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奉旨急忙去了汀蘭閣帶了柔則和芳如過來。柔則見胤禛神色不對,再加上昨日圍房的動靜,心裡也是猜測到了怕是自己昨日緊張,將藥的劑量放了太多,引起胤禛的懷疑了。

不過昨日芳如侍候了胤禛,正好禍水東引,讓芳如這個背主忘恩的東西認了罪。

柔則:“貝勒爺怎麼如此憔悴,可是昨日?”只見柔則回身就給了芳如一巴掌:“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如此勾引貝勒爺,若是貝勒爺身體有恙,你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芳如:“貝勒爺奴婢冤枉啊,奴婢昨日不是蓄意勾引,真的不是啊!”

胤禛:“行了,高無庸,把人帶上來。”

高無庸扭著小劉子進了正廳,柔則一看到這熟悉的臉,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糟了,這個小太監怕是昨天看到了她放藥?不可能,自己放的隱蔽,只要自己保持鎮定,柔則,你一定要鎮定。

胤禛對著小劉子道:“你說,你昨日看到了什麼?”

小劉子:“奴才昨日看到了柔格格好像往湯裡放了什麼東西,奴才怕主子記恨沒敢聲張,但是奴才看到了柔格格將什麼塞到了櫥櫃中,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奴才好奇上去看,這才看到了櫥櫃裡是張油紙。”

胤禛此刻看著柔則的臉,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她爭寵下藥,連累的自己要當兩個月太監。便上前給了柔則一記窩心腳,只是胤禛昨日縱慾太過,此刻腳下也是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氣力。

胤禛:“你這個賤人還有什麼可說的,你蓄意爭寵,竟然敢對爺下藥,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柔則:“貝勒爺,妾身沒有,也不過是強身健體的藥啊,妾身看貝勒爺最近處理事物太過於勞累,這才從外面找了大夫給貝勒爺進補啊!妾身也是被外面的大夫欺騙了啊,妾身冤枉。”

胤禛:“你果真是從外面拿的藥,不是蓄意爭寵?”

柔則:“貝勒爺,妾身也是出身大族,妾身不屑於做這種事啊,一定是她,一定是這個賤婢故意勾引貝勒爺,故意給貝勒爺下藥。”柔則恨恨的指著芳如說道。

芳如:“貝勒爺,奴婢真的沒有,奴婢昨日只是服侍您沐浴更衣,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做啊!”

胤禛心裡知道,此事多半和柔則脫不了干係,府醫也說了這個藥裡面的藥材貴重,她一個小宮女如何能弄到這麼貴重的藥材,可是柔則身後畢竟有烏拉那拉氏和覺羅氏,自己如今正是招兵買馬的大好時機,若是得罪了覺羅氏,只怕是會得不償失,只能默默的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胤禛:“雞湯從膳房到你院子裡,怕是經過了不少人的手,蘇培盛,再去查一查吧。”

胤禛也不想一聲不吭的就吃下這個虧,只見他輕輕的扶起了芳如:“你受委屈了,昨兒你伺候的很好,回去洗漱一下,一會兒和柔格格一起去給福晉請個安吧,讓福晉給你個位分。”

芳如:“奴婢多謝貝勒爺,多謝貝勒爺。”

柔則此刻內心彷彿吃了一隻蒼蠅,芳如只是她的丫鬟,如今竟然要跟自己平起平坐伺候貝勒爺,她也配!

府中一像藏不住事兒,一會兒的功夫胤禛寵幸了柔則貼身宮女的事情就傳的整個貝勒府都知道了。

李氏:“哈哈哈哈,這個賤人也有今天,竟然被婢女爬了床,看今日請安本格格怎麼寒磣她!”

