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闖見我動真格的了,一陣搖頭晃腦。

我手裡的鐵棍,在他嘴巴里面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更多的鮮血流出來。

血沫子當中,又衝出兩顆牙齒。

一股腥味伴隨著臭味,四處盪漾開來。

可見他口腔裡已經積攢下了多少的汙垢,都特麼成了臭水溝了。

“我看行。”

我朝地包天使了個眼色。

地包天當即就掏出小鳥,照著路子闖臉上一陣機關槍式的掃射。

然後小胖也不甘落後,對著路子闖尿了一通。

其實我就是想要羞辱他,折磨他。

這路子闖不是嘴硬嗎?

他不是還吹噓自己不吃素,老闆星哥不吃素嗎?

那就吃屎,吃尿。

我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

但是這路子闖像是還挺堅強,仍舊沒認慫。

這種情況下,看來我得加大劑量了。

“你,你們!”

“你們過來一起!”

“幫這位路經理洗洗臉,解解渴!”

我乾脆就朝著那幾個女公關招了招手。

起初她們一直很猶豫。

畢竟這路子闖是她們的經理,哪能做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來?

但是架不住火麒麟在一旁發出陣陣威懾,嚇唬。

男人的尿是物理武器。

女人的尿就不一樣了,那是化學武器。

再加上裡面有個來大姨媽的,或者是有點婦科病的。

那小味兒槓槓的。

更巧合的是,其中一個女公關可能是喝酒喝的著涼了,有點兒拉肚子,再加上緊張,還朝著路子闖嘴上擠出一抹新鮮的辣椒醬……

路子闖很快就投降了。

“不要……不要了,嘔……”

“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你……你問吧。”

他幾乎是大喊了起來。

見他服軟,我重新湊了過來,拿鐵棍指著他的臉說道:“談一談魔夜!談一談星哥!敢說半句假話,我特麼弄死你!”

於是路子闖就開始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

果然跟阿彪知道的一樣,這魔夜的老闆星哥,是南方人。

確切地說,是重慶那邊的一個黑社會頭目。

星哥帶著一群不務正業的小青年,先是在四川收保護費,放高利貸,弄了不少錢,然後覺得四川經濟狀況太差了,於是轉戰到了重慶,起初是靠著強買強賣霸佔了一個市場,後來轉戰夜場,開啟了一段收保護費的囂張時光。

但其實收保護費這種餬口方式,是風險係數極高的,也是最不長久的。

除非你是動折幾百人上千人的大團夥,大幫派。

否則早晚遇到比你牛逼的人物站出來。

想當年潮汕幫在深圳收保護費的時候,不就是遇到加代大哥了嗎?

幾場較量後,潮汕幫被加代打跑。

這星哥也是類似的經歷。

收了幾年保護費後,遇到了硬點子。

同樣也是動上了噴子,雙方都有傷亡。

然後那硬點子召集了更多的娛樂場受害方,加入到了反抗的行列之中。

就這樣,星哥和他的幾十個小弟,全被打跑、打散了。

他們起初還想東山再起。

但那位硬點子直接放出狠話,重慶和四川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

在遭遇了幾次被追殺後,星哥終於扛不住了。

於是他帶著十幾名親信,逃到了燕京。

後來靠著綁架了一位大富豪的兒子,弄到了幾百萬的啟動資金,然後便開了這個魔夜娛樂會所。

目前,星哥手下大約有一百多名小弟。

但其實能夠真正死心塌地為他擋事兒的,賣命的,也就十幾人,二十人。

其他那些,都相當於看場子的內保。

你讓他們打架行,以多欺少行。

但是你讓他們替魔夜賣命,替星哥拼命,那就欠些火候了。

這是因為星哥太摳了。

也就是不怎麼捨得漏財。

沒有特別大的利益,或者感情基礎,誰願意跟你拼命啊?

這一點我也是深有體會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阿彪那樣仗義,講義氣。

我這糾察隊30人之所以死心塌地跟著我,一是因為其中有十幾人,是在清河跟我打打殺殺過來的,有感情基礎,也有利益基礎。

剩下的那些,我也沒白著他們。

每次出去打架、砍人,他們都能分到不少的油水。

那火麒麟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這貨天天跟我要生活費。

一旦有了錢拿,他就像是一隻猛虎,你讓他咬誰他就咬誰。

一旦你讓他天天吃泡麵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棄我而去,甚至造我的反。

這就是現實。

“除了魔夜養的這些人,那星哥還有什麼倚仗?”

“比如說盟友什麼的。”

關亮也站出來,朝這路子闖追問更多的資訊。

路子闖趕快搖頭說道:“沒了,沒了!星哥在燕京這邊底子弱,沒啥真正的朋友。”

關亮又問:“官面兒上呢?”

路子闖說道:“面官兒自然有人罩,據我所知,就一個派出所的巡邏隊隊長,好像還是個臨時工!”

一番盤問之後,我們對魔夜,對魔夜老闆星哥已經有了全方位的認知。

接下來,還有一件事要弄清楚。

那就是魔夜背後的房東。

但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魔夜佔據著整整3000多平的面積,位置又好,市值估計能達到幾千萬了。

它的房主:苗建功!

也就是苗群的父親,苗大處長。

我們剛剛將苗群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恐怕這個官二代難逃一死了。

而且我還特意跟苗建功打了電話,讓他買份報紙,看看他兒子的畜生行徑,以及即將面臨的下場。

但是誰能想到啊?

這魔夜,居然會是他的房產!

這也太特麼的巧了!

要是換了旁人,其實也就無所謂了。

因為房東一般都不太關心,是誰租了他的鋪子,他只關心能否按時拿到租金。

我們只需要稍微跟房東見個面兒,做個鋪墊即可。

魔夜也就唾手可得。

但對方偏偏是苗群的父親苗建功!

原本我透過豪哥,透過李橙,捏住了苗建功的軟肋。

也就是他的兒子苗群。

如果苗群沒出事,那麼這個軟肋還可以再捏下去,苗建功就會一直被我牽著鼻子走。

但我一時氣憤之下,直接把這軟肋給他拔了。

也就相當於,人家苗建功沒了軟肋。

我們沒了制約他的籌碼。

這就複雜了。

我叼上一支菸,在心裡思量著應對之策。

既然我準備拿下魔夜了,那麼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步驟,就是要面對房東。

可現在怎麼面對啊?

他奶奶個腿兒的!

然後路子闖還告訴我們,這個苗建功不僅有這一處商鋪,他在整個望京有四家商鋪,3處寫字間,私人房產12套。

而且這些還是已知的。

“路子闖,我特麼警告你!”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一個字。”

“我保證弄死你!”

“還有你們這幾個女公關,今晚的事就當是一個特殊節目,爛在肚子裡就行了。”

“聽到沒有?”

從路子闖嘴裡拷問到有用的資訊後,我直接朝他一陣威懾。

順便也警告了一下這些女公關。

當然即便他們說了也無所謂。

我是獵人,何懼打草驚蛇?

魔夜我佔定了!

我原本也想透過正常手段,去租個場地的,但是真特麼租不到啊!

就只能搶了。

反正這星哥也不是啥好人。

而且有方晴做引子,我們也是出師有名的正義之師!

佔他場子,乃民心所向。

現在唯一的難點,就在於房東那邊了。

如果搞不定房東,就算是打跑了星哥這幫人,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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