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毫無動靜。
但是公寓底下的那幾輛執法車,卻仍舊停在那裡。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時候,大地雷、火麒麟和關亮,已經按照我的吩咐,來到了這幢公寓。
我跟心雨擁抱,告別。
我狠狠地吻著她雪白的脖頸,告訴她:“我很快就會再來的。”
“別,別!你最好一週後再來。”心雨說道。
我問:“為什麼?”
心雨一噘小嘴:“太頻繁,我吃不消。”
我笑了下,走了出來。
心雨追上來,補充道:“你別誤會哦,其實我是希望天天能見到你的!”
我回朝她回道:“我懂,我懂。”
心雨原本想送我下樓的,我沒讓。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電梯,那根甩棍已經被我塞進了袖筒裡。
到三樓的時候,電梯上來一幫人。
六個彪形大漢。
這些人上來後,其中有個人,時不時衝我詭異地一笑。
還有兩個人直接站到我身側左右,他們的手伸在口袋裡,像是在拿什麼東西。
我心裡直發毛。
難道,這幫人是執法隊的便衣?
我不敢有絲毫懈怠,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必往死裡掄!
反正想這麼抓住我,是不可能的!
很快到了一樓。
這六個人相繼走出了電梯。
然後他們頭也沒回,就離開了。
呃?
他們不是來抓我的?
看來是我想多了。
也許剛才這幫人根本就沒啥異常。
是我太緊張了。
一樓的走廊有點黑,也有點長。
我咳嗽了好幾聲,那燈居然是壞的,死活不亮。
快到出口時,我稍微一駐足。
外面那幾輛執法車,還停在那裡呢。
我在想,一旦我走出去,這車上埋伏好的若干隊員,也許就會像鬣狗捕食一樣,瘋狂地朝我撲咬過來!
我該怎麼應對?
“在那!抓住他!”
“別讓他跑了!”
耳邊突然一陣動靜。
從那樓梯底下,瞬間竄出來五六個人!
他們手裡都拿著傢伙,刀子,棍子,甚至還有個人拿的是防暴叉。
終於露相了!
我趕快亮出甩棍,迎擊。
那手持防暴叉的猛男,想先一步控制住我。
我拿甩棍狠狠地抽打叉身,否則一旦被這防暴叉鎖定,我就很難脫身了。
其他幾人則開始從兩側圍攻我,下手毫不留情。
我感覺他們這是想往死裡幹啊。
“瑪德,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失時機地朝他們問了一句。
這幫人並沒有回應我。
他們回應我的,只是更瘋狂的攻殺。
這處位置空間過於狹窄,我實在是有些施展不開。
而且對方人多,幾乎已經將整個過道控制的水洩不通,我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除非把他們全部放倒。
我與他們艱難地對峙著。
金屬的撞擊聲,一陣陣淒厲哐啷。
闇弱的光線下,眼前時不時還能看到一縷縷碰撞出的火花。
“龍哥,俺來咧!”
一句簡單的開場白,大地雷揮著雙截棍衝了過來。
火麒麟和關亮,也已隨他一起上陣。
他們都是打架的王者,好手。
再加上我。
我們四個人,對付對手五六個,那就太簡單了。
基本上沒啥難度,一鼓作氣全放倒了。
幸虧我提前叫來了他們仨。
否則今天還真危險。
然後我們將這幾個人,拖到樓梯下面。
二話不說,我先拿著甩棍,把他們一陣猛掄!
這幫傢伙相繼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叫聲。
“說,你們是什麼人?”
我朝他們逼問了一句。
沒人回答。
那沒辦法了,接著幹!
反正這裡也黑,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是一陣往死裡掄!
他們剛才,都想置我於死地來著!
我肯定不慣著他們!
“我說,我說……”
終於有個人繃不住了。
我暫時停下甩棍,將他拎了起來。
我的眼神,如同一把刀,狠狠地釋放著火星子。
“我們是……”
這個正準備交代的傢伙,剛一開口,就被他同伴一腳踢中了小腿。
這是在提醒他:不能說。
他馬上就閉嘴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旁邊他那同伴,就是狠狠兩腳過去。
這貨被我踢的喘不上氣來,疼的直打滾。
但他看起來像是挺有骨氣的。
死活就是不妥協。
“火麒麟,你來!”
“把這幾個孫子,都特麼給我打出屎來!”
“他們不是不說嗎,那就一直打!”
“要麼說。”
“要麼死!”
反正我現在也已經豁出去了。
那個隱藏號碼的神秘人,你不是手眼通天嗎?
你想抓我,也沒那麼容易!
不費點工夫,你做不到!
但你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你想弄我,你想不讓我消停,我能讓你消停嗎?
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但火麒麟剛打了幾棍,那大地雷突然神色一驚,湊過來跟我說道:“龍哥,俺怎麼覺得,這裡面有個人挺眼熟的呢?”
我頓時一愣:“你眼熟?你怎麼會眼熟?”
大地雷道:“要不,先讓俺仔細看兩眼。”
我點了點頭。
然後大地雷就將那個他看著面熟的傢伙,拎了起來。
那是從頭到腳好一陣打量啊。
“龍哥,俺想起來咧。”
“這個傢伙,俺在望京滴時候,見過他!”
“他是活閻王閻君林的人!”
“沒錯,沒錯!”
“他就是活閻王的人!”
大地雷很快就對上了號,記起了對方的身份。
以前我們清河撤專案後,大地雷、小胖、地包天等人,曾經被調到過望京大隊,也就是閻君林手下呆過幾天。
所以閻君林的人,大地雷自然也認識一些。
但我卻猛地一怔。
啥情況啊?
怎麼會是閻君林的人?
那個隱藏號碼的神秘人,僱了閻君林的人過來抓我?
我雖然跟這個活閻王死不對眼,但我們畢竟都是眾泰的人。
他安排人過來截殺我,是什麼意思?
我總覺得這件事挺蹊蹺的。
我覺得閻君林不可能這麼傻,明著與我為敵。
他若真想與我開戰,那也至少找個合適的契機,說的過去的理由啊。
這算幹什麼?
一時間,諸多疑惑,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