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跟我說,我今天晚上喝的有點兒太多了。

所以就讓小胖他們把我扶到這家會所裡,先做個足療醒醒腦。

然後他就帶著大家,去賭了一把。

那賭場就在旁邊,離這裡不超過30米。

畢竟整天就是洗浴啊唱歌啊,老是安排這些專案,兄弟們都起膩了,換個花樣嘛。

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工夫,還出事了。

他再次問我,咋起的樑子?

阿彪的解釋,聽起來也沒毛病。

確實誰也不會想到,我這邊會遇到境況。

畢竟這可是回龍觀啊。

距離咱那眾泰基地都沒多遠。

“怎麼起的樑子?”

“這事兒你得問水哥。”

“這家店的老闆,還有蹲牆角那個妞!”

“反正我是看出來了,這幫貨根本不是幹娛樂場的料。”

“那就別讓他們幹了。”

“店砸了,人趕跑!”

“你覺得呢,阿彪?草,這幫孫子!”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瞅了瞅那女技師。

然後將目光定格在那個叫‘水哥’的老闆身上。

水哥現在已經被我們控制了。

站在那裡一臉無辜。

眼神飄忽不定,眼皮子還在不斷地跳。

“沒毛病啊,砸!全特麼砸了!”

“還有旁邊那倆店,一個髮廊一個尊享什麼沐足,都是一家。全砸了!”

“敢惹我兄弟,三個店一塊砸,一陪葬!我草尼瑪的!”

“咦……”

“水哥?這就水哥啊?”

“大爺的,身上哪來這麼多水啊?”

“跟特麼剛從河裡撈上來似的。”

“真尼瑪大水貨。”

阿彪朝外面喊了幾句,然後拿砍刀刀背,照著水哥臉頰上,就狠狠地抽了幾下。

水哥自然不敢反抗,連連躲避。

我說道:“他臉上,這不是一般的水。”

阿彪問我:“怎麼講?”

我強調道:“這可是我的洗腳水啊!”

“啊?”阿彪愣了一下,噗嗤就樂了,他轉而又看向牆角處那女技師,頓時驚呼道:“大爺的,啥情況?”

“來大姨媽了還堅持上鍾啊?”

“草,量挺大啊。雌激素分泌過剩!”

“都流了一腿。”

阿彪走過去,還拿砍刀挑起了人家的制服小裙,鑑賞了一下。

“我踹的!”我解釋了一句。

其實我不後悔踹她那一腳。

對於女人,我輕易不怎麼出手的。

除非她確實欠幹!

這女技師模樣長的還行,心思卻是又毒又黑,光特麼認錢。

而且還叫他們老闆出來幹我?

這下倒好。

老闆讓她給害了。

還連累了三個場子被砸!

“大哥,我錯了。”

“我不該招惹你,都是我的錯。”

“我服務不好,態度不好,還忽悠你辦卡充值。”

“還……還搬出水哥嚇唬你,還……”

“我有眼無珠啊,大哥。”

“求你們了,饒了我吧,我就是個賤人!”

“是我犯賤!”

這女技師也直接被嚇跪了。

不斷乞求。

不斷懺悔。

她害怕我們會繼續摧殘她,教訓她。

這時候,外面一陣劈哩啪啦。

很顯然,一些個兄弟已經聽到阿彪的招呼聲,開始砸他們店了。

“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啊!”

“別砸我店,別砸我店!”

“說個數,你們說個數,我賠……我賠償!”

“多少錢我都賠!”

“給……給弟兄們賠罪了。”

這水哥臉上一陣冷汗直流,趕快跟我們商量道。

那冷汗和我的洗腳水融合在一起,朝下滴落,分不清哪是汗,哪是水。

“我草尼瑪的!”

我怒氣一漾,直接走了過去。

然後照著他臉上就是一響亮的大耳光子!

“招惹我趙龍,是賠錢就能解決的嗎?”

“還水哥?你個大水貨!”

“還特麼敢在我面前叫囂,耍橫!”

“依我看,你這店也別幹了!”

