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聽著山頭羊面具人這番話,我挺想笑的。

看把他都驕傲成啥樣了?

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現代版‘趙括’。

你以為你運籌帷幄,掌控了一切?

你以為你動用黑白兩股勢力,我就無路可逃了?

你以為淪落江湖的人都是貧苦出身沒文化,只懂打打殺殺?

你以為你這個大學本科的高材生,一入體制,就可駕馭黑白兩道?

真尼瑪的天真!

簡直比我們公司那些被黑中介騙來的保安們,還要天真。

估計這貨根本就沒什麼官場經驗和社會經驗。

他甚至連交貨驗貨都不會。

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讓人把套住我的面袋子拿開,看看他們抓的人,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人?

早知如此,我就讓小胖戴上冒充我了。

噢,恐怕不行。

小胖身材不像,容易穿幫。

那就換關亮也行。

害我親自扮演被抓的我自己,吃了一嘴麵粉。

“靠,不演了。”

“直接幹就完了!”

我乾脆自行摘掉了面袋道具,狠狠地抖了一下頭髮上的麵粉。

原本還想再演演,看看這幫人露出啥馬腳呢。

現在看來,沒那必要了。

應該就是一個官場菜鳥,瞎JB逞威風。

“啊?”那山羊頭頓時吃了一驚,驚呼道:“你……你……你你你……”

“你什麼你?”我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這時候火麒麟和關亮等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現場的另外幾個人。

那個豬頭面具人。

那個猴頭面具人。

還有最早留候在這裡的那個磨刀男子!

倆面具人都很好對付,被火麒麟三拳兩腳全給打趴下了。

倒是那個年長的磨刀男人還稍微有點兒戰鬥力,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剁骨刀呢,關亮跟他交手好幾個回合,才用一個勾踢把他幹倒在地。

“怎……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突然叛變了?”

“這……這……這些都是我找的人啊,花了錢……”

“怎麼會這樣?”

被我揪住領口的山羊頭一陣驚慌,在那不斷地呢喃了起來。

他這還納悶兒呢。

雖然他戴著面具,看不清裡面的樣貌。

但是卻能感覺到他的震驚。

“你個大傻B!”

“就你這種心智還好意思混體制?”

“還沒想明白嗎,你找的人,全被我們幹了,放趴下了!”

“這些人是我的人!”

“我們演這出戏,是過來找你算賬來了!”

“你個超級大傻B!書呆子!”

“懂了沒有?”

我乾脆就直接把真相全告訴他了。

這貨太特麼可憐了。

我不忍心再欺騙他了。

這又是一個被應試教育培養出來的典型代表!

他的腦袋裡,只裝著算數公式,自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不少,實際上一點兒辦實事的能力都沒有。

校園裡的學霸。

社會里的呆子。

不過,咱也別笑話人家,其實我當年也是。

我上中學那會兒,比他還傻,腦袋裡裝下的全是各種知識、習題和老師的教導。

情商,幾乎為0;

自理能力,幾乎為0。

就整天活在自己用公式和英文符號編織的世界裡。

傻逼呵呵地以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書中自有全天下!

“我……我……”

“咿……明白了,明白了。”

“這夥人,不是我找的那夥人。”

“這夥人,換成了你的人……哎呀我真傻。”

“我還以為那麼多人出其不意,一定能夠抓你過來呢。”

“原來……原來……”

“哎呀,哎呀……”

山羊頭懊惱地拍著額頭,發出一陣陣塑感十足的聲響。

他連連嘆著氣,但已悔之晚矣。

“把你的狗頭給我摘了!”

“不瞞你說,我真想瞻仰一下閣下的尊容。”

“都特麼迫不及待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我戴的是羊頭啊,不是狗……”山羊頭糾正了一句,但馬上又止住了。

他意識到,我所說的‘狗頭’,不是面具的意思。

這是一句罵人的話。

在我的逼迫下,山羊頭面具人摘掉了自己的山羊頭面具。

我沒想到,這面具裡面,竟是一張無比清秀的臉。

二十二三歲。

白白淨淨,粉粉嫩嫩的。

可以說是天生麗質。

這種顏值要是賣到泰國幹人妖,絕對能媚惑眾生。

火麒麟和關亮他們,也相繼逼著另外兩個戴面具的傢伙,摘掉了他們頭上的豬頭面具和猴頭面具。

那也是倆年輕人,跟山羊頭差不多年紀。

而且也都是小白臉氣質。

“說,名字,職務!”

我朝那山羊頭面具人逼問道。

他起初不肯說,直到我朝他肚子上幹了一拳,才一臉痛苦地回答道:“王輝!秘……秘書!我是小秘書!剛剛……這才剛剛分配幾個月……”

我又問:“誰的秘書?”

這貨連連搖頭,嚇出一頭冷汗。

很顯然,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他的主子應該就是那位苗公子的父親,苗大處長。

要麼是苗處長暗示他乾的。

要麼是他主動替領導排憂解難。

結果自己惹了一身騷。

答案我幾乎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所以我也懶的再跟這傢伙廢話了。

我直接一伸手,讓小胖遞來了那支短噴子。

“王秘書是吧?”

“你總該認識這玩意兒吧?”

“就一次機會!”

