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閻君林是隨琛哥的出征大將。
我是啞巴吃黃連。
阿彪也是。
我倆互視了一眼,肺都快氣炸了。
反正這一刻,我倆就像是一對炸藥包,差點兒就爆了。
“大爺的,這狗日的太狂了!”
“他還敢羞辱咱倆?”
“操,不等了!”
“今天晚上,等這活閻王一回來,我就帶人幹他!”
“我草尼瑪了個B的!”
“老子弄死他!”
阿彪怒氣萬丈地說道。
“行了阿彪。”
“忍忍。先尼瑪當幾天韓信吧。”
“這狗日的跟琛哥打勝仗回來,你帶人弄他?”
“琛哥會饒了你?”
“動動腦子!”
我一邊開導阿彪,一邊往他嘴上塞了一支紅將。
我自己也點了一支。
說真的,確實是真特麼的窩火。
其實我現在心情,跟阿彪一模一樣。
真想跟閻君林弄一架!
不管輸贏!
就是圖一口氣!
但是我已經不是那個初入江湖的愣頭青了。
光圖一時痛快,不計後果。
只能當個小混混。
要想成為琛哥那樣的大佬,就得學會審時度勢,放眼大局!
然後我們打車回到基地。
這一路上,我和阿彪情緒都挺低落的。
不光是被那閻君林給氣的。
還有一個重大原因。
今天晚上,如此大的場面,甚至可以說是上千人火拼的大場面……
我卻無福參與。
這種感覺,跟特麼吃了蒼蠅一樣。
今晚蕩滅雄鷹基地,琛哥已經部署好一切。
卻讓那狗日的閻君林掛帥出征,搶了個現成的功勞,憑什麼?
接下來,也活該那行政部主管李敬成倒黴。
我和阿彪一肚子火氣,往哪發?
只能衝他發了!
反正我倆把他揪過來,都快乾死個球的了。
尤其是我幾個膝頂奉上,這李敬成直接一陣吐血,肝都快吐出來了。
他自然也全盤交代了。
他確是內奸。
原來,這李敬成跟雄鷹安保的一個隊長關係不錯。
倆人好的都已經拜了把子了。
所以眾泰近期發生的事情,他都當作談資跟對方共享。
一來二去,李敬成便有了異心,想投奔雄鷹。
正好,眾泰準備跟崔總合作,進軍中關村的事情,成為了李敬成向雄鷹老大大刺蝟遞交投名狀的契機。
他們便一起合謀,算計琛哥。
琛哥約崔總在大宅門吃飯的訊息,就是李敬成洩露給大刺蝟的。
還有地包天領隊過去支援,也是李敬成從中使絆子。
並且通知雄鷹一方,派人在中途攔截。
這一切,幾乎跟我推斷的一樣。
“大爺的,狗叛徒!”
“吃裡爬外!”
“老子最討厭你這種不忠不孝之人!”
“瑪了個B的。”
“信不信我捅死你?”
阿彪直接就抄起了一把長片片,便準備過去捅李敬成。
其實他晚上也沒喝多少酒。
以前他一喝多酒就斷篇兒,就闖禍。
但這次,純粹是被閻君林那狗日的給氣的!
說白了,憋屈。
我趙龍何嘗不憋屈?
我特麼現在,也想殺人,也想弄人!
發洩嘛!
但我的自控力,比阿彪要強一些。
真尼瑪殺了人,鬧著玩呢?
其實現在這個年代,環境夠寬鬆的了。
你在江湖上恩怨情仇,打架,火拼、砍人,說白了,人家官面兒上都懶的理你!
但你要真弄出人命,你試試!
那可就大了去了。
我衝上前去,一把搶過阿彪手裡的大片子。
然後將它丟到李敬成面前。
“姓李的!”
“琛哥對你不錯。”
“眾泰所有人也都對你不錯。”
“就算你這個行政部主管是個虛職,可你捫心自問,大家對你怎樣?”
