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竹竿伸在江裡,老人緩緩的推著竹筏向下遊走去,江水一望無際,在盡頭與天空接壤,此時竹筏上坐著一個年輕的道士,道士躺在竹筏上,左手伸在水裡,感受著江水從五指之間穿過。
“老人家,您幹這個多少年了。”
老人一頭白髮,但看上去體格依然健壯,
“道爺,瞧您這話說的,咱這一行,都是打小開始幹,到現在也是五十多年了,在這竹筏上也是七十年了。”
那道士將伸在水裡的手抽了出來,隨手一揮,一串水珠在空中劃過,感受到臉上的點點冰涼,道士開口說道,
“老人家,幹這個不無聊嗎。”
老人笑道,
“哪有那麼多無聊,人這一輩子,乾點自已喜歡的事情就好了,我這一輩子,江面來江面去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聽聽天南海北的事就挺好的了。”
“是啊,簡簡單單的就挺好的了,還有,老人家,叫我道長吧,道爺道爺的感覺我像個妖道。”
小竹筏順著江面緩緩駛去,
“老人家,在這裡停一下吧。”
“好。”
隨後那道士盤膝而坐,老人也慢慢的坐下,從懷裡抽出一支捲菸,隨著火光一閃,一道煙霧緩緩的升入空中。
“砰”
府邸的大門轟然崩開,
“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堂堂一江水神,不去為民造福一方,倒吸收此方天地靈氣,損害此地氣運,論罪當斬。”
一條巨龍騰空而起,捲動著江水不斷翻滾,在江水中站著一個人影,一道濃郁的靈氣迸發,隨後整條江被一分為二。
一道劍光閃過,那條巨龍被斬斷一角,隨後從天空中緩緩的墜落在江水裡,那人身體泛起金光,每一句話都像神韻一樣。
“可知罪。”
“小龍知罪,還望上神放我一馬。”
“三十載內,返還此方天地靈氣,三十年後,會有新的人來接替你成為此江之神,屆時我會引導你上去。”
那條龍自然知道上去的含義,聽到這裡,那條龍用一種極其謙卑的態度進行了保障。隨後那道人影緩緩的離去。
此時江還是那條江,人還是那個人。那道士緩緩的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隨後低聲說道。
“還是太勉強了嗎。”
隨著竹筏緩緩靠岸,那道士起身,在即將離開的時候轉身對著老人說,
“老人家,我送您一個禮物吧。”
隨後從袖子中抽出一個竹竿,老人的嘴隨著抽出的竹竿的長度越張越大,那道士將竹竿遞給老人,
“老人家,您以後的年歲裡,每天都用這跟竹竿撐舟,到時候,會有屬於你的機遇。”
老人剛要開口,那道人比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天機不可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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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上岸後,看著不遠處樹下站著一個白衣男子,隨後道人走上前去,
“龍角化仙,青淮道人真是好手段。”
那道人連忙上來捂住男子的嘴,
“天機不可洩,天機不可洩。”
隨後又雙手合掌,對著四方天地不斷拜著。
“啪”
道人的手被白衣男子拍開,
“行了,裝什麼,真要是怕,你就不會這麼幹了,再說了,有你家那個小牧童,誰敢管你。”
說話的男人正是懷瑾,此時清虛只好悻悻的笑著。
“終於下山了,不容易啊,你們那的幾個老傢伙也敢把你放出來?”
“瞧你這話說的,有幾個比你老的,我這是自已偷偷跑下來的。”
“行了,跟我走吧,還有正事要幹。”
正當兩人剛要離開的時候,天空中劃過一道白虹,一柄飛劍直衝兩人而來,那道人凌空而起,接住了那把飛劍,清虛用手撫摸著飛劍,劍身微微顫抖,
“喲,你這是偷跑的嗎,那幾個老道士連呂祖的飛劍都給你了。”
聽到這裡,清虛沒有說話,而是雙手舉劍,對著武當山的方向跪下,
“晚輩清虛,謝過掌門,長老。”
此時武當山上,幾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分站在幾個山峰上,
“掌門,我知道你捨不得這小子,但這可是呂祖的劍啊,咱還沒請示他老人家呢。”
“他揹負的是這天地的變局,有柄趁手的武器總歸是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