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足良久。
菲菲輕輕花無心耳邊說。
“心兒先去上藥吧!”
此時圍觀群眾已經陸續散去,她望著像往常一樣再正常不過的醫院走廊,嗯一聲,呆呆的走向病房。
任由醫護人員包紮傷口。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剛剛有些動容。
她自顧自的捂著胸口,手心裡傳來心臟平緩的跳動感。
可是剛剛……,她竟察覺到那顆只面對安鑫寒時防護起來的冰冷心臟,像是脫落了一塊。那一瞬能清楚的感知到暗紅色心臟正一點一點的復甦,最後居然跳了一下。
難道,這是對他動心了?
此時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安鑫寒剛剛那副模樣。
“…”
不!沒有!
她搖搖頭,抬手捂住雙目。
“女士,請不要亂動。”一旁的醫護人員提醒。
她哦一聲,放下手,看著前方的白牆。
眼神迷離而專注,彷彿在思考生命的意義。
待醫護人員包紮好傷口出去。
她輕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靠在床上靜靜的躺著,好看的眉輕輕皺起。
動心又如何,只要對她不好隨時可以丟棄。
一個人又不是不能過活。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動心與否,都沒辦法改變,必須和他過日子。
反正若干年後歐陽流雲回來,也已背叛他。
已然沒了任何奢望。
花無心嘴角扯了一抹苦笑。
就這樣吧!
然後緩緩睜開眼,拿著手上的吊瓶去黎慕斯的病房。
看著臉上青腫和左邊手上有著輕微擦傷,小腿綁著繃帶的人。
她面露擔心。“你這是怎麼弄的,昨天不都還好好的。”
對方輕笑了一聲,“沒事,昨天找鑫寒時,不小心摔的。”
她哦一聲,走上前檢視,他見狀頭向一旁迴避。
“別動。”她捧著他清俊的臉龐,仔仔細細觀察傷情,明顯是被人用拳頭打的。
她臉色一變,憤憤道。“安鑫寒那小子打的吧!他也太過分了。”
菲菲附和,“是的,太過分了。你是不知道昨晚鑫寒哥有多瘋狂,連你的在哪裡都不知道,還跑到機場去,欲包下一架飛機去找你,幸好我哥及時制止他,不然他還能和裡面的工作人員打起來。”
她垂眸看向黎慕斯,“我哥要阻止他,還要給機場的人賠禮道歉,哼……。”
“菲菲。”黎慕斯叫住喋喋不休的人。
菲菲悶聲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表示不滿。
看來菲菲是真的很生氣。
花無心疑惑出聲。“媽咪和大伯呢?”
菲菲解釋道,“安伯母不在澳門,安叔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打起來了,大伯幾人把鑫寒哥送去醫院,我哥和安家小叔善後。”
她哦一聲對著黎慕斯致歉,又問,“為什麼昨天會有那麼多警察過來?”
“鑫寒哥去機場的時候撞到別人的車了,肇事逃逸,又在機場把別人打了……。”
花無心內心無語“…”什麼人啊這是。
之後,又坐在病房內聽菲菲說了一些安鑫寒這幾天的光輝事蹟。
只覺腦殼疼。
這玩意太能造了,簡直就是神經病。
卻也堅持著聽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直到晚上,黎母叫人送來了豐盛的晚餐,才停止交談。
吃飽喝足後。
似有睏意感襲來,花無心打了個哈欠,望著還有大半瓶的點滴,對黎氏兄妹說。
“菲菲,我先睡會,等會打完點滴叫我。”
菲菲點頭答應。“好。”
黎慕斯說。“你剛吃飽飯就睡覺不好消化。”
可實在是太困了,她移動到病房裡那張空床,坐好隨時入睡的姿勢,半睜著眼搖搖頭說,“沒事。”便躺了上去。
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她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看著手機時鐘顯示的6點23分,驚恐一秒。
隨即又整合好心情,放下手機,繼續躺著。
“…”
硬生生躺了一個多小時,等旁邊的黎慕斯醒來。
兩人洗漱完,下樓吃早餐。
花無心忍不住問。“昨晚你們怎麼沒叫我?”
他抬起頭,輕笑道“看你睡的太香了,不忍心叫醒你。”
“那安鑫寒???”
他解釋。“放心吧!他只有晚上鬧了下,後來安叔說了幾句他就沒鬧了。預計今天下午就能回來。”
花無心哦了聲。關係這麼硬朗,24小時不到就能回來,估計賠了不少錢吧!
不過這也跟她沒關係。
於是滿不在乎道。“算了,不管他。”
黎慕斯聽後,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吃完早餐。
花無心也不去病房了,直接在一樓辦理出院手續,打了輛車回安家洗澡。
洗完澡沒事幹就出去玩,全然沒想過去接安鑫寒。
她沒開那輛有定位器的車。
所以安鑫寒出來後找不到她。只能忍著脾氣給她打電話,她還不接。
這能忍???不得砸點東西助助興。
剛回來,還不到十分鐘,安鑫寒就把手機和擺在客廳的盆栽砸了。
大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要到了花無心的電話給她打過去。
她沒接。
後來問了才知道,她換號碼了。
不過,她接了電話後,瞭解到情況的第一時間,就很迅速的趕了回來。
這才一隻腳剛踏進大門,就被異常暴戾的安鑫寒吼了一句。“你去哪裡了?”
看著他這幅死樣子,真不想慣著。花無心擰著眉不悅道。
“你管我去哪?”
男人所在的亭子離她只有兩三米遠,又有腿長優勢,在其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動身走過來了。
待她說完話的眨眼間,腰身就被男人強壯有力的雙手禁錮住。
胸口處傳來男人急促的心跳頻率。
下一秒衣領被人用力扯下,露出半邊肩膀在寒風中,緊接著肩膀處傳來男人親吻的溫熱感。
她心一驚,頓時瞪大了雙眼,怒吼。“安鑫寒,你就算瘋了。眼睛沒瞎吧!看不見你大伯和小叔都在這裡嗎?”
前方迴避的幾個中年男人,聞言,配合著咳了幾聲,緩解氣氛。
她低著頭,真想找個縫轉進去尷尬死了,安狗淨做這種事。
男人這時已經抬起頭了,順便幫她把衣服拉上去,伸手攔住她的肩,推著往前走。
越過大伯幾人時,花無心羞的臉都要紅了。
這玩意要帶她去房間,大家都心知肚明,便當什麼都沒看到,該聊天的聊天,該看風景的看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