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蘭自從從琉璃院回來,便氣沖沖的坐在書桌前,頌芝已經為她磨好了筆墨,可是年世蘭卻遲遲下不去手。

年世蘭:“福晉真是的,如今王爺這麼疼我,她卻要在眾人面前下我的臉面,她定然是看我得王爺寵愛,坐不住了!”

頌芝:“就是,想必福晉也是忌憚著側福晉的家世和寵愛。福晉早已經人老珠黃了,偏偏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責罰側福晉,虧奴婢還之前還覺得福晉是個賢德的呢。”

年世蘭:“這十遍女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抄完!這書怎麼這麼厚!若是抄了這些,本側福晉的這雙手怕是都要斷了。”

頌芝:“要不側福晉去歇著,奴婢給您抄?”

年世蘭:“福晉點名讓我親自抄寫,若是你代勞了,被福晉知道,只怕是這事兒沒完。”

“頌芝,王爺今兒去哪兒了?”

頌芝:“王爺今兒歇在福晉那兒了。”頌芝邊說邊注意著年世蘭的神色,生怕自己這主子又發了脾氣。”

年世蘭:“福晉今兒前腳剛罰了我,王爺不來看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去了福晉那裡!這不是幫著福晉打我的臉嗎!”

“福晉那麼大年紀了,不好好守著自己的院子,偏偏絞盡腦汁的勾著王爺。”

“頌芝,就說我身體不適,想讓王爺過來瞧瞧,我倒要看看現在在王爺心裡面到底是我年世蘭重要,還是福晉那個老女人重要!”

頌芝看著年世蘭此刻盛怒的模樣,也不敢再勸了,只能灰溜溜的去琉璃院請人。

琉璃院中二人正在親熱,這是宜修有了身孕和出了月子以來,二人第一次同房。

胤禛也是飽含期待,況且胤禛現在已經瞧清了自己的心意,自然是要好好疼愛一番宜修。

只是二人剛剛進入狀態,就聽見頌芝在門外大吵大鬧,說年氏身子不舒服,想讓他過來瞧瞧,儘管春夏秋冬四個丫鬟怎麼攔都攔不住。

頌芝一直在外面吵鬧著,胤禛此刻也沒了心思,只能穿上衣服走到門口,對著此刻正在吵鬧的頌芝道:“深更半夜的在福晉門前吵什麼吵,嫌命長了是不是?”

頌芝:“奴婢不敢,只是我們側福晉突發心疾。身子不舒服,想讓王爺過去瞧瞧。”

年世蘭從進府以來一向都胤禛寵愛,此刻聽著頌芝的描述,胤禛心裡面也是著實有幾分擔心。

心疾這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胤禛也只能轉身看著屋內的宜修。

宜修自然知道年世蘭存著什麼樣的心思,怕是被自己懲罰,想著和自己打擂臺,這才故意派人將胤禛叫走。

只是如今的胤禛可不是上一世的胤禛,這一次若是她能將胤禛請走。那她烏拉那拉宜修,豈不是要掩面羞愧了?

宜修:“心疾,這可是大病呀,之前在烏拉那拉府,院兒裡有個老僕人就是因為心疾突發去了的。王爺,不如妾身和您一起去看看您妹妹吧。”

“你這個奴才也是,你們側福晉既然突發心疾。你身為大丫鬟,又怎麼不先去找府醫,反而過來找王爺,王爺可能醫治你們側福晉的心疾。”

“若是本福晉和王爺去瞧了你們側福晉,你們側福晉若是此刻因為你耽誤了診治,本福晉定然是要好好罰你。”

頌芝如今不過剛十七八歲,聽著宜修的一頓話心裡面也是嚇得要死。側福晉不過讓自己過來請王爺,用生病的由頭將王爺請過來。

只是自己突然間嘴快說了心疾,若是福晉和王爺一起去探望側福晉,發現側福晉無事,那麼福晉竟然是要治自己的罪的,輕則打了板子,重則可是要將自己發賣出去的。

頌芝急忙下跪道:“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說清楚,我們側福晉突發心疾,用了藥已經好些了,只是心中思念王爺,想讓王爺去見一見。”

胤禛一聽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怕是年氏被宜修處罰,心有不甘,這才找了由頭將自己請去想讓宜修沒臉。

只是他如今雖寵年氏,但是宜修畢竟是他愛重又心意相同的妻子(胤禛自己腦補的心意相通),自然是不能為妾室下了自己福晉的臉面。

胤禛:“你個狗奴才,深更半夜的,不僅擾了爺和福晉,還在這兒傳話都傳不明白,你們側福晉要你有何用?”

“不痛快就去找府醫,讓府醫去醫治,既然用了藥已經好些了,還勞煩爺作甚?你傳話都傳不利索,蘇培盛,把她帶下去打十個板子,讓她長個記性。打完之後趕緊滾回你們的院子,讓你們側福晉消停的用了藥歇歇,別再影響爺和福晉休息了。”

蘇培盛:“嗻,奴才領旨。”

蘇培盛讓底下的小太監將頌芝提溜了起來,這年側福晉也是的,平日裡搶別人得寵也就罷了,怎麼連福晉的寵愛還敢搶?

福晉和王爺成婚十多年來恩寵不斷,這福晉豈是她一個妾室能挑釁的。

蘇培盛如今很是喜歡這位福晉,福晉溫柔寬厚對他也是親近,對他這個大太監無微不至關愛有加。

福晉可憐自己淨身入宮,怕以後無兒無女,給他養老。便做主從他們蘇家旁支過繼了一個兒子放在了自己膝下,也讓自己老年有個養老送終的人。

蘇培勝定然是心中感激,又怎麼能容忍讓別的妾身欺負了自己的恩人呢?

想著這些,對頌芝的刑罰也重了,下手也狠了一些,十個板子打完之後,頌芝臉色煞白。

胤禛和宜修二人進屋,自然是沒有了剛才的旖旎心思,胤禛看著此刻宜修的神色,心裡面竟然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自己剛才沒因為擔心年氏直接去了她的院子,要是去了年氏那裡,豈不是會讓宜修沒臉。若是把卿卿惹生氣了,可就不值當了。

胤禛:“卿卿別生氣,年氏今兒確實是過分了一些。爺已經罰了她手下的大丫鬟,她這段時間也能安分一些。”

宜修:“妾身剛才瞧著王爺的樣子,似乎對年側福晉很是擔心吶,要不然王爺去側福晉那裡面看一看,別弄得好像妾身這個福晉含酸捏醋一樣。”

胤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那一抹擔心的神色被宜修盡數瞧了去。

只能摸著摸鼻子尷尬的道:“讓她自己歇著去吧,什麼事都沒有陪卿卿重要,天色也已經不早了,明日爺還需要上朝,咱們二人儘快安置了吧。”

宜修看著胤禛這樣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自己先就上榻睡覺了。

一旁的胤禛也不生氣,卿卿定然是吃醋了,他的卿卿竟然吃醋了,卿卿吃醋的模樣可真好玩,便也跟著著宜修上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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