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明所以,回家處理戶口問題的時候,直接被她所謂的婆家給扣住了。

好在原主運氣不錯,回去的時候正值中秋節,有不少年輕人也回家過節,他們不像村裡的那些老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人聽到原主呼救後直接報了警,原主這才倖免於難。

原主去警局聽說了事情的始末直接給氣笑了,回家好一通發瘋,可這瘋發到最後,她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因為她實在沒想到,就連她媽的曲梅也會勸她嫁。

曲梅依舊是那副委委屈屈,外加語重心長的表情說那家人家的條件有多麼多麼好,說女孩子最值錢的就是這幾年,過了這幾年就找不到婆家了,說楊忠和楊山都是為了她好,又勸原主說不要太挑剔,差不多就行……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話裡,話外都是原主要是不嫁,就是辜負了父母的心意。

原主很不明白,明明曲梅自己的婚姻生活過得那麼不幸福,明明她每天都跟楊忠在爭吵中度過,明明她活的那麼糾結,那麼掙扎,可為什麼她還一定要讓自己也踏入婚姻?

那一瞬間,原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她衝進廚房,拎起菜刀,也不管身邊的人是誰就一通亂砍。

楊忠和楊山見她發瘋趕緊上去制止,卻沒想到兩個大男人都沒能治得住原主,反而被她砍成了重傷。

而原主發洩完這一通,衝出家門後跳了河。

但這一場變故並沒有讓楊家人改變。

在她死後,曲梅總是恍恍惚惚。

她的表情讓人覺得她是悔恨的,但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原主的靈魂聽了都在憤怒。

“你說這丫頭片子哪有不結婚的?哪有不捱打的?哪家人家不是將就著過?她怎麼就是不能理解我的心呢?”

“你說她好好的嫁了人我不就能放心了嗎?我以後去給她帶孩子,不就不用聽她爹胡咧咧了?”

“怎麼一點都不給我想想呢?她怎麼就不像別人的閨女一樣能給她媽撐腰呢?”

“你說說我,我生她養她這麼多年,她有什麼成就。她給我們幹過啥?天天就知道跟我們吵啊吵啊吵……”

“她怎麼一點都不體諒我?我就盼著她趕緊成家立業帶我出去享福,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用的?”

……

曲梅一邊哭一邊扇自己耳光,就像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楊忠就更不用多說了,他一看到曲梅不開心就會暴跳如雷,然後罵她沒有用,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罵她生了個沒用的丫頭片子賠錢貨,說原主浪費了他十幾年的錢。

然而楊忠罵人罵的雖然狠,可在原主去世後,他幹活反而麻利了起來。

原主活著的時候,楊忠總是得過且過,在絕大多數人都不再務農外出打工的時代,只有他自己留在老家跟兩畝地死磕。

但他種出來的莊稼還賣不出本錢,地裡是大片大片的野草,往往都是別家人已經把活幹完半個月了他才開始幹,而且還不允許別人說,一提地裡的事就是看不起他,就是不相信他,就是嫌棄他沒有外出打工賺錢。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虧本的狀態,然而,原主死後他卻有心情打理地了。

只是這好好種出來的莊稼雖然能賣到錢了,曲梅卻沒有見到一分。

她不知道這錢去了哪裡,飄蕩在空中的原主卻是知道的。

錢都被楊忠拿去給了楊山一家,如今,他越發認為閨女沒用,覺得只有楊耀祖能給他養老送終。

原主看著這一切,越想越氣,覺得當天自己的發瘋太草率了,最起碼應該把楊忠砍死帶走。

所以拜託雲姜給自己出口惡氣,讓楊家這一群人都不得好死。

「真是離譜,這種人活著的意義在哪啊?看原主的記憶中,他好像也沒賺幾個錢吧?」

小五十分不理解楊忠這種人的腦回路,明明賺不到什麼錢,明明懶得要死,飯菜不會做,家裡的衛生也不打掃,一整個冬天都在家裡烤火爐,這都上天下海的時代了,他家裡還是露天的旱廁,就這都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雲姜也不明白,穿越了這麼多的世界,這種人好像隨處可見,他們的自信不是個例,而是一種普遍存在的情況,就好像他們只要人站在那裡就已經是祖墳冒了青煙一樣。

不懂……根本搞不懂……

“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一群廢物,垃圾都能再回收利用,這種人活著純純就是在浪費資源。”

雲姜吐槽一句,轉頭看向了院子裡,此時,曲梅和楊忠正坐在院子裡說說笑笑,儼然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但云姜看到這副場景卻是冷笑了一聲,在心裡默唸起了:“三,二……”

果不其然,雲姜的“一”還沒有數完,外面就傳來了楊忠暴跳如雷的聲音:“哦哦哦,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行了吧?我說啥都不行,就你能,就你聰明,你能的要上天了,行了吧?”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曲梅皺著眉頭也不想讓步,但聲音卻沒有楊忠那麼歇斯底里,板著臉試圖講道理:“我說啥了?我不就是說咱把廚房弄上個抽油煙機嗎?你自己去看看那廚房成啥樣了。”

曲梅說著,抬手指向了廚房的方向,說是廚房,其實只不過是一間臨時蓋起的小屋,裡面連個正經的灶臺都沒有,只有一個簡陋的煤氣灶和一罐煤氣,還有一個已經包漿了的菜廚,就這還是家裡翻新後才有的。

因為總是在裡面做飯,平時又沒有人打理,也沒有能處理油煙的裝置,三平米的小房子裡到處都是油膩膩的,紗窗上也粘上了一層厚厚的油脂,黑乎乎油膩膩,一看就讓人犯惡心。

所以曲梅經常說讓楊忠在廚房裡安上個抽油煙機,或者簡單安上個排氣扇也行,但楊忠總是不肯。

要麼說沒錢,要麼說沒用,要麼就是推脫沒空,要麼就是開始歇斯底里的罵人,比如現在。

“怎麼了?怎麼了?我就問現在這個樣怎麼了?是耽誤你吃飯了還是咋滴了?”

“以前的人沒有抽油煙機就不吃飯了是吧?就你能!就你愛乾淨!不就是嫌我賺不來錢嗎?不就是嫌我沒讓你住上樓嗎?又不是不知道你”

“天天弄這弄那,張口閉口就是別人家有什麼,別人有的你都得有嗎?非得安個抽油煙機幹啥?耽誤你吃飯了嗎?什麼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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