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還錢是吧?那就別怪我去起訴你們了,私自處置夫妻共同財產,到了法院,這筆錢會先被凍結,你一樣動不了手術。”

雲姜說完後,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但他還沒有按下接受鍵,孟澤就制止了他。

他捂著流血的額頭,眼神堅定的看著雲姜,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

“你非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是又怎麼樣?”

“你……”

孟澤閉上眼睛,深呼了好幾口氣,再睜開的時候,眼睛中滿是決絕。

“既然這樣,咱們離婚吧。”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辦房子的過戶手續?”

“現在就去辦。”

孟澤咬了咬牙,隨後又轉頭溫柔地看了柳月雅一眼。

「他不會覺得自已很偉大吧,我可算見識到什麼是苦情劇的男女主了。」

小五吐槽了一句,語氣裡充滿了鄙視。

而孟澤確實覺得自已很偉大,他覺得自已在忍辱負重,覺得自已時運不濟,覺得自已受了天大的委屈。

所以他痛苦又失望地看著雲姜,憋出了一句:“咱們當年結婚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既然緣分已盡,我也不要求什麼,我跟月雅是清白的,這一點不光是你,換成誰都不能詆譭。”

說完後,他帶著滿臉的決絕走出了門。

雲姜冷笑一聲,也拿著包走了出去。

該說不說,孟澤的行動力還是有的,下午就把房子辦了過戶。

這套房是他們結婚的時候,孟澤父母掏了所有的積蓄付的首付,後面的貸款是他們兩個人在還。

這些年,房子都在升值,用二十萬換套房確實不虧。

辦理好過戶之後,雲姜將離婚協議書拍到了孟澤面前。

隨後譏諷道:“這麼有骨氣,把這個簽了吧,從此之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就是打算把你兩顆腎賣了給她治病,我也不會管。”

看到離婚協議書後,孟澤槽牙都要咬斷了,許久之後,他一言未發的拿起筆簽下了自已的名字,頭都不回的回了醫院。

剛進到病房,柳月雅就迎了上來,擔憂的看著他,詢問道:“怎麼樣了?我可以跟吳小姐解釋的,你這不要生氣,她只是誤會了我們。”

孟澤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他拍了拍柳月雅的手,笑著對她說:“沒事的,反正她已經不信任我了,我們倆的日子再過下去也只是互相傷害,不如彼此放過”。

“可……”

“那二十萬裡面確實有一大部分是屬於她,有一些是她婚前存的錢,有一些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她父母給她的,確實是我動了她的錢。”

“……”

“那套房子買的時候,我家付了二十五萬的首付,現在把房子過戶給她,我們兩不相欠了。”

“阿澤……”

“如此,她就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你好好治病,養好身體最要緊,只要人還活著就什麼希望都有。”

柳月雅看著孟澤,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一邊啜泣一邊自責,“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和吳小姐產生了矛盾,我知道你惦記著我,惦記著咱們的同鄉之情,可吳小姐畢竟是你妻子,咱們也要考慮她的感受。”

她副模樣孟澤心疼的不行,趕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寬心。

兩人又是一通互訴衷腸。

第二天一早,孟澤早早的就趕到了民政局,挺著胸,仰著頭,一副誓死捍衛自已尊嚴的模樣。

雲姜看著他這副樣子只覺得好笑,理都沒理他,從見面到拿到結婚證,一句話都沒有說。

離完婚後,孟澤望著手裡的離婚證愣住了,不知怎的,他心裡根本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茫然和彷徨。

他沿著雲姜離去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雲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街角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就這樣怔怔的愣在原地,許久之後,默默的收起了離婚證,往醫院趕去。

他開始更加盡心盡力的照顧柳月雅,連自已的身體都顧不得。

這段時間,他頻繁的感覺到腹痛,總是劇烈嘔吐,伴隨著頭暈目眩,但他並沒當回事,只覺得是最近吃的不合適才引起了腸胃不適。

漸漸的,他便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了,因為他開始吐出黃色粘液,吐了幾次後又開始吐血。

這把孟澤嚇壞了,趕緊去醫院檢查,也就是在他剛做完檢查的時候,醫院通知他,柳月雅那邊找到了合適的腎源,已經可以將手術排上號,現在只需要交錢等著就行。

這讓孟澤暫時忘記了身體上的不適,跟柳月雅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有救了,終於有救了,等你治好了,我就幫你找份工作,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兩個人都覺得前方的道路無比光明,孟澤更是激動的不行,如果他沒看到自已的檢查報告的話。

看到診斷結果的那一刻,孟澤人都傻了。

胃癌,需要馬上做手術,手術費大幾十萬。

這可怎麼辦?

孟澤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呀,柳月雅那邊等到了好訊息,他這邊卻等到了個晴天霹靂,而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手裡一分錢都沒有。

“這可怎麼辦?這……這……”

柳月雅看著孟澤的報告單,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悲痛欲絕地看著孟澤,捂著臉失聲痛哭。

孟澤也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辦,他手裡沒有錢,病又不等人,到底該怎麼辦好?

同樣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還有柳月雅,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有一個勁的哭。

不久之後,孟澤深深的吐了口氣,開口道:“你不用擔心,之前我再想想辦法,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就是好好照顧自已,準備接下來的手術。”

他這話好像用了孟澤所有的力氣,他低著頭,一言不發,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就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柳月雅愣了愣,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哭得更厲害了。

“月雅……你……”

孟澤聽著柳月雅的哭聲,終於是抬起了頭,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柳月雅,硬生生把柳月雅看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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