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轉身後,我頓時愣了一下。

竟是個陌生人!

也就是說,並不是板寸頭那仨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此人身著一套真皮西裝,在燈光的映照下,身上發出陣陣光澤。

高大威猛,面露兇悍。

我暫時無法確定,他是剛進來的,還是原本就一直潛伏在這個套間裡面。

總之太兇險了。

這一刀,幸虧我察覺到動靜,稍微側了一下身。

否則它會直接刺穿我的後腰,我就徹底沒機會反抗了。

這樣一來,刺中點變成了我的大胯。

這個部位肉多扛刺。

但是也照樣疼的要命。

面對我轉身後的反擊,皮裝男子猛地一個後仰,再繼續朝我身上刺來。

我躲開後,忍著劇痛一個前滾翻過去,順勢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剛才在搏鬥中,被遺落到地上的一把剔骨刀。

刀握在我手上,迸射出萬丈光芒!

這光芒中,注入了我的殺氣!

那皮裝男子顯然有些慌了,但還是朝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別反抗了,以免失血過多,跟他一樣,可能要去見閻王!”

他說著,便朝地上那服務員指了指。

但實際上,他卻是虛晃一槍。

這傢伙,故意拿對話吸引我注意力,目的卻是再次朝我偷襲一刀!

我已經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詭計。

待他朝我刺來之際,我猛地一個側身滑步,一刀砍在他的脊背上!

這一刀,很快很犀利。

皮裝男子慣性前撲,猝不及防。

我順勢又朝他身上猛砍了好幾刀!

片刻間,他的整張後背,都被我砍出幾條斷裂帶,鮮血瘋狂地湧了出來。

同時,他手上的短刀也掉落到了地上。

他一陣疼痛難忍,驚惶失措之餘,便準備俯下身去揀刀。

我哪能讓他得逞?

我一腳踩中了他的手背!

狠狠地捻上去!

咔嚓,咔嚓,一陣清脆的聲響。

“操尼瑪的,敢偷襲我?”我狠狠地罵了一句,便準備脫掉他的皮裝。

當然,我脫他衣服,並不是怕他熱了。

我是相中了他裡面那件純棉T恤。

它可以用來包紮我胯上的傷口。

但沒想到的是,不知是我用力過猛了,還是他皮衣質量太差勁,這一薅下去,就直接薅掉了他整條袖子。

還恍了我一下,差點兒倒栽蔥。

這啥情況?

然後我繼續撕抓他身的皮衣。

它的皮衣很軟很薄,被我輕輕鬆鬆就撕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

“靠,你從哪買的皮衣,這麼脆弱?跟特麼紙一樣!能退貨嗎?”我將撕扯成碎條的皮衣,往他臉上狠狠地甩了過去。

皮裝男子捂著上半身,爭辯道:“你……你不識貨!”

我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皮裝男子望著地上的皮衣碎片,臉上流露出陣陣惋惜,苦笑道:“綿羊皮的,頭層皮,懂不懂?這一件好幾千呢!穿著舒服死了!”

我反問:“怎麼個舒服法?”

皮裝男子道:“柔軟,絲滑,身輕如燕的感覺!”

“是嗎?你什麼都不穿,豈不是更身輕如燕?瑪德,你還解釋個屁啊!把背心脫下來!脫!”我朝他狠狠地催促道。

皮裝男子一臉驚恐:“你……你……你想幹什麼?”

“包紮一下!”我也沒隱瞞他。

皮裝男子先是一愣,隨即一臉感激地望著我,說道:“謝謝,謝謝!”

我更是一愣:“謝我幹什麼?”

皮裝男子反問道:“你不是說,要為我包紮傷口嗎?你下手真狠,我背上……哎呦……哎呦……火辣辣的疼……”

呃?

他咋想的?

這傢伙腦子有病吧!

簡直是個奇葩!

他居然以為,我是想替他包紮刀傷!

真不知道,這要被驢踢多少回腦袋,才能有如此強大的邏輯!

就這樣,皮裝男子主動地脫掉了自已的純棉背心。

原本是咖啡色。

現在被染成了紅色。

將就用吧!

我在部隊學過一些基礎的救護知識,所以很輕鬆地就將自已的傷口包紮好了。

血液的味道,很有刺激性。

我想決鬥,我想砍人!

我巴不得對方再來幾個人,讓我再出出氣!

誰想那皮裝男子眼巴巴地看著我包紮完,居然恬不知恥地問了句:“哥們兒,你這是學過啊?要不……要不你幫……幫我也包紮一下唄。”

我朝他猛地晃了晃手上的短刀,強調道:“你來前這是喝了多少啊?你是我敵人,我特麼巴不得宰了你,我還給你包紮?”

皮裝男子說道:“喝了兩瓶汽水啊,怎麼了?”

“喝你媽!等死吧!”我一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太特麼滑稽了。

這傢伙絕對腦子不正常。

我們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不過對方這番表現,倒讓我忍不住想起了一段真實的歷史。

在商周戰國前期,兩國打架時確實就很滑稽。

確切地說,那時屬於約架。

我國下戰書,你國應戰。

然後雙方都會誠懇地向對方說明,自已國家有多少人、多少戰車以及哪些武器參戰,並且定好決戰地點。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細節方面的約定。

兩軍對峙時,雙方還會派人去對方陣營核實。

你多參戰一人,或者多一輛戰車,對方就有資格叫停。

然後再約,再戰。

而且對方沒準備好之前,你不能偷襲。

就算是對方戰敗了,你們要追殺的時候,也要遵守公德。

比如說,乙方戰敗了,開始逃竄。

甲方這一組士兵追上了乙方一路逃兵,結果發現乙方的戰車壞了,怎麼弄?

那麼甲方就會暫停干戈,幫助乙方士兵把戰車修好,然後再讓乙方接著逃,他們接著追……

聽起來是奇聞,跟演小品似的。

但其實,這些都是在正史上有記載的。

那時候的戰爭,很天真,很純粹。

直到一個叫做‘孫子’的人,提出了‘兵者,詭道也’的口號。

從那後,中國戰爭史上就再也沒有了君子之約。

就成了爾虞我詐,成王敗寇。

所以說,這個皮裝男子就很像是從戰國初期穿越回來的。

你過來砍我,偷襲我!

然後被我反殺。

你居然還提出,讓我給你包紮傷口?

是,你的傷口都在背部,你是夠不到,不方便包紮……但關我屁事啊?

我趙龍可沒那麼仁慈。

但其實,我還是答應了他,要幫他包紮一下。

關鍵是,他居然信了?

還挺感激。

我從房間裡,找來兩瓶白酒,照著他後背上就澆了下去。

疼的他,一陣嗷嗷叫喚。

還罵我不講武德。

瑪德,我還跟你講武德?沒趁機弄死你就不錯了!

但這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仍舊是個陌生號。

但對方一開口,我就聽出是誰了。

“趙龍,跟我作對好玩嗎?”

“呵呵,還派人監視我,監視我的家人,還想去省城告我……你真幼稚!”

“你就一個小流氓,有什麼資本跟我鬥啊?”

“實話告訴你,你死期到了!”

“到了閻王爺那兒,別說你死的冤。”

“是你咎由自取選錯了對手!哈哈哈哈……”

“……哈哈……”

電話那邊,郭連升幸災樂禍地笑著。

那麼卑鄙,那麼放蕩!

我倒是奇了怪了!

明明我現在,已經識破了他的詭計,並且將這幾個假便衣,全給幹廢了。

他怎麼還能笑的出來?

這讓我忍不住,一陣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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