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蔣母又想起了這段時間受的委屈。

蔣尚君和蔣父相繼住院之後,她一個人忙前忙後的照顧父子兩個,但卻並沒有換來他們的好臉色。

蔣父兇她兇習慣了,平日裡有什麼不舒服的事都要往她頭上扣,現在年紀大了些,比以前還好了點。

以前年輕氣盛的時候動輒就打人,他一直都把蔣母看成是他的附屬品,是他用來發洩情緒的工具。

所以中風之後,他把心中不甘的情緒也全都發洩在了蔣母身上。

即便現在口歪眼斜說不出完整的話,但他還是經常憤怒的瞪著蔣母,就好像看著仇人一樣,又或者用唯一能動的右手朝蔣母砸個杯子。

而蔣尚君心中也不痛快,原本是為了算計老婆的,可沒算計成功卻還把自己算計成了重病,他怎麼也接受不了這種落差,對忙前忙後照顧自己的母親更是沒有好臉色。

這樣一來,蔣母雖然忙得腳不沾地,卻一句好話都沒撈著。

越想越覺得心裡委屈,要找雲姜要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最後意味深長的瞥了雲姜一眼後轉身離去。

但多年來的規矩讓她沒有辦法一走了之,她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告訴自己所有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告訴自己作為一個妻子,作為一個母親,就要好好照顧丈夫和兒子。

可雲姜那天說的話縈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越發對現在的情況感到不滿意,尤其是當前夫朝她露出那副不耐煩的眼神的時候,她心中反抗的情緒比之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累死累活的在這裡照顧你,還照顧出個仇人來了是嗎?你這眼神什麼意思?我欠你的嗎?”

“自從嫁給你之後,我有哪天是歇著的?年輕的時候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還得上班照顧兒子,老了老了還得守在你病床前面伺候你,我哪點對不起你了?”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仇人,你把我當個人吧。”

蔣母一把將手中的熱毛巾甩在了蔣父臉上,一口氣說完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委屈。

而蔣父從來沒有見過蔣母反抗的模樣,一時驚呆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隨即,眼中的怒火也變得比之前更濃厚。

他揮舞著右手,憤怒地瞪著蔣母,半張的嘴巴不停的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看起來急得不行。

可蔣母已然沒了之前的耐心,憤怒之下,她直接跑去給蔣父辦理了出院手續,當天下午就叫了幾個人把他拖回了家。

她沒有那個膽量一走了之,害怕放棄丈夫之後要承擔親戚朋友們的指指點點,所以不敢離婚,不敢走,但卻可以把蔣父拖回家跟他耗著。

蔣父當然耗不過她,一個耳不能言,腳不能動的人,只能躺在床上無能狂怒。

蔣母還是會把水和飯菜端到他面前,對,但對他已經沒了之前的耐心,蔣父折騰了幾天後也學乖了。

他深知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跟妻子較勁,萬一真把人逼走了,那他死在家裡都沒人管。

所以他只能放下自己一家之主的架子,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討好。

可蔣母看著這樣的他只覺得好笑,她現在已經從只敢訓斥蔣父變成了敢動手打他,稍微有點不順心就要將情緒發洩在蔣父身上,好似要發洩出自己這麼多年來所有的不滿一樣。

只是她狠得下心這樣對待丈夫,卻狠不下心如此對待兒子。

蔣尚君的情況也很不好,雖然沒像蔣父那樣躺在床上不能動,但也只能勉強維持在自理日常生活的地步,暫時沒辦法再出去賺錢。

蔣母看著卡上日漸消減的數字,心一橫,直接斷了蔣父的藥。

“你也別怪我狠心,現在家裡的錢就只夠一個人用的,總不能為了你讓咱兒子去死吧,你活了這麼多年夠本兒,早死早投胎。”

聽著蔣母的話,蔣父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雖然心疼兒子,但這不代表他願意用自己的死去換兒子的生路。

可如今已經由不得他選擇,沒有人好好照顧,現在又斷了藥,他的身體很快就垮了下去,死的時候只剩下皮包骨頭。

如今,蔣家只剩下了蔣母和蔣尚軍相依為命,只是這對母子一個年紀大了,一個身體不好,依偎在一起也只能苟延殘喘。

雲姜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後,那時的蔣尚軍拖著一條腿在路邊撿垃圾,而蔣母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剛從牢裡放出來,因為失手把他母親殺死進去的。」

小五的聲音響起,聽得雲姜眉頭一皺。

「好像是因為他母親讓他出去找個工作貼補些家用,他不願意,兩個人就吵了起來,他推了他母親一下頭,剛好磕在了桌子角上。」

“……”

「判了十年,今年剛出來。」

雲姜看著面前的蔣尚軍,他的臉上有好幾道傷疤,一條袖子空空蕩蕩的,一條腿也殘缺著,看上去狼狽極了。

她沒有在關注蔣尚軍,轉身走進了高聳的寫字樓。

「下一個是修真世界,要不要換點技能?男主角是氣運之子,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用,剛才看過原文了,男主也沒什麼過人之處,還是留著積分兌換記憶吧。”

「那好。」

小五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將雲姜送到了下一個世界。

再睜開眼的時候,原主莫黛正坐在床沿邊上,面容焦急地看著床上面色慘白的人。

這人是原主的兄長,名喚莫恆,身上的傷正是被男主孟晨陽打的。

雲姜抬手探了一下莫恆的脈搏,他傷的很重,體內還有一種劇毒,只是這種毒素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自然也就沒人能解。

“還好,還能救。”

雲姜把之前從其他世界收集到的靈丹為他服下,莫恆表情中的痛苦才稍稍緩解了一些。

「把人傷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五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鄙夷,她實在不敢恭維孟晨陽的行事作風。

他打傷莫恆是在賽場上,還是用賽場明令禁止的暗器傷的人。

然而他之所以這麼做,不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是為了贏,而是女主在比賽時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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