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手裡並沒拿傢伙什。

但是個個威武囂張,走起路來風都要給他們讓路。

“喂,幹嘛的?”

“你是魔夜的人嗎?”

這些人迅速在我眼前站定。

其中一個看似小頭目的鍋蓋頭,陰森森地衝我問道。

“是啊,怎麼了?”我反問。

鍋蓋頭一揚頭,以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上去,把你們老闆叫下來,就說程哥要見他!”

我禁不住噗嗤樂了:“老闆?我哪來的老闆?”

鍋蓋頭強調道:“你們星哥!廖長星啊!操,你特麼剛來的吧?”

我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初來乍到!”

鍋蓋頭不耐煩地催促道:“快去叫啊,叫你們老闆!”

“我就是老闆!”我一語道破天機。

“你……你?”鍋蓋頭上下打量我一番,禁不住冷笑了起來:“別尼瑪吹牛逼了,星哥我認識,這裡老闆是星哥!”

我如實說道:“他一個小時之前,確實還是。”

鍋蓋頭似乎脾氣不太好,當即就罵道:“啥意思?你特麼的外星人啊?讓你去叫星哥你就去叫星哥,你在這嘰喳個屁啊,是不是找揍?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啪!

他動嘴。

我動手。

我一巴掌就煽了過去!

“操尼瑪的,聽不懂人話嗎?”

“魔夜已經換老闆了,廖長星已經滾蛋了!”

“這裡現在姓趙,不姓廖!”

“明白了?”

在自己場子門口,我自然是底氣更足。

這個鍋蓋頭過來找廖長星,這無可厚非,但他就是不好好說話啊。

我能慣著他?

鍋蓋頭捱了我這一巴掌後,惱羞成怒,當即揮手示意手下們上來教訓我。

但是大地雷他們聽到外面的動靜後,也已經衝了出來。

我方二十餘人,氣勢洶洶。

對方十餘人,就不敢再冒進了。

那鍋蓋頭愣了一下,頓時沒了剛才的脾氣,但仍舊一臉強勢地說道:“你等著!你在這兒等著……”

說罷後他便轉過身去,朝其中一輛依維克走了過去。

但他那些個手下卻沒退,仍舊與我們對峙。

“等著就等著。”

“我特麼怕你個球啊?”

我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順勢叼上了一支香菸。

很顯然,那輛依維克車上,應該坐著那個叫做‘程哥’的人。

這鍋蓋頭是向他請示彙報去了。

三分鐘後。

鍋蓋頭從車上下來。

“喂,你過來,你過來!”

“上車!我們程哥要找你說話!”

他像喚寵物一樣,朝我撓著爪子召喚著。

我皺眉說道:“我不認識什麼程哥!你告訴他,這裡已經跟廖長星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想見廖長星,自己想辦法!”

鍋蓋頭見叫不動我,乾脆匆匆地返了回來。

硬的不行,他就來起軟的了。

“兄弟,車上是我們程哥。”

“盛京建工的程哥,程作民,你應該聽說過吧?”

“別駁了程哥面子。”

“那樣,對你沒好處。”

鍋蓋頭笑呵呵地說著,其實話中帶著十足的威懾。

我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這號人,也不想跟他打交道!”

鍋蓋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說道:“操,別給你臉不要臉,要不是程哥壓著,你剛才呼老子那一巴掌,我能剁你一隻手!”

啪!

又一巴掌!

這次我又煽到了同一方位。

鍋蓋頭的右臉頰,明顯就青紅腫脹了起來。

“你特麼就是不長記性!”

“你跟誰玩兒橫啊?”

“臭德性!”

我揮了一下手上的香菸,又填回嘴裡。

鍋蓋頭似乎很畏懼車上的那個程哥,即便是又捱了一巴掌,還是咬了咬牙,扭頭看了一眼那輛依維克,壓低聲音說道:“操,我今天要弄死你……”

他眼中鋒芒一閃,便準備過來抓我衣領。

與此同時,他的那些個手下,也已經做好了跟我們火拼的姿勢。

“住手,住手!”

“哪是讓你過來打架的?”

一陣粗獷的聲音。

緊接著,從依維克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

想必這就是鍋蓋頭口中的程哥程作民了。

此人四十來歲,身材發福,頭髮梢染成了桔黃色,脖子上戴了一顆比手指還粗的大金鍊子,燦黃燦黃的,在領口處呼之欲出。

他晃晃悠悠地朝這邊走來。

鍋蓋頭馬上停止了動作,與我拉開距離。

“程哥,這小子不著調。”

“說著說著話呢,他就呼我兩巴掌。”

“他還說他是魔夜的新老闆,我呸,我才不信呢……”

他委屈地摸著臉頰,恭敬地望著程作民走近,怒火燒紅了整張臉。

程作民在我面前站定,伸手劃拉了一下額頭前那一撮染成桔黃色的頭髮,朝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兄弟,脾氣這麼暴啊,動手就打人!”

我強調道:“那是因為他欠打,我替你管教管教他!”

程作民呵呵一笑:“這裡的老闆,那廖長星聯絡不上了,所以我親自過來一趟!敢問小兄弟,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

程作民打破沙鍋問到底:“沒關係,是什麼關係?”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別瞎打聽!當然,如果你是想來魔夜消費來了,我雙手歡迎。只不過,我們的店馬上要進行裝修升級,恐怕你要等到半個月以後,再來光顧了。”

“臥槽,真換老闆了?”那鍋蓋頭這時注意到了門口掛的公告,禁不住驚呼了一聲。

程作民冷笑了一聲:“換湯不換藥嘛!不管老闆是誰,我們都是這裡的高階VIP!對了,聽說你姓趙,那我就叫你一聲趙老闆。後生可畏啊!實不相瞞,我先前在魔夜充了25萬的卡,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你既然說是自己已經取代了前任老闆,那這筆賬自然落到了你的頭上。”

“我當初是看廖長星才充的卡。”

“既然這裡都易主了,那我就沒興趣再來消費了。”

“我充的那25萬,現在應該還能剩個十八九萬,你乾脆退給我吧!”

“趙老闆,做生意都不容易。”

“我是這裡的忠實客戶。”

“你不能讓我的辛苦錢,打了水漂啊!”

“你說呢?”

他說起話來看似有理有節,其實是綿裡藏針。

他無非就是在確定魔夜換了老闆後,故意出起難題來了。

並藉此試探一下我的底細。

看來這個程作民跟廖長星關係不錯。

備不住,他想以此作文章,想替廖長星要回場子都不一定呢。

確切地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程老闆,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趁火打劫呢?”

“我不管你先前在魔夜充了多少錢,哪怕一百萬呢,那都是你和廖長星之間的事兒,我又沒看到,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要退錢可以,你找廖長星去退。”

“反正我沒這義務!”

我豈能讓這個姓程的,一露面就想將我一軍?

所以我直接把鍋甩給了廖長星。

我不可能讓別人牽著我的鼻子走。

“此言差異!”程作民咂摸著嘴巴,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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