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此刻煩躁無比,他最近原就疲累,好不容易在承乾宮這睡個好覺,反而還要讓人打擾。

這菀貴人也是,成天盯著甄氏,她就不覺得累嗎?這後宮好不容易消停一陣,她卻還要再多生事端。

還有這老十七,自己原想著今日和他下的棋還沒下完,這才想著留他一宿,卻沒想到他在自己的凝暉堂好好待著,偏生又跑到自己嬪妃的宮殿附近吹笛。

若是說對自己嬪妃沒有覬覦,誰又會相信?

看來自己對老十七還是寵幸太過,這才讓他失了分寸!

胤禛看向允禮,聲色平淡的問道:“你好端端的,為何不在凝暉堂待著?”

允禮:“臣弟今夜難眠,這才出來走走,看到碎玉軒附近池塘裡的荷花,這才一時技癢,還請皇兄明察,臣弟和玉貴人當真是清清白白。”

甄嬛眼中含淚,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委屈,開口辯解道:“皇上,臣妾剛剛失子,心情鬱結,聽到笛聲這才去尋找吹笛之人。”

“原以為吹笛之人會是宮中女眷,卻沒有想到是王爺。”

說著便跪下身來:“皇上,今日留王爺夜宿宮中,本是偶然,臣妾又怎麼能未卜先知和王爺於碎玉軒附近私會?”

雨薇心裡也不由得感慨甄嬛當真是女中諸葛,三言兩語的便將自己摘了乾淨,她不過是剛剛喪子的傷心人,激發了胤禛心中對她的愧疚。

這可是封建社會,注重男女大防,就算是偶遇,那也應該行禮就趕快告退才是,更何況他們二人在此處交談甚久,況且他們兩個這次的相見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浣碧和果郡王二人特意為了開解甄嬛。

只是眼下瞧著皇上並沒有要處罰二人的意思,宜修也知道此刻並不是扳倒甄嬛的絕佳時機,畢竟這後宮現如今太安靜,還是需要有那麼一兩條魚在池塘當中供人賞玩。

宜修開口道:“皇上,想必十七弟當真是無心的。”

只是,宜修話頭一轉,看向允禮說道:“十七弟,皇上待你親厚,多次留你素在宮中,但是男女大防,你乃外男,深更半夜自然是不能在後宮中所意行走,你可知道?”

允禮:“是,臣弟僭越了,多謝皇嫂提醒。臣弟自當克己復禮,不敢再犯。”

宜修又看向胤禛道:“皇上要如何處置?”

胤禛:“老十七先回王府,以後無朕的旨意不可隨便出入後宮。至於玉貴人,小產之後未曾養好身子,就回宮休養吧。”

“都下去吧,朕乏了。”

見手上輕拿輕放柔則似乎還要說什麼,還沒等柔則出口,皇上便盯著柔則說道:“你!成日裡若是無事可做,那便抄寫佛經靜心!別成日給朕找事!”

眾人見皇上不予追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急匆匆的都下去了。

甄嬛和浣碧一同回宮,二人閒話,甄嬛聰慧,發現了自己今日和允禮相見,並非偶然。

甄嬛道:“如今我身份尷尬,驟然失寵,前有年妃,後有菀貴人,若是頻繁和果郡王走動,只怕是連累了十七爺,也連累了我。”

“幸而今夜皇上未曾怪罪,若是皇上怪罪,只怕咱們甄氏一族,此刻都要保不住項上人頭了。”

浣碧急忙應下,不再說話。

如今已至冬季,年妃害的玉貴人小產之後,宮中倒也平靜了一段時間。

年羹堯此刻正在青海作戰,聽著自家妹妹如今不得皇上寵愛,近來的請安摺子裡都關心著自家妹妹,話裡話外的提起讓皇上免了自家妹妹的罪過。

甄嬛一直在碎玉軒養病,如今是從內務府的人,對碎玉軒也逐漸憊懶起來,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還尚未承寵的之時,就連自己宮中的冬衣都要自己親手去做。

沈眉莊見狀無奈,若是嬛兒真的這麼消沉下去,只怕她們二人就真的要老死宮中了,看著甄嬛這個樣子,帶著甄嬛去了冷宮見了昔日的麗貴人。

甄嬛被冷宮裡面的麗貴人噁心的直反胃,匆匆忙忙的跑開了,卻沒有想到在長街剛好撞到正在散步的齊妃和恬貴人。

恬貴人如今已經八個月的身孕了,成日在床上躺著,現如今胎相也還算穩固,又即將要生產,太醫建議下床走動,卻沒想到剛和齊妃走出延禧宮,就看到了另一旁渾渾噩噩的甄嬛。

甄嬛沒有看清眼前來人,竟差一點撞倒了齊妃。

而恬貴人看著甄嬛,雖說不如上一世甄嬛害她失了孩子那般的記恨甄嬛,但這自己的孩子也是因為玉貴人才天生體弱,自己才臥床養了這麼長時間。

如今玉貴人已經失寵,自己腹中仍有皇子,自己身邊又有著齊妃娘娘,自然是一頓挑唆。

齊妃本就蠢笨,聽著恬貴人的話,又想起前幾日玉貴人當眾侮辱自己的弘時。左右現在玉貴人也不得皇上寵愛,自己是妃位娘娘,懲罰一個小小的貴人又有何不可?

況且恬貴人現在在自己身邊,自己本就和她交好,自己不僅是替恬貴人出口惡氣,也是替自己出口惡氣。

只是這玉貴人實在是牙尖嘴利,齊妃原本只想讓她罰跪的,玉貴人卻話裡話外的譏諷齊妃無容人之量。

齊妃越聽越怒氣上頭,不僅罰甄嬛在長街上跪上兩個時辰,還說出了那句:“翠果兒,打爛她的嘴。”

甄嬛默默的跪在地上,受了刑罰之後,齊妃和恬貴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唯有甄嬛孤零零的跪在長街之上,來往的宮人瞧著跪在地上往日風光的玉貴人,竊竊私語。

承乾宮

安陵容正在宜修宮中和宜修閒話,聽著剪秋過來稟報齊妃和恬貴人在長街處為難玉貴人,安陵容心裡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權當沒聽見,繼續繡著自己手中的帕子。

看著安陵容這一出事不關己的模樣,宜修讓剪秋退下,這才出聲詢問安陵容:“你和玉貴人到底是怎麼了?本宮記得你們二人剛進宮時,關係倒也還融洽。”

安陵容:“皇后娘娘知道的,臣妾不愛熱鬧,和玉貴人又不是一路人,自然也就生疏了起來。”

“皇后娘娘宮裡安靜,臣妾願意過來和娘娘說話,難道娘娘是嫌臣妾聒噪?”

宜修:“只是你如今還年輕,要將這起子心思放在皇上身上,總比過來經常陪著本宮說話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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