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訊息傳的一向快,第二日眾人向宜修請安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就都知道了,年世蘭昨天奪了自己屋子裡面費氏的恩寵。

現如今府裡面可不如上一世府裡面清淨,府中的女人多了起來爭鬥也多。三個女人一臺戲,更何況是將近二十個女人。

二十多個女人整日就圍著這一個男人轉,也是無趣,每日的閒話自然也就圍繞著後院今兒誰侍寢了,明兒誰幾個月沒侍寢這些事兒。

如今請安時間已經到了,屋裡面的請安的人卻還沒有到齊,尤其是昨天晚上的兩位主角,年世蘭和費氏還沒有到。

李氏一向是八卦小分隊的隊長,聽著後院兒昨天發生的事情也是急忙的要說出自己的見解。

李氏:“聽說昨兒是費格格侍寢,王爺都已經去了世安院門口,卻被年側福晉給攔了進去。要我說呀,這年側福晉也真是的,怎麼還和自己的屋裡面的人爭上寵了呢?”

新進府的苗佳氏也是藏不住話的,畢竟年世蘭和費氏沒有入府之前,王爺對她也是有幾分寵愛的。

自從年世蘭幾人入府,王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來自己這兒了,心裡面對年世蘭幾人也是不滿。

如今年世蘭幾人還沒有到。聽著李氏的話,自然也是要上趕著說一說年世蘭幾人的壞話,吐槽一下自己心裡面的鬱氣。

苗佳氏:“誰說不是呢?好歹也是個側福晉,竟然和自己院子裡面的人爭風吃醋起來了。”

柔則:“要我說呀,到底還是年輕。每日爭來鬥去的,累不累呀?”

陳氏:“這話要是從別人口裡面說出來,只怕我還會信上兩份,只是這話從柔格格嘴裡說出來,我怎麼就覺得這話不對味兒呢?”

“年側福晉沒進府的時候,這府裡面可就柔格格您爭的最歡。怎麼?柔格格也覺得自己人老珠黃了,沒有力氣再去爭了?”

柔則:“你!”

李氏:“就是,年側福晉如今才多大,就算是小孩兒心性也是有的。年側福晉年齡小,自然是多希望王爺寵愛多一些。”

“只是柔格格如今也年歲大了,像咱們這等上了年紀的人,自然是不再奢求王爺的寵愛,也不會再去做那爭風吃醋的事情。”

“我覺得陳妹妹說的沒錯,柔格格呀,你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就別再削尖腦袋往王爺面前身前去湊了。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新鮮的姑娘,哪有人會喜歡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呢?”

柔則:“你們不是在說年側福晉嗎?怎麼事情又扯到了我的身上!”

李氏:“我和諸位姐妹們吐槽,沒想到柔格格你非要接話呀,您若是不插嘴,這話也扯不到您身上呀。”

陳氏:“就是,某些人啊,就像是那個陰溝裡的老鼠到哪兒都要插一腳,真是討人厭!”

宜修也洗漱完畢了,從內屋走到了正廳,眾人起身行禮。

宜修在內屋自然是聽到了她們的議論。李氏向來是個大嗓門兒,說的話,宜修就算在內室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是宜修看著柔則這一副吃癟的模樣,心裡面也是覺得好笑。故意問道:

宜修:“在內屋就聽到你們在這兒議論了,都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李氏:“不過是某些人,哪兒都要過來插一腳,平白浪費我們的口舌。可是我們打擾福晉清淨了。”

柔則在那兒聽著李氏說的話,氣的面色都發青了。

宜修:“無事。”

苗佳氏:“不過今日這年側福晉和費格格也來的太晚了一些。咱們姐妹都已經坐在這兒等半天了,怎麼還不見她們二人?”

李氏:“要我說呀,還是福晉您太過寬厚。這年側福晉來給您請安都遲到,昨日又搶自己屋裡麵人的寵,福晉您實在是要好好訓斥一下她。”

年世蘭剛走到屋裡面,就聽著李氏在那兒挑撥離間,原本的好心情也被一掃而空。

年世蘭:“怎麼?李庶福晉這是對本側福晉有什麼怨氣兒?不如親自當著本側福晉的面兒說一說,別背後當著福晉的面兒嚼我的舌根子!”

李氏也被年世蘭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她正在那兒聚精會神的給年世蘭上著眼藥,誰能想到正主突然間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呀。

只是自己如今畢竟也是有了三子一女,李氏也覺得自己的腰桿子硬了一些,說道:“側福晉,妾身也沒有說錯什麼呀,給福晉請安,本來就是後院妾室必須要遵守的規矩。年側福晉仗著王爺的寵愛,連給福晉請安都遲到,這豈不是對福晉不敬?

年世蘭:“本側福晉今日確實是晚了一些,連福晉都沒有說什麼,李庶福晉便要先上綱上線了?我竟不知這雍王府竟然是李庶福晉當家做主了。”

柔則:“就是呀,咱們主母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給李姐姐氣成這個樣子?側福晉還不知道吧,剛才李姐姐不僅說了您對福晉不敬,還說您不應該搶自己院子裡面費格格的寵呢。”

李氏:“你,你又在這裡攪什麼渾水!”李氏憤怒的指著柔則。

年世蘭看著一旁挑撥是非的柔則,此刻都是鄙夷之色。這個柔格格也算是好相貌,也是滿洲大族細心調教出的貴女,怎麼和鄉野村婦一樣讓人生厭。

年世蘭靜靜的打量著柔則:“我年世蘭是個直性子,只願意聽到自己聽到的,不願意從旁人嘴裡面聽事情。柔格格若是想挑唆我,那不如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雨薇os:打起來打起來(沒有瓜子真是可惜)

年世蘭走到宜修的正中間,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全禮:“福晉,今日妾身服侍王爺起的有些晚了,還請福晉勿怪。”

宜修:“無妨,你年紀小,貪睡些也是有的。”

年世蘭看宜修沒有怪罪,轉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本側福晉行的正做的直,也不屑於去搶別人的寵愛,王爺性致所好,去哪兒都是王爺自己決定的。”

“如今本側福晉請安來晚了,也給福晉賠了禮,福晉也說不再計較了。若是他日我再從別人嘴裡面聽到這一言半語,就別怪本側福晉不顧姐妹情分。”

一旁的李氏看著年世蘭如今這模樣,也是嚇得不敢再吱聲。這位年側福晉,聽說她的哥哥是武將,年氏生的骨架比別的女子要大了一些。又聽說她昨日在自己院子裡面舞劍,想必她也是個會武藝的,若是把年世蘭惹生氣了,打了自己那可就不美了。

一旁的柔則此刻也是不敢再插話了,屋裡面一瞬間靜悄悄的。

宜修看著確不生氣,年世蘭如今對下面的人是跋扈,可是對自己也算是恭敬。年世蘭是個嘴上不饒人的,看著她剛才對柔則的態度,宜修也是樂的看笑話。

是啊,年氏可是颯爽的女子,又怎麼會看得上柔則這種嬌弱挑事兒的做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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