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一家三口都咬定說是雲姜和李翠把人打傷的,可警方哪能這麼容易相信他們的話?一番詢問之下,最先露出破綻的是周有剩。

當警方問到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的時候,周有剩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他的態度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問了幾句就露出了破綻。

他不願意承認身上的傷是兒媳婦打的,雖然他很窮,但一直都是家裡的核心人物,小時候是捧在手心裡的兒子,長大了是說一不二的丈夫,被兒媳婦打成這樣多丟面?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說實話,想編個謊言過去,可圓著圓著就說漏了嘴。

眼見捂不住了,他把事都推到了吳招弟身上,說那天拿著鋤頭打人的是吳招弟,他就站在一旁沒動手。

警方將這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吳招弟,情急之下,吳招娣把之前商量好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說法忘了大半,重情急之下反咬了一口,說她才是站在旁邊拉架的那個,人是周有剩打的。

兩個人互相指認對方,但也都很默契的沒有把周寶金牽扯進來。

而相比於老兩口,周寶金還是聰明些的,無論警方怎麼拿話炸他,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沒動手,但關於父母動沒動手這事,周寶金的話漏洞百出,最後索性破罐子破摔,說人是爹媽一起打的。

周寶金一副擺爛的模樣,不管是爹打的還是媽打的都無所謂,只要不是他打的就行。

而當週有剩和吳招弟知道兒子指認了他們後欲哭無淚。

能怎麼辦呢?家裡就這麼一根獨苗苗,難道要把兒子也送進去嗎?

老兩口哪裡忍心?又哪裡敢?

倆人都沒什麼文化,都覺得這事只要承認了就得被槍斃,他們怎麼能讓兒子被槍斃?

所以堅持到最後,兩人都沒堅持住。

周寶金被放出去了,吳招弟和周有剩雙雙入獄,等待著審判。

“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雖說檢查的結果是說孫大壯是內臟破裂死的,但他的表情……師父你不覺得他的表情裡帶點恐懼嗎?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

雖然事情已經基本塵埃落定,但警局裡一位年輕的警官卻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懷疑誰?”,他面前的中年警官笑了笑,覺得自己徒弟的反應是意料之中。

“我覺得那個李青很奇怪,我感覺她在演,演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農村媳婦,對,就是在演!而且我打聽過,據說她在婚禮上打趴下了七八個成年男子,這簡直……”

“那你覺得孫大壯這人死的冤嗎?”

“啊?他不冤,但是……”

“不冤不就行嗎?這件事已經有人認罪了,像孫大壯那種人,一點貢獻做不了,除了惹是生非就是打媳婦,他死了,對不少人來說都是解脫”

“可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等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幹咱們這一行的,有時候絕對的正義並不是正義。”

中年警官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年輕警官的眉頭依舊皺著,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但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周寶金被批評教育了一番後放了回去,在警局待了幾天,他變得特別憔悴,回到家就想著上床休息,但被雲姜從床上揪了下來。

“睡睡睡,就知道睡,我嫁給你是為了看你在這睡覺的嗎?有活不知道幹,要你有什麼用?”

雲姜把周寶金扔在地上,往他身上踹了好幾腳。

一開始,周寶金還向她投去了怨恨的目光,甚至還想站起來反抗,但被雲姜一拳打在臉上,打得頭暈眼花,癱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這才不敢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服氣。

他只能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去幹活,去地裡收拾莊稼,回家裡收拾家務,飯菜也得自己做,雲姜只負責她和李翠的吃食,周寶金不做飯就只能餓著。

但周寶金哪會做飯?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吃飯,別說是做飯,連生火都很難生起來,一連幾天都只吃生的紅薯,喝涼水,最後實在熬不住,倒也學會了搞點熱乎飯。

“你爹媽之前不總說男人不能下廚房嗎?可這飯菜做幾天了也沒見把你剋死啊。”

雲姜看著周寶金從柴房裡出來的狼狽模樣,話裡話外全是諷刺,還走上前去踹了他一腳,嫌他把廚房裡搞得滿是濃煙。

周寶金被踹倒在地頭,狠狠地撞在了旁邊的牆上,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招來更狠的打。

之後的幾天裡,周寶金時不時的就要挨一頓打,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手不能抬,腿不能邁,斷根肋骨也是常有的事。

村裡有好事人聽說了他家的事經常到周邊來偷著看,聽說周寶金被媳婦打的不吱聲都唏噓不已。

這樣的日子還沒過上一星期他就受不了了,可他又實在對付不了雲姜,最後思來想去,想到了逃跑,只是還沒跑出村子就被雲姜揪了回來。

“還想跑,乾點活委屈你了?”

“往哪跑?我嫁給你就是讓你伺候的,你還敢跑?”

“不要臉的東西!”

……

雲姜把周寶金揪回來後,關上大門把他揍了一頓,不管周寶金怎麼哀求都不停手,打的他直吐血,趴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來。

“裝什麼死?去把柴劈了,晚上泡腳要是沒有熱水,我就把你的腿砍了拿去燒,聽到沒有?”

說完,雲姜又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腳。

周寶金沒辦法,他只能拖著劇痛的身體爬起來去劈柴,一邊劈柴還一邊嘔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等我安定下來,你也跟我過去。”

李翠這段時間也沒閒著,她已經跟外出打工的人商量好一起去城裡工作,走之前最捨不得的便是雲姜。

“好!”

雲姜拍了拍她的手,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她,這是周有剩藏的,就連吳招弟都不知道,他入獄之後,雲姜偶然間翻了出來。

李翠走了,家裡只剩下了雲姜和周寶金,動起手來更沒了顧忌,挨多了打,周寶金也老實了,讓他幹啥就幹啥。

不過周寶金這邊是聽話了,但麻煩卻沒有完全解決,反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找上了門來。

最先上門的是周強一家,身後還跟著村裡的幹部和警察。

“就是她,她把我兒子打殘了,醫生說我兒子再也站不起來了啊,他可是我們周家唯一的男丁啊,是我們家的命根子啊,讓她血債血償!!!”

周強母親直接坐在了雲姜家門口,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周強則躺在一塊木板上被抬了過來,看著雲姜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