眾人好像吃瓜群眾一般,早早地就來了宜修這裡請安,只是柔則還並未帶著芳如一起來請安。

李氏:“這是不好意思見人了,如今還沒來給福晉請安。”

宜修:“這是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想憋著話要說的樣子。”

李氏就好像個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將話說了出來:“福晉還不知道吧,柔格格給咱們又帶了一個妹妹來呢,竟然是她自己的貼身丫鬟。”

宜修:“嗯,本福晉知道了,剛才貝勒爺派人來說了一聲,要本福晉給這個新人一個位分呢。”

他他拉氏:“貝勒爺還是敬重福晉的,有事兒第一個就來告知福晉,怕福晉憂心呢。”

李氏:“是了,貝勒爺對福晉一向體貼入微,要我說這種小事哪配驚動福晉啊。齊格格,你和柔格格住一個院子,昨兒晚上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說說,可別叫咱們姐妹好奇了!”

齊氏:“本格格昨日身體不適睡得早,這事也是聽李格格說了才知道呢。”

李氏:“就在這裝,離得那麼近怎麼會不知道。”李氏輕聲吐槽道。

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著這位新侍寢的丫鬟,柔則則是黑著臉的帶著芳如過來給宜修請安。

李氏:“呦,柔格格來啦,這是不是就是咱們的新妹妹了,長相也算是標緻呢,真不愧是柔格格親自選的人啊。”

他他拉氏:“若說對貝勒爺的貼心啊,柔格格是首當其衝的,竟然連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都捨得給了貝勒爺呢。”雨薇邊說邊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輕笑道。

柔則:“李格格和薇格格說的這是哪兒的話,貝勒爺能瞧上這個蠢笨的丫鬟,自然是這丫頭的福氣,和本格格有什麼關係,芳如,還不趕緊去給福晉請個安。”

芳如:“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宜修:“倒是個標緻的,本福晉記得你叫芳如對吧,家中可還有什麼人,你本家是哪裡的?”

芳如:“回福晉的話,奴婢是烏拉那拉府的包衣,奴婢本家烏雅氏,奴婢的阿瑪受老爺提攜,如今是按察司知事。”

宜修心裡也是好奇,烏雅氏?和宮中那個德嬪莫不是族親?

宜修:“你既然是出身咱們滿洲包衣,本福晉在分位上也不好太虧待了你,就給你一個格格位分吧,汀蘭閣如今還空著西邊兒,你就去那個院子裡住吧!”

芳如:“奴婢多謝福晉,多謝福晉。”

柔則:“福晉可真是大方啊,不過是一個爬床的奴婢,也配和咱們姐妹平起平坐,按我說呀,一個侍妾的位分已經是抬舉了。”

宜修:“柔格格這是在質疑本福晉的決策?烏雅格格是咱們滿洲包衣,和宮中的德嬪娘娘同出一族。本福晉記得往日在烏拉那拉府,柔格格當時也頗受德嬪娘娘照拂,如今竟然這麼對待德嬪娘娘的族親嘛?

柔則:“妾身不敢。”

宜修轉身看向芳如:“如今你已經是貝勒爺的妾室,稱呼上也要改一改,以後不要再自稱奴婢了。”

芳如:“是,婢妾多謝福晉。”

宜修:“如今府上又多了一位姐妹,你們也該和睦相處才是。本福晉如今即將生產,李格格的身孕也快七個月了,本福晉不希望在這期間府中發生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眾人齊聲答道:“妾身不敢。”

眾人又聊了一會兒,宜修就叫大家散了,眾人剛結伴兒出了門,只聽見李格格陰陽怪氣的對著柔則道:“呦,被自己貼身奴婢背叛爬床,柔格格,這滋味兒可是不好受吧。”

柔則:“福晉剛剛才訓話府中眾人不能生事,你竟然公然敢違背福晉的話。”

李氏:“福晉只說了見不得人的事兒,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有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還不讓人說,本格格不過就事論事罷了。果然是什麼主子教養出什麼樣的奴才啊,主子勾引爬床,奴婢就有模有樣的學著,哎呦,真是好笑,笑的本格格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則:“你!”

李氏看著柔則此刻圓目怒睜的模樣,往前挺了挺自己的肚子。自己給她烏拉那拉柔則十個膽子,她也在不敢像上一次一樣動手了,除非她想在被禁足一個月!

柔則看著李氏的肚子,也只好暫且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氣沖沖的回到了汀蘭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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