“你對我所做的這些事,幕後那人是不是姓苗?”

“三……二……”

我拿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開始倒計時。

這短暫的三秒鐘,讓這位王秘書如身披刺胄,瞳孔驟然變形。

他當然不想說啊。

也不敢說啊。

但是槍口面前,性命攸關,他敢不說?

他原地糾結成一個人體篩子。

雙腿篩糠。

都特麼尿褲子了。

“一!”

我這‘一’字剛出來,他就馬上搶答道:“是,是他,是他!”

然後這王秘書就告訴我,說是苗處長跟人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好聽到了。

電話裡的大體意思是,苗處長的一位幹中介的老朋友,被一個叫‘趙龍’的人給弄了,還把店給砸了,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讓對方出面,把那個叫‘趙龍’的傢伙尾巴給我剁了,最好是讓他出出血,讓他知道這江湖還是由官老爺統治,說了算……

於是王輝建功心切,就想在那人動手之前把這事兒幫主子給解決了。

他以為這事兒做起來很簡單的。

不就是對付一個小流氓嗎?

我王輝學富滿車的,還懂兵法,還對付不了一個小流氓?

於是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又是打電話威脅,又是透過運作協調了幾輛執法車配合。

實際上這些都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用意是僱傭另一幫小流氓,突襲、抓捕目標,用江湖手段逼迫目標就範,從而向主子交一份合適的答卷……

沒想到……栽了。

這正是:

‘官場菜鳥想逆襲;’

‘要給領導解難題。’

‘聰明反被聰明誤;’

‘反弄自己一身泥。’

如此一來,我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真跟猜測的一樣,確實是那位高深莫測的苗老爺子,試圖在背後搞我。

我到底該如何應對?

這是接下來,我所面臨的更大考驗。

“聽著,目標達到了。”

“咱們這趟也算是沒白來。”

“幹一頓,走人!”

“記住,別打頭,人家明天還要上班呢。”

“一定要讓這幾位偉大的人民公僕,光鮮亮麗的去上班……”

“打!”

我向火麒麟等人下達了指令。

緊接著,一陣劈里啪啦,鬼哭狼嚎。

這些文弱書生們,可不抗打了,叫的那叫一個悽慘。

這位王秘書,先是被小胖幹了一頓。

然後我又親自動手,幫他好好地舒活了一下筋骨。

畢竟他是領頭的嘛。

我得格外關照。

那甩棍像放鞭炮一樣,在他身上四處開花。

王秘書渾身的細皮嫩肉,被我打的都起了化學反應了,一陣亂顫,亂鼓,都不知道腫成啥樣了。

“回去轉告那位苗老爺子。”

“想替大長蟲出頭,可以,我等著!”

“他若不讓我消停。”

“他也別想消停。”

“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讓他儘管放馬過來!”

我朝著這王秘書警示一番後,便準備收隊走人。

我明白,接下來我將面臨更嚴峻的挑戰。

那就是怎麼對付苗老爺子?

表面上看,我沒讓王輝奸計得逞,像是贏了。

但是真正的威脅,仍舊存在著,仍舊沒有被剔除,仍舊會對我產生極大的威脅!

可人家是位堂堂的大處長啊!

你跟人怎麼鬥?

像苗老爺子這種手握實權的人物,黑的白的隨便玩,素的葷的隨便上。

我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這回幸虧是這個王輝拍馬屁心切,想為主子排憂解難。

如果不是這個菜鳥傻逼這一番連環操作,恐怕苗老爺子安排的其他人,已經用其它我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式,把我給幹了!

說句不好聽的。

就算是人家找輛無牌車撞死我!

我下了九泉都沒法申冤。

找兇手都費勁。

咱們國家的攝像頭很奇怪,拍違章特別清晰,拍別的不好使。

然後我們準備打道回府了。

雖然說是大獲全勝。

但是這趟活,恐怕要搭進去不少錢。

火麒麟、關亮、小胖和大地雷他們,還好說,都是我的嫡系,親信,小弟。

他們出這番力,我哪怕一分錢不用打點,他們也說不出啥來。

但是阿彪他們,我不能不打點。

阿彪這時應該已經帶著他那二十多名小弟,殺到了。

是我讓他來的。

江湖險惡,我必須要走一步防一步。

所以我來這裡赴約之前,讓阿彪搖來了他那些兄弟,迅速趕來這邊以策成全。

雖然一切順利,沒用上。

但你不能讓人家大老遠白跑一趟吧?

就算是看阿彪面子上,茶水費得給點兒,飯局得安排一下吧?

這又得至少幾千塊錢。

所以說,當初人家光頭剛說那話,一點兒沒錯。

‘養小弟很費錢的!’

我那時候,還老置疑人家呢!

隨即,我們剛準備撤出,卻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動靜。

有摩托車的引擎聲,有汽車的引擎聲。

還有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靠,阿彪這傢伙……”

“真尼瑪是個棒槌!”

“明明跟他說了,讓他們在暗處別露面,有危險再出來。”

“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皺了一下眉頭,迎了出去。

啊?我靠……

眼前的一幕,禁不住讓我一陣頭皮發麻。

好多車,好多人。

我們被包圍了。

但這些人根本不是阿彪和阿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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