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盯著浣碧,想起了那句私納罪臣之女,又想起了自已那去世的母親:“如今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若說同情罪臣,那還有活路。可是私納罪臣之女,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孃親,才讓甄氏一族萬劫不復!”

浣碧直直的跪在地上,開口道:“長姐,長姐,可是父親終究是你的父親啊,你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救父親的。”

“若是父親真的被定罪,那二小姐該怎麼辦,二小姐今年才十一歲啊,您為二小姐想想啊!”

想著和自已一母同胞的玉嬈,沉思片刻,摸了摸自已的小腹,甄嬛有了主意:“如今,我只能用這孩子當藉口了。浣碧,去拿紙筆來,再將皇上昔日送來的同心結一同放進信封裡,送去養心殿!”

養心殿,蘇培盛正在來回踱步,柔貴人可當真是給自已出了個難題,她如今懷著皇嗣,前段時間皇上對柔貴人的寵愛,後宮眾人都看在眼裡。

若是自已幫柔貴人送了這信,皇上若是生了大氣,只怕自已也會受到牽連,若是不遞信,若是柔貴人和腹中皇子有什麼不好,他日等柔貴人起勢,第一個要難為的也是自已。

蘇培盛心中暗中腹誹,這誰說當總管太監風光無限,自已這背後的艱辛,又有誰能看得出來!

好似打了主意一般,蘇培盛走進了養心殿。

養心殿裡,胤禛正在批閱奏摺,近來多地收成不錯,如今朝廷並無戰爭,國庫也比先帝在時充盈了許多,此刻雖說批閱奏摺乏累,但還是心情不錯。

見蘇培盛走了進來,胤禛開口問道:“何事?”

蘇培盛打了千兒,走至皇上身邊道:“什麼都瞞不過皇上您的眼睛。”

“柔貴人那送來封書信和這同心結,奴才原本也不想因為這事來叨擾皇上,只是柔貴人腹中畢竟懷著皇子不是,奴才這才進來叨擾皇上。”

看著去年自已送給甄氏的同心結,雖說當日是想故意做出甄氏寵冠六宮的樣子來刺激華妃,可甄氏畢竟服侍了自已這麼多年,現如今腹中還懷著自已的孩子。

她前些日子又和華妃起了衝突,暈了過去,心中也是不忍,再加上現在心情不錯,便將信拿起看了起起來。

開啟信紙,信紙上字字珠璣,卻絲毫沒有提甄氏一族,只說腹中孩兒想念父親,想和皇上相見一面。

見甄氏如此懂事,胤禛對這蘇培盛道:“去碎玉軒將柔貴人接來吧,她如今有著身孕,給她備個輦轎,將她接來養心殿。”

蘇培盛:“嗻。”

別出去,蘇培盛還止不住的納悶,這皇上到底是何意思?難怪真的對這柔貴人有了幾分情分?

自已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皇上是個念舊的,想必也是念著柔貴人腹中的皇子。

備著轎輦,蘇培盛自已親自去接甄嬛。

碎玉軒中,甄嬛在來回踱步。

浣碧:“小主,您先彆著急,先坐下歇歇吧。”

甄嬛:“家中生死安危,如今就在乎皇上是否可以見我了,我心中故意沒有甄府一事,只希望皇上能念在昔日和我的情分和這腹中的骨肉能見我一次,讓我有親自面見皇上,為甄府陳情的機會。”

槿汐正在宮門口候著,見蘇培盛來了碎玉軒,崔槿汐整理了一下自已額間的碎髮,上前道:“蘇公公來了。”

蘇培盛所以說對崔槿汐沒了什麼心思,但二人好歹也是同鄉,又有著多年的情分,也十分溫和的對著崔槿汐說道

“柔貴人在哪兒?皇上有旨想見見柔貴人。”

引著蘇培盛進了西配殿,甄嬛見到蘇培盛就知道皇上已經肯接見自已了。

蘇培盛:“小主,皇上請您即刻就去養心殿。”

“公公稍候,本宮先去更衣,即刻就去。”

待走出碎玉軒,看著碎玉軒門口備好的輦轎,甄嬛看了看蘇培盛,不再說話。

蘇培盛:“小主,這輦轎是皇上特意讓奴才替您備下的,皇上憐您如今懷著身孕,特意讓您坐著轎子前去養心殿。”

甄嬛心中悲涼,這後宮之中,全憑皇上心意,自已觸怒了皇上,便只能身著裡衣孤零零的走回碎玉軒,如今腹中懷著身孕,在皇上的授意下,自已便可以由皇上的貼身太監服侍在身側,乘坐的攆轎前去養心殿。

雖說心中十分抗拒這所因皇上憐憫所賜下的轎輦,但此刻甄氏一族還等著自已去陳情,也只能乘坐在轎輦之上,心中只祈求著轎子快些再快些。

轎伕腳程也快,不過兩炷香的時候見到了養心殿。

甄嬛下轎,看著昔日自已常來的養心殿,不過半年未至,沒想到陌生到如此地步。

走進養心殿,規規矩矩的給坐在上首的皇上行了一禮。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看著眼下身形消瘦的女子,胤禛開口道

“身子不方便就別行禮了,看你眼下烏青甚重,近來睡得不好嗎?”

甄嬛也不起身,仍然跪在地上回道:“前幾個月睡著有些不好,但近來已經好多了。”

胤禛:“前些日子你碰到了華妃,朕聽說你暈了過去,華妃雖說脾氣大了一點,但不是那種心思狠毒之人,你如今身孕在身還是應當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甄嬛:“臣妾當日遇見華妃娘娘,皇上可知華妃娘娘親口和臣妾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小太監一句話便可斷定華妃娘娘不是心思狠毒之人,臣妾只想說,不可聽借一人之詞便作出論斷。”

胤禛:“你這話大有深意。”

甄嬛:“皇上,臣妾冒犯孝懿太后,衝撞皇后,罪孽深重,願一生禁足,只是懇請皇上能夠再重審臣妾父親一案,不要使一人含冤。”

見她又在給他那不爭氣的父親求情,胤禛將自已面前小心撒的摺子通通滑落在地,開口道:“前朝之事,朕自有決斷。鄂敏雖說狀告你父親,可錢名世一案,你父親一言一行,朕都看在眼裡。”

“還有你父親私納罪臣之女一事,種種事端,實在不算是冤枉了你的母家。”

“朕念你這三年來服侍朕細心妥帖,這才沒有因你母家的事而遷怒於你,你卻始終惦記著你那上不得檯面的父親!你趕快回碎玉軒吧,好好回去安心養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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