“你就給我夾著以巴滾出回龍觀,永遠別再回來了。”

“你特麼給我聽好了。”

“不是這回龍觀容不下你!”

“是我趙龍容不下你!”

“記住了?”

我從地包天手裡搶過一根鋼管,照著這水哥腦袋上就幹了一下!

鮮血嘩嘩直流。

緊接著,又朝他身上幹了幾棍!

我將管子扔回到地包天手裡。

“接著招呼,接著幹!”

“打完了扔出去!”

“操!”

我朝著身邊幾位兄弟,下達了兇狠的指令。

他們蜂擁上去。

馬上就將這水哥按在了地上。

一陣稀里嘩啦亂幹。

“阿彪,我去個衛生間。”

“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噢,這狗日的水哥還叫了人,應該快到了。”

“你防著點兒!”

這時我腹部有點兒隱隱作痛。

可能是鬧肚子了。

在心蘭飯店裡喝的東西太雜,啤的、白的、紅的全喝了個遍,應該是刺激到胃了。

“大爺的,放心吧!”

“來多少人,幹多少人!”

“幹個痛快!”

阿彪呲牙一樂。

反正這貨最愛幹仗了。

但是我剛要進公共廁所,阿彪就突然朝我問了句:“兄弟,你帶紙了沒有?我這有報紙!”

“拿來!”我走過來往他身上一搜,還真有張報紙。

阿彪反問:“大爺的,你真用這個?不怕磨屁股?”

我強調道:“我光看,行不行?”

其實阿彪這報紙還挺及時。

我也不知啥時候起,就養成了邊上廁所邊看報紙的習慣。

有時手裡沒個報紙吧,根本拉不出來。

就這麼邪性。

等我上完廁所出來時,外面已經料理利索了。

那老闆水哥和女技師,都已經被幹的跟流浪狗一樣了。

而且還被拉扯到了一樓地板上。

等我前來驗收。

我是踏著一條血路,下了樓。

而且阿彪告訴我,水哥叫來的那些人,也已經被幹跑了!

沒多少,才來七八個。

管個屌用啊?

我們二十多口子人呢!

而且我們還都是精兵強將,是精銳。

還有這會所裡的女技師們也被集合到了一塊,等候處置。

也就十來個吧。

這時候,有幾個兄弟又押了一批技師過來,十七八個,說是隔壁那兩家店的。

而且那邊也響起了一陣劈里啪啦的打砸聲。

“阿彪,別特麼弄錯了。”

“冤有頭債有主。”

“你怎麼敢確定,隔壁那兩家也是這水哥的店?”

我朝阿彪遞去一支菸,問道。

阿彪呲嘴一笑,表示完全確定。

為什麼呢?

因為隔壁那兩家,跟這家門牌啥的都是一樣風格,還有內門相接。

不是一家是什麼?

而且,這事兒人家水哥自己也承認了。

三家是一家。

老闆都是水哥。

這樣一來,那我就放心了。

這水哥確實該教訓,怕的是傷及無辜。

“靠,別擱這兒辣眼睛了。”

“扔出去吧!”

“把這倆貨一塊扔!”

我轉而朝著地上已經半死不活的水哥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便有幾個兄弟湊上來,將他們抬了出去。

至於扔哪裡,咱就不管了。

反正扔哪都是雜碎。

那幾位兄弟把這倆雜碎,直接扔到了東邊水溝旁的垃圾場上。

讓他們,反省一下就抓緊滾蛋。

這裡的一切,已經不再屬於他們。

但是這幾個兄弟回來後,臉上都頓時變了模樣。

甚至是非常慌張。

“龍哥,彪哥。”

“有個情況,好像不太好。”

“我們去扔完他們,正準備回來時,那水哥突然跟我們提了一嘴。”

“他說……他說……”

其中一個阿彪的小弟說著說著,就開始吞吞吐吐了起來。

“大爺的,他說什麼?”阿彪催促道。

這小弟便道:“他說……那水哥說,他跟眾泰的琛哥,是有淵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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