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一聽,瞬間暴怒,抓頭髮的手移到男人的脖子,用力掐住,並咬著牙憤憤道。
“安鑫寒,你腦子裡是不是淨想這種事?”
安鑫寒趕緊出聲解釋,“沒,我沒有。”
他只是對著花無心情難自控,對其他人不會這樣。
花無心冷哼一聲,“你沒有?那你一天天的在幹嘛?我睡著了還要被你吵醒?”
她的語氣帶著憤怒、嘲諷,責怪。
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卻能感受到安鑫寒的自責委屈和隱忍。
但那又如何,都是他自作自受。
花無心加大了掐著安鑫寒脖子的力度,使得他輕咳了一聲。
她聽後不僅不為所動,甚至在笑。
邊笑邊說,“安鑫寒!你要是想要提早告訴我一聲啊!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符合你要求的人來滿足你,到時候你......。”
她正說著的時候,安鑫寒突然產生劇烈反抗,拉開花無心掐脖的手並按在床頭,大口喘著粗氣,就在他欲有動作,想堵住她的嘴時,她側過頭接著說完剛剛的話。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個漂亮的,讓你開心快樂,你想,你開心了,那我也開心,這是雙贏!你覺得呢。”
話未落,安鑫寒喉嚨裡就已經發出了粗獷無比的怒吼。
“住口。”
“快住口.....。”
“花無心,你不準這麼想。”
“......”安鑫寒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甚至還帶著顫音。
花無心終究還是沒理會他的狂怒,把話接著說完了,雖然不知道安鑫寒聽完有什麼感受,但能感覺到,他此時很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恨不得把花無心給生吞活剝了。
就好比此刻她的左下顎被安鑫寒死死咬住,牙齒所撕咬的面板就像是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卻不敢推他,怕把整塊肉咬下,只能默默忍受。
與此同時,她的身子被安鑫寒重重壓在身下,一隻大手緊緊桎梏她的腰身使兩人緊密貼合,另一隻手按著她的頭,使她動彈不了一點。
花無心胸口正艱難的起伏著,張嘴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空出的手還不忘反抗,再次掐住安鑫寒唯一的弱處脖子。
目前兩人在互相傷害,但她現在的處境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對安鑫寒毫無威脅。這讓她有些急躁,先不說每次受傷的是自已,還每次吃虧,心裡本就不平衡了,這次居然還咬臉的部位,就不怕被毀容嗎?
她實在氣不過,又無可奈何,只能咬牙忍著,先想個對策。
她的雙目在看不見的四周張望,腦子飛速運轉。
片刻後,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自顧自的說。
“安鑫寒,你還記得之前籤的協議嗎?”
停頓幾秒,繼續道。
“就是我叫你簽字畫押,拍自述影片的那些協議。”
還不等她繼續往下回憶,安鑫寒已經鬆開了嘴。
臉頰接觸到空氣那刻瞬間疼麻了。
花無心忍著疼痛,開口。
“我記得你之前向我保證再也不咬我了,現在你又反悔了。你說我是不是也可以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我們早點結束,這樣我還能少受點傷害。”
她說完,望著已經側過身與自已面對面躺著的安鑫寒。
他沒說話也沒動作,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花無心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些疑惑,像從前一般這種情況他都會惱羞成怒到做出強制行為,今天這是怎麼了?莫非?那個影片真的能威脅到他?那要真是這樣挺好。
她忍不住嘴角上揚,心中暗暗竊喜,看來狠一點拍了那些影片還是沒錯的。
待時間差不多,安鑫寒的呼吸疑似迴歸正常,緊接著花無心的左手便被緊緊捧在懷裡並放在他胸膛的位置。
左手感受到他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頻率不是很高。
花無心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說什麼,只當他是被那些話和影片傷到了,用這種方式尋求安慰。
哪知,這才不過數秒,他的心臟跳動頻率突然猛的加快,呼吸再次變得急促,就像一座馬上就要噴發的火山。
嚇得花無心扯了扯扯不開的手,身子也不自然的想遠離。她的左手被安鑫寒抓的死死,他力氣很大,兩人目前的間隔剛好是她手臂的長度。
花無心盯著他,醞釀情緒欲開口詢問時,耳邊傳來一句低沉的“對不起。”
她聽後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就又聽到安鑫寒說。
“心,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說那種話。”開口的嗓音裡透著無邊的悲傷和祈求。
和隱忍的情緒。
誰也不知道安鑫寒聽見花無心說出那句話後心裡有多難受,那種感覺,猶如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在他心裡切割,當最後她說出她會開心時,他那顆破碎不堪的心臟像被人狠狠捏在手心,那一秒他有種疼的窒息而亡的感覺。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失去了理智,再次咬花無心。
咬花無心可以填補安鑫寒內心的不安,這是一種瘋批變態的狀態,他透過這種方式達到自已心中的目的,再者就是強制的佔有她的一切乃至血肉。
安鑫寒瘋起來的時候心裡只想著花無心的肉體都是自已的。
其實在傷害她的同時,安鑫寒內心也在承受著不比她痛的疼痛。
但為什麼就是要這麼做,說白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已。
而安鑫寒每每被激得發病的時候花無心只當他是條瘋狗,可以說,過了那個時間,便絲毫不在意這些皮肉傷了。
她嘆了一口氣,“我不說也可以,你不要折騰我。”雖然大晚上被吵醒很煩,但終究還是心軟了,也夠了,畢竟說了那麼傷他的話。
話落,房間一片靜寂...
就在花無心以為安鑫寒不會答應時,他確實也沒答應。
良久後,安鑫寒定了定神,平靜道“我控制不住自已,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想,想觸控你,想親你,想要你。”他緊了緊握著的手,露骨的話語中盡是委屈。
就好像這一切不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