊：影片是合成影片，雖然已經及時釋出澄清宣告瞭，但是網上依舊有大量的黑子在捕風捉影。你們最近要注意一下週邊可疑的人。
方隊：那人瘋了，從他身上檢測到了毒品，他的賬戶裡出現了大筆金額，是從國外匯來的。賬戶追查過去是個空號。
方隊：現在他的神智已經崩潰，想來是暗語被啟動了。
姜秦眸色深沉，過了許久才回復：知道了。
過了幾分鐘方隊又發來訊息：切記，不要輕易動手。
姜秦眼皮子一撩，這條訊息就被略過了。
——
江城警局。
審訊室。
方鶩山坐在監控前觀察著男人的審訊過程。
被強制性打了一支鎮定劑的男人現在明顯萎靡的許多，但是對於這種吸毒的人，他們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一回到警局，男人便被使用特殊手段強制性喚醒接受審訊了。
結果並不理想。
理智已經崩潰的人嘴裡橇不出有用的線索，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他翻動著男人的資料，目光在男人身上來回移動。
“他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裡了？”
“是的，方隊。”旁邊的小警察回答。
“徐凌，男，33歲，江城人，目前是一名話劇演員……”
忽然，方鶩山看到了一行資訊，抬頭看了看監控裡的男人不斷摩挲的手指關節，眉頭緊鎖，“徐凌沒有結婚？”
小警察愣了一下，才回答：“好像是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方鶩山目光嚴肅，小警察剛進來沒多久，扛不住方鶩山的目光，有點發抖。
“現在去查！”
“是，方隊！”
“等等，下一次再讓我聽到這樣不確定性的回答，你就不用在重案組待了！”
小警察臉色由紅轉青，再到微微蒼白，趕緊應了一聲。
吳克迎面走過來，小警察點頭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匆匆走了。
“方隊，上邊派人來了，局長讓你去會議室開會。”
“知道了。”
方鶩山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叮——
方鶩山看到手機上那句“知道了”後，緊抿的嘴角終於放鬆了一瞬間，微微勾起一道弧度。
在一旁的吳克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都跳起來了。
“你幹什麼？”
方鶩山一臉嫌棄地身邊人的動作，嘴角又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沒、沒什麼，呵呵。”
吳克摸摸頭，哈哈笑了兩聲，緩解尷尬。
轉身就在心裡默默吐槽：真是一張磚頭臉，白瞎了這幅好相貌。
聽局裡的老人說，方隊剛進來重案組的時候簡直是個小正太，青澀稚嫩，可惜整日板著一張臉，組裡的人在背後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磚頭臉”，簡直不要太符合。
沒曾想，這磚頭臉也會有笑的一天。
插曲過後，吳克也嚴肅起來了。
“方隊，聽說這個徐凌是個有關係的，恐怕這事不好查。”
方鶩山合上資料，目光凌厲，冷笑一聲：“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進了我的地方就別想輕輕鬆鬆出去！”
吳克看著方鶩山的背影，搖搖頭笑了，“怎麼就忘了，隊長可是硬磕不碎的‘磚頭’啊！什麼人能讓他給幾分面子。”
隨後趕緊跟了上去。
——
開啟會議室的門，方鶩山徑直走過去向坐在主位的人走過去，握手，“江局”。
被叫做江局的人年近五十，神態威嚴。
他身旁站著以為一位與方鶩山年齡相近的警察，江局笑著向方鶩山介紹，“小方，這位是京都派來的趙嚴趙隊，這次是來協助你們一起調查江城大劇院的案件的。”
被稱作趙隊的人笑著伸出手，“方隊，你好。我是京都重案組的趙嚴。”
……
半小時後，“方隊，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趙嚴走出會議室後，方鶩山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才稍稍放鬆。
“小方，你對這次京都派人過來有什麼看法？”江局沉聲問。
“不清楚，但是一個話劇演員吸毒的事情還不夠格讓京都派人來。”
方鶩山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眸光冷冽。
“最近，江城湧入了不少不明勢力，你多關注一下，盯緊點，免得出什麼意外。”
“放心江局，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有什麼異動我們會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對了影片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查清楚了，影片是用特殊的手法合成的，已經在釋出宣告瞭。”
“多關注網路輿情，免得被人鑽了空子，釀成大禍！”
江局語重心長地說。
“是，江局。”
走廊上，方鶩山的收到了小警察的訊息：方隊，徐凌曾經結過婚，後來又離了。
方鶩山雙眼微眯，神色不明。
他快步匆匆走向審訊室。
再次回到審訊室，方鶩山在監控中盯著徐凌的動作。
這就是一個突破口。
幾分鐘後，小警察又發來了幾條訊息。
方隊，雖然徐凌離婚了，但是在剛離婚的一個月內和他老婆的聯絡依舊很密切。可奇怪的是，一個月後，徐凌像是變了一個人，根本就不承認他結過婚，甚至還將女方告上了法庭，說她誹謗。
方鶩山問：還有什麼嗎？
小警察回：沒有了。
方鶩山：好，知道了。
他收了手機，目光凝重，面無表情。
之後他叫來一個人，吩咐了幾句。
看著監控室內的徐凌，方鶩山多少有點底了。
能不能找到幕後之人就看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