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兮謹洗漱完,哄了萋萋睡下後,就走到書桌前開始擬喬遷宴的賓客名單和請帖。

她和謝洛來了崖州後,結交了不少的知交好友,這些人或多或少都給他們帶來了幫助,這回他們喬遷新居,自然是要請他們的。

起初兮謹寫起請帖來很是順手。只是在邀請丁惜玉時,頓了筆,一時不知該如何寫?

丁惜玉如今已是嫁人為婦,按著禮數來說,合該寫上他們夫婦二人,可又因著她與顧子遠的過往,兮謹並不想多生事端,也不想謝洛誤會,所以一時不知該如何落筆?

謝洛從外面劈完柴進來,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問兮謹道:“謹兒,外面的那些藥材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想將它們都遷到新居去,方才鐵娃娘她們來了就被耽擱了,我明早早些起來去種下。”

她在新居開闢了花壇,可以先移栽一部分的藥材,至於其它的,她還得再想想辦法。

“那麼多的藥材,你要幾時才能弄得完?且遷移或多或少會有損傷,不如就將它們留在這裡。”謝洛建議道。

“我倒是也想,可是我們已經有了新居,這裡肯定是要留出來給別人住的,不然該惹人非議了。”

“謹兒,我有一個想法,你想不想聽一聽?”

謝洛洗了手,搬了椅子坐在兮謹的旁邊:“我去想法子把這房子買下來,到時候你就可以在這裡接診病人,這些藥材也就不用移栽了。”

“還可以這樣嗎?”兮謹自然也是捨不得這舊居的,她原以為他們有了新居,這必是要捨棄的。

“謹兒,你別忘了,你可不是流犯,而是堂堂正正的名門千金,你在崖州置辦產業,有何不可?”

“你是說要把這舊居寫在我名下?”崖州物價雖不高,可這置辦房屋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你我是夫妻,還分什麼你我。”謝洛不以為意,“謹兒,我給這屋子取了個名字,你來看看,滿不滿意?”

謝洛取了一卷宣紙鋪開來,狼毫蘸了墨汁,在紙上揮灑而出三個字——千金館,字跡瀟灑自在,頗有幾分閒雲野鶴之感。

“千金館?為何叫千金館?”

“我知你擅長醫術,尤其是婦科,古來醫者男子居多,婦人總有病難言,更何況這崖州醫療條件簡陋,你是這世上不可多得之人才,你既有這醫術,何不設一醫館,也好專心做你喜歡的事情。”

“夫君……”兮謹抬眸望向謝洛,眼底滿是動容,“謝謝你,我沒想到你這般懂我理解我。”

“你同我,哪裡還需言謝。”謝洛放下手中毛筆,握了兮謹的手,“你雖是我謝洛的妻子,但我仍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做這千金館的館主。”

兮謹莞爾淺笑:“那我定要將你墨寶收藏起來,改日去鎮上將它裱起來,掛起來當門匾。”

不得不說,謝洛這字即便是在京中,都無人能出其右。

“你喜歡就好。”謝洛看了桌上的請帖,“請帖都寫好了嗎?”

兮謹搖了搖頭,眸中有些糾結:“還有些沒想好。”

謝洛眸光掃了一眼桌上已經寫好的請帖,頓時便明白了兮謹糾結之處。

“來。”謝洛扶了兮謹坐下,將筆放在她手中,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兮謹纖細玉手,在請帖姓名處落下了“顧子遠夫婦”幾字。

“謝洛,這恐怕……”

“謹兒,你不用解釋,我都懂,你與他都是過去了,從你選擇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知曉了你的心意,我們與他同在崖州,他又是我的上司,日後不可避免要有所交集,何不坦蕩一些呢!”

謝洛說罷,親吻了兮謹的額頭:“我去洗漱,你也別累著了,早點睡吧!”

“好。”兮謹握著手中的請帖,眼眸中滿滿的溫暖動容。

她何其有幸,能嫁給謝洛為妻!

良久,兮謹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正打算去休息,門外突然傳來了稷兒的聲音:“謹姐姐、謝大哥,你們在家嗎?”

兮謹披了外衣去給稷兒開門:“稷兒,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謹姐姐,謝大哥在家嗎?”稷兒表情嚴肅地問道。

“他正在洗漱,你進來等吧。”現在天氣冷了,兮謹也不讓謝洛在外面淋浴了。

兮謹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家裡的浴桶為什麼做得這麼大。

“不了,我就在外面等。”稷兒雖然年紀小,卻是個禮數週全的。

“那我進去催催他。”兮謹見稷兒執意不肯進去,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想他或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進了房間去催謝洛。

見兮謹進屋來,謝洛眼前一亮:“夫人找為夫有什麼事嗎?”

“想什麼呢。”兮謹瞧他一臉壞笑,扔了塊布帛給他,“稷兒找你有事,你快些擦乾了出來。”

兮謹說完,正要出去,被謝洛一把拉住:“夫人,你幫我擦擦後背。”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兮謹才不上當,上回就是這樣才被騙的,她可不會上第二次當。

兮謹轉身想走,謝洛卻拉著她的手不放:“夫人,我今日練武扭了胳膊,現在還有些疼呢。”

“下次換個藉口。”方才他在院中劈柴那個利落勁,誰相信他扭了胳膊。

兮謹接過他手中的布帛,輕柔地替他擦拭著後背,語意溫柔:“不過,你長久在軍中,確實也要小心著些,別讓自己受傷了。”

“我知道。”謝洛伸手握住兮謹搭在他肩膀的纖纖玉手,“為了你,我也會護好自己。”

兮謹面紅耳赤地替謝洛擦好了後背:“好了,稷兒該等著急了。”

“嗯。”謝洛聽了,突然站起了身,赤裸裸的樣子羞得兮謹趕緊背過了身。

“謹兒,這麼久了,你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我這身體你摸過也親過,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謝洛輕聲笑著,彷彿在說大可不必。

兮謹只覺得耳朵都在發燙:“你還是快些吧,我瞧著稷兒是有正經事找你。”

“我與夫人之間難道不是正經事嗎?”謝洛穿了衣服,從兮謹身後輕輕摟住她,“夫人心軟手也軟,為夫喜歡得緊。”

“你好不要正經。”兮謹只覺得他帶著溼氣又無比滾燙的身體貼上來,讓她好不自在,趕緊推了他一把,“快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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