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麗不管顧依依什麼反應，她繼續自顧自地說：“她就是學你了，這點兒你別懷疑！”
“為什麼？”顧依依遲疑的開口發問，因為馮麗說的斬釘截鐵讓她更加好奇理由。雖然顧依依覺得馮麗大機率會說出什麼強盜理由，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發問。
“因為有錢人的時間都很寶貴！”
馮麗並沒有按照顧依依猜測的那樣說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她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就讓顧依依覺得茅塞頓開。
“麗姐，我懂了！”顧依依被馮麗一句話點醒，原本心中的迷霧也隨之散開，“越有錢的人時間越金貴，所以就算她在S集團全崗輪值也不會來這個破培訓班浪費時間。”
“對！”馮麗滿意於顧依依終於腦子開竅了一回兒，“她來這裡肯定是別有目的的，而你就是那個目的。”
“......”馮麗雖然讓顧依依將心中的部分困惑看清，但是她還是有很多疑問，“她為什麼要學我？這興師動眾的也不符合有錢人的邏輯。”
“是，她興師動眾來學你乍眼看上去有些不符合常理。但是如果她的目的是為了搶許凡呢？”馮麗循循善誘。
“搶許凡？那就更不應該在我這邊浪費時間了呀！”顧依依覺得好笑，她說：“現在許凡在美國出差，她應該一查就能查到的。現在我和許凡分隔兩地，這不正好給她創造了條件？她應該飛去美國追許凡啊，怎麼會選擇到我這邊來呢？”
“嘖嘖嘖......”馮麗嘴巴里發出不滿的聲音，“傻還是你傻！要不說傻人有傻福呢？要不是許總喜歡你而且又對你死心塌地，現在哪裡還輪得到你坐在許太的位置上......”
“麗姐！”顧依依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的跺了跺腳，“我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靈光，但是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傻！”
“怎麼沒有我說的這麼傻？我看我還是嘴上給你留情了......”馮麗不在意的說，“這孫驍驍在許凡身邊都轉了多少年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轉正，難道這次她追到美國人家就給她轉正了？這男人啊，你說痴情吧也痴情，你說絕情吧也絕情，那麼多年愣是沒有隨了她的心意。”
“麗姐......”顧依依艱難的開口，她只覺心中苦澀的感覺已經傳到了口中，一股無法言喻的苦澀感讓她忍不住皺眉，“他們是前男友、前女友的關係，他們並不是你剛才說的那種追了幾年還是得不到的情況......”
“顧依依......”馮麗難得的卡頓，“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是我給你打聽到了。原本我是不想說的，但是沒想到你內心還是如此的患得患失，今天我就給你一句準話！”
“什麼準話？”顧依依雖然嘴上說的輕巧，但是在沒人看見的當下她的眼中滿是悽楚與哀傷。
“許凡至始至終就喜歡你一個人，他和孫驍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馮麗沒有長篇大論，她說給顧依依一句準話就果然說了一句話。
顧依依聽了後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馮麗說的這句話讓她有些耳熟，她的記憶瞬間被拉回到了以前。
顧依依記得許凡對自已說過好幾次這些話，他說他和孫驍驍並沒有發生什麼，他說他只愛她顧依依一人。
“......”
顧依依陷入了長久的回憶不可自拔，馮麗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依依的回應，她嘆了一口氣。
“依依，我讓我男朋友幫忙打聽了許凡和孫驍驍的事情，他們是前男女朋友，但是他們也確實不是前男女朋友。”
馮麗說的每個字，顧依依都聽得懂。但是當這些字組合在一起時，顧依依就感覺這些文字如同天書一般，她無法參透。
“麗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倆是前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兩人又不是前男女朋友關係？”顧依依的聲音低壓暗沉，如同她此時的心境，“麗姐，你說的這些我並不明白......”
馮麗聽著顧依依的問話忍不住嘆了口氣，聰明如馮麗怎麼會聽不出顧依依話語中的悲哀和受傷。
“依依，很多事情作為一個局外人的我並不能和你說明，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許凡和孫驍驍只是名義上的前男女朋友關係，他倆根本就沒有真正交往過。”
“麗姐，你怎麼和許凡一樣......”
顧依依難過的閉上了眼，她的雙唇緊抿著不讓顫抖的聲音傾瀉而出。許凡是這樣，現在馮麗也是這樣，他們說話永遠只說一半，許凡說他並不愛孫驍驍，他和孫驍驍並非真的是戀人，但是他卻沒有說前因後果。
現在馮麗也篤定的告訴顧依依許凡是愛她的，而非愛孫驍驍，但是她也同他一樣，不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那麼她顧依依算是什麼呢？
為什麼她不能知道許凡和孫驍驍的過往？許凡所逃避的，馮麗所掩蓋的到底是什麼？
“哎......”面對顧依依的難過，馮麗終究是於心不忍，她斟酌片刻後開口，她說：“依依，你要記住許凡愛的人是你，從始至終只有你。而那些我不能說、許凡不忍說的事情，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和許凡無關，或者說絕對不是許凡和孫驍驍的什麼親密過往，他們從始至終只是朋友而已。”
顧依依知道馮麗這話後面有著大量的資訊，但是顧依依無從得知，她完全get不到。
但是顧依依知道馮麗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她肯定是不會再鬆口告訴她更多。
顧依依無聲的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些都是她和許凡還有孫驍驍之間的事情。馮麗之所以知道那些顧依依不清楚的秘密也是關心顧依依所以才去打聽的，既然馮麗說了有些事不能講，那就應該是不能說的秘密。
只是......
不知道馮麗保持緘默的秘密是不是也是許凡緘默的......
“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了！”馮麗突然大聲的喊了一聲，原本有些消沉的氣氛也在她的這喊聲中鬆動了了些，“我們還是合計合計當下的事情吧！”
“當下？”顧依依努力打起精神，不想讓自已的負面情緒影響到馮麗。
“對啊！你不是說不確定孫驍驍是不是真的在模仿你嗎？那我們就實驗看看唄！”
馮麗說的理所當然，顧依依聽的直點頭，但是點完頭顧依依無奈的笑出了聲。
“麗姐，我怎麼實驗啊？我又不能直接上去問，這也不像實驗室做實驗，你放了對應的試劑就會起反應一樣。”
“你傻呀？你不是說你為了能在這培訓班樹立一個專業而又精緻的秘書形象，所以最近穿的都是小香風套裝嗎？”馮麗張口就來，“那你轉換形象不就好了？”
“轉換形象？”顧依依有些遲疑，“你的意思是讓我換回我原本的穿衣風格？”
“換回原本的穿衣風格也行吧......”馮麗不滿意的咂巴了下嘴，“但是我覺得既然你都在做實驗了，自然要有些不一樣的！”
“怎麼說？”顧依依認真的問。
“您想呀！你原來的穿衣風格孫驍驍是知道的，那你穿回了原來的風格，她就算也跟著變過來了，你能一下子就確定是學你？畢竟你那上不了檯面的樸素穿法她之前可是經常能看到。”
“麗姐，也沒有那麼上不了檯面吧......”顧依依不滿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