“草尼瑪的,你整天屁股粘椅子上,屌事兒不幹。”
“琛哥照樣開你一個月一千八,養著你!位元麼縣長工資還高!少過你一分錢沒有?”
“還有你自己偷摸弄的那些外快,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我特麼都不屑點你!”
“可你呢?”
“瑪了個B的,你就是隻喂不熟的狼!”
“我們也不想把你怎樣,髒了我們的手。”
“你自己反省,自己了斷!”
我對李敬成把話挑明,給了他一次選擇的機會。
這也算是走了一條折中的路線。
我不是同情李敬成。
這種逼貨,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我是為了救阿彪。
為這樣一個賣主求榮的下三濫,背上人命官司,真特麼不值!
阿彪與我惺惺相惜,他頓時也冷靜了下來。
他拍了拍我的手,意思是:謝了兄弟。
“龍……龍哥。”
“彪哥……”
“我往大腿上扎一刀,行……行了吧?”
李敬成試探地問道。
“大爺的,你說呢?”阿彪用眼神給他施加壓力。
李敬成見沒有商量的餘地,也是豁出去了。
刷,一刀!
一聲慘叫。
留下了一隻左臂!
然後朝我們磕了幾個頭,捂著斷臂就想離開。
“站住!”
我衝他喊了一聲。
然後上前從地上揀起他那半截手臂。
“瑪了個B的!”
“你留條斷臂殘肢,嗝應誰呢?”
“拿走,滾蛋!”
“別特麼讓我再遇上你,否則我把你剁碎了餵狗!”
我一腳踹過去,為他送行。
李敬成抱著自己這條斷臂,便失魂落魄地滾出了基地。
真的。
不是我和阿彪慘無人道。
這就是江湖。
這個李敬成不顧江湖道義,出賣琛哥,出賣我和阿彪。
我們差點兒就成為大刺蝟的刀下鬼!
這尼瑪可是三條人命啊!
大刺蝟那品性,真敢殺人!
我們只讓他留下一條胳膊,過分嗎?
這簡直是仁慈他媽給仁慈開門,仁慈到家了!
“大爺的,基地真無聊!”
“喝酒去?”
“弄妞去?”
阿彪跟我提出建議。
“走著!噓,別讓你家小露露聽見!”我一臉壞笑。
他跟我不謀而合。
要麼說我和阿彪惺惺相惜呢。
這人吧,但凡遇到氣兒不順,它就得發洩!
發洩的方式有主要有三種:要麼幹人,要麼喝酒,要麼幹人!
兩個‘幹人’所指不一樣,你懂的。
毫無疑問。
就近原則嘛。
我倆來到了光頭剛的場子。
當然,這也是我和阿彪共同的場子。
只不過,我和阿彪是幕後,光頭剛是前臺。
畢竟,琛哥帶著閻君林去端那大刺蝟老窩去了嘛,我和阿彪沒去成,雖然心裡不憤,但也不能跑太遠。
萬一基地發生啥緊急狀況呢?
所以只能就近取水。
我們這一來,光頭剛自然很重視。
他親自開車到近處飯店,要了幾個硬菜。
我們在一樓他的辦公室裡,一邊喝酒,一邊吹牛逼。
然後,光頭剛還叫來了三個年輕小妹兒,過來陪我們喝酒,助興。
我順勢瞄了一眼。
其中有一個,還挺漂亮的。
應該說是超漂亮。
雖然跟我家心雨沒得比。
但是也屬於這些中、小娛樂場難得一見的貨色。
光頭剛多有眼力架啊,當即就說道:“那個,冉冉,你坐過去陪龍哥!還愣著幹什麼?快叫龍哥!”
“龍哥!”
這冉冉半低著頭,衝我嬌羞一笑。
我頓時愣了一下。
反正,我突然覺得不對勁。
而且是,非常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