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看著索綽羅氏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和宜修笑著說道:“果然是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女子就算心思單純,到也一點即透。”

宜修:“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這府裡面只要有女人就會有爭鬥,一直都那麼單純,只怕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只是雨薇呀,你的年紀如今也不小了,你怎麼就不考慮著生個孩子呢?”

雨薇:“福晉你可別催我,我可不想生孩子,懷著身孕那麼辛苦,我可是一個堅定的丁克族。”

宜修:“丁克族?”

雨薇:“哎呀,那是我們那裡的家鄉話,就是不打算生孩子的意思。”

宜修:“只是我們女子,定然是要有孩子才有依靠呀,若是貝勒爺百年之後,你怎麼辦?”

雨薇:“我就跟著福晉您唄,您有吃的,賞我一口就成,我吃的很少的。”雨薇邊說還邊朝宜修眨著眼睛。

宜修看著雨薇這個樣子,心裡面也覺得她若是不想生,那自己就不去勉強她,難為雨薇看的通透,要是以後真的有了孩子那再說吧。

索綽羅氏自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也是風風火火的,就開始揪內鬼。

又派人去胤禛那裡,讓他請了宮中的太醫。

府醫自然不如宮裡的太醫見多識廣,太醫一號脈就知道索綽羅是是服用了相生相剋之物。

胤禛:“好啊,好啊,爺的這個後院兒竟然總有人不想讓爺的孩子生下來。蘇培盛,幫著著側福晉一起查,這院子裡面的人若是不招,那就用刑。”

蘇培盛帶著人去搜了索綽羅氏院子裡面下人的屋子,在一個小太監的床鋪下面也找到了不少銀票。

他一個總管太監的月例銀子也不過三兩銀子。一個小太監怎麼會有這麼多銀票?蘇培盛也捋明白了事情的緣由,連忙派人將這個小太監扣了起來,嚴刑拷問。

小太監自然是受不住刑,什麼都招了。

小太監:“貝勒爺,奴才糊塗。奴才是聽了柔格格的挑唆,這才動了歪心思。”

胤禛:“柔格格? 竟然是她?蘇培盛,去把那個賤人帶過來。”

柔則正在屋裡面練習著小曲兒,前幾日胤禛晚間說自己的聲音婉轉如黃鸝,若是唱江南小曲兒,必然勾魂攝魄,柔則便請教了府中的歌姬指導自己。

柔則:“蘇公公來了,可是貝勒爺傳召我。”

蘇培盛:“是呢,沉香院那邊出了事情。貝勒爺派奴才過來召柔格格,格格,您請吧。”

柔則也不是傻的,怕是也知道了事情敗露。連忙叫芳華去控制住那小太監的家人。只要那小太監咬死了是自己對主子才包藏禍心,不要牽連到自己頭上,那自己就一定可以躲過這次。

芳華也是辦事妥當,沒一會兒就尋到了小太監弟弟的貼身物件兒,趕在柔則進沉香院之前,將這個物件遞到了柔則手裡。

柔則和蘇培勝來到了沉香院,就看到胤禛面含怒意的坐在上方。

柔則坦然的和胤禛行了一禮:“貝勒爺,不知道召見有何事?”

胤禛:“這小太監說是你指使他往側福晉的膳食中放相生相剋之物,故意讓側福晉小產滑胎。”

柔則:“貝勒爺妾身冤枉啊,妾身現在早已改過自新,屋裡日日供著真君菩薩,妾身怎麼能做這種殺生之事呢?”

柔則轉身對著小太監說道:“我自從進府遍日都在汀蘭閣裡面,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這般誣陷我,可是受了他人的挑唆。”說話間就將自己藏在衣袖裡面的東西朝著小太監的方向露了出去。

小太監也看到了柔則袖子裡面的東西,自己淨了身入府,家裡面就只有弟弟一個人了,這柔格格家世高貴,若是今日供出了她,那自己的弟弟想必也會留不住性命。

自己如今已經被主子抓住了馬腳,定然是保不住命了,自己若是不將這柔格格從這件事裡面摘了出去,想必自己弟弟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小太監認命般的朝著胤禛行了一禮:“貝勒爺是奴才錯了主意。奴才迷上了賭錢,可前些日子奴才犯了錯,側福晉罰了奴才兩個月的月錢,奴才這才懷恨在心。”

“側福晉早就查出了奴才的事情,只是側福晉吩咐了奴才要扯上柔格格。奴才自知有罪,不敢求貝勒爺原諒。”

說完小太監直直的朝著屋內的牆撞了上去。等到蘇培盛反應過來,去攔著的時候,小太監早已經氣絕身亡。

另一旁的索綽羅氏卻是嚇得夠嗆,自己何時讓這個小太監誣陷柔格格了,他為什麼要這麼汙衊我?

索綽羅氏:“貝勒爺妾身冤枉,妾身沒有讓這個小太監去誣陷柔格格。妾身也是覺得近幾日身體不適。才去找了太醫,這才知道妾身是服用了相生相剋的食物,妾身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柔則心裡面也是感嘆,這個小太監真的是幫了自己大忙,不僅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還順帶著扯了一下索綽羅氏,看在這位小太監將自己摘了出去的份兒上,自己也會好好的善待他的家人。

只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柔則自然是要跪下發揮她的綠茶屬性,只見柔則低聲開口說道:“妾身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側福晉,側福晉竟然要如此害我。貝勒爺如今對妾身是有寵愛,可是妾身身份低微,是斷然威脅不到側福晉的呀。”

索綽羅氏是此刻也是有苦不能言,這小太監的供詞直指自己,自己明明是苦主,此刻卻變成了誣陷他人的狡詐之人。

只是自己說話也說不過這個柔格格,只能低聲掩面痛哭了起來。

胤禛看著室內的一地殘局,低聲哭泣的索綽羅氏,宛如小白花的柔則。心裡面知道這件事,若是再查下去也是都是不好。

索綽羅氏所幸如今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損傷,孩子也好好的在她的肚子裡面,若是細查下去,怕是會扯出不少陰私。

胤禛:“好了,今日之事怕都是誤會。這個狗奴才嘴裡面沒有一句實情。”

也急忙去扶起了索綽羅氏,柔聲哄著她:“你如今懷著身孕,也別跪在地上太久了,你進府這麼長時日爺自然是相信你的。”

索綽羅氏看見胤禛沒有怪見自己,也是見好就收,不再哭泣。

胤禛也沒有多待,轉身就走了。柔則此刻也是站起身挑釁的看了一眼索綽羅氏,你就算是側福晉又怎麼樣?可是在貝勒爺的心中不還是不如自己。

索綽羅氏也看到了柔則挑釁的眼神,這個柔格格還真是個心思狡詐的。今日這件事,只怕就是她做的。不僅想害了自己的孩子,還想害自己在貝勒爺這兒失寵。

難怪這府中眾人都看不上這個柔格格,只是如今自己懷著身孕,胎氣不穩還不能和她算賬,只能等自己胎象穩固後再和她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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