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便直接出了門。

走廊窗戶跟前。

這裡的訊號,相對要好一些。

我直接撥通了基地教官任我行的電話。

這傢伙在我的安排下,正在基地加班整理一份施訓資料,已經兩天沒回家了。

“老任,聽著。”

“你馬上弄兩樣東西送過來!”

“一個照相機,一把砍刀!”

“給你十二分鐘!地點是靜夜寄思商務會所,立通苑南邊這家……”

“別問為什麼,抓緊的!”

我直截了當地安排道。

現在任我行在基地也可任勞任怨了。

他什麼時候,都會把我的指示當成第一位。

男人嘛就是這樣。

能改變男人思維方式的,就是拳頭!

包括那火麒麟,若非我以暴力手段,將他弄卑服,他能為我做事?

這混蛋恨不踩死我才怪!

不過,為了降服這匹烈馬,確實下的本錢有點兒大了。

我腮幫子都被幹裂了,現在還疼呢。

我是硬著頭皮在跟甲方喝酒,一喝酒腮幫子火辣辣的疼,都腫了。

不過現在形勢一片大好。

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降服火麒麟,相當於盤活我兩步死棋。

降服任我行,則相當於我為自己下專案當一方諸侯,找好了替身。

緊接著。

眼下。

則是一步險棋!

這步險棋,同樣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

回到包廂裡面。

阿彪正坐在那抽菸。

這貨也是閒的,不斷朝人家女公關臉上吹煙霧,迷人家眼睛。

我知道,他是心裡有事兒。

我的事兒嘛。

他見我進門,便朝我使了個眼色。

意思是,外面聊。

但這時候,陳之初從那衛生間裡美滋滋地走了出來,還哼上了小調。

這跟起初那個深沉、內斂的陳經理,判若兩人。

那個女公關也跟著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嘴裡含了很大一口水。

咕咚幾下後,直接吐進了垃圾簍裡。

然後又進去漱了幾回口,出來時嘴裡嚼了一顆口香糖,假