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拽過剛才那個捱了大地雷一巴掌的工作人員,朝他問了一句:“這胖子誰啊?”
工作人員捂著臉說道:“二樓副經理,胖哥。”
我皺眉道:“又特麼來了個小魚小蝦,給我幹!”
一聲令下,火麒麟和鄭建華首當其衝地衝上前去。
緊接著是楊光,也從後腰上摸出鐵棍,毫不猶豫地殺了過去。
大地雷這回就學聰明瞭。
他沒有盲目跟風。
而是把手指頭伸進嘴裡,打了個響亮的口哨。
片刻間,糾察隊半數人馬從一樓某包間裡殺了出來,手持各種傢伙什,直接朝這個囂張的副經理胖哥,衝殺過去。
“兄弟們,幹!”
大地雷高呼一聲,掏出雙截棍跟上。
這種場面我已司空見慣,根本不用親自上陣。
我是來找星哥的!
星哥不露面,老出來些小嘍囉應付。
他們能應付得了嗎?
自找捱揍!
“方晴,別害怕。”
“不打光小魚上蝦,大魚不出來。”
“放鬆點兒。”
“我不會讓你白受欺辱。”
我順勢摟過身旁方晴的肩膀,朝她安慰了幾句。
她或許沒見過這麼大的火拼陣勢,身體都嚇的打起哆嗦來了。
這時候,剛才那倆捱揍的內保,想趁機在後面偷襲我。
我的餘光一直也沒閒著。
待他們剛一靠近,我直接一個轉身。
倆人相繼愣在我面前。
啪!
一個大耳光!
我直接將其中一人,煽飛好幾米。
另一個內保還想跟我比劃比劃,被我一拳幹中下巴,大門牙都被幹飛了。
大堂裡頓時一陣驚呼。
我隱隱聽到幾聲輕輕的議論。
“哇,這人到底誰啊?”
“這麼猛!”
“還長這麼帥……”
應該是前臺幾個小妹兒,抑或是這魔夜的公主,公關。
女人有時候心就很大。
腦回路很新奇。
場子都被砸了,還在那裡犯花痴呢。
這種讚美我早已習慣了,所以也沒當回事兒。
只是心裡偷著美一下得了。
做人得低調。
然後我趁機追過去,從身上掏出甩棍,對著這倆偷襲我的內保,就是一陣往死裡幹!
反正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們不偷襲我,也許我壓根兒不會拿他們當根蔥。
也犯不上我親自動手。
所以活該他們倒黴。
這倆貨被我打的在地上表演起了驢打滾,疼的嗷嗷直叫。
有一個尿都被打的噴出來了。
“操尼瑪的,來啊。”
“不是喜歡搞偷襲嗎?再來!”
“乾死你們!”
我也直接爆出了粗話。
其實也是為了配合一下,大戰的氛圍。
火麒麟他們罵的比我還狠,操爹日孃的罵著,將那個胖經理等人,包了餃子。
我們二十幾人,幹他們十來人。
可謂是輕鬆拿捏。
除了那個胖經理還稍微有一點戰鬥力,其它人全是慫貨,一打就亂,一亂就竄,呻吟聲、喊叫聲、呼救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小胖揹著魚竿包站在那裡,形如雕塑。
畢竟現在我們佔據著優勢,所以他也不能直接動噴子。
還有另外三名揹著魚竿包的兄弟,也分別找了一處有利位置,靜觀戰鬥局勢。
我打累了,直起腰來休息了一下。
我發現,我這一掃視,所有人似乎都在避視著我。
他們都不敢與我對視。
似乎在擔心我衝他們發飆。
但我馬上也發現了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那位槓精司機。
他還沒走?
還在這看熱鬧呢?
此刻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驚詫的嘴巴,半天都沒有合攏。
我收起伸縮鐵棍,笑呵呵地朝他走了過去。
槓精司機本能地往後一退。
“別,別別別別別!”
“我……老大,你厲害!我見識到了,你……你你你……你真沒吹牛逼。”
“是我……是我誤判了!”
“別別別……別打我……”
他不明就裡地的抱起頭來,朝我發出陣陣央求。
他是槓精,但不是弱智。
至少他能意識到,自己在車上對我有過言語冒犯,所以此刻怕的要死。
我直接一甩棍甩出去,指在了他的鼻尖上。
槓精司機頓時嚇傻了,一臉冷汗。
“你想多了。”
“你我無怨無仇,我打你幹什麼啊?”
“我是想告訴你,今晚過後,這家魔夜就是我的了。”
“你可以跟你那些開出租的司機朋友們提一提,多往這裡拉些客人,不白拉,有費用。”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朝他婉爾一笑,算是提前開啟一條營業渠道。
畢竟我一旦佔下魔夜,這些路子遲早都是要打通一下的。
你可別小看計程車。
他們對夜場的貢獻,可謂是非同小可。
據不完全統計,娛樂場裡來的客人當中,至少有四成以上,都是聽從了計程車司機的建議,被帶到場子裡來消費的。
所以計程車這個渠道,也是客流量的重大源頭之一。
“啊,真的?”
“一定,一定!”
“我……我我我我……我和我那些計程車朋友,以後就把這兒當大本營了。”
“我們保證,有客人就往這拉,就往這拉……”
“老大,敢問一下,你怎麼稱呼?”
這槓精司機一臉恭敬地朝我問道。
“這是我們龍哥!”這時關亮不失時機地走了過來,向他隆重介紹。
“噢,龍哥!”槓精司機躬身點頭,喊了一聲。
我扭頭一看,第一場大戰已經圓滿結束了。
那位囂張的胖經理,以及他帶來的那十來個內保,已經跑的跑,倒的倒,只剩下胖經理一個人捂著頭蹲在那裡,一陣求饒。
我不失時機地走了過去。
那胖經理嚇的發出哎呦一聲悶叫。
我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將他拎了起來,厲聲問道:“你們星哥呢,這個縮頭烏龜!他怎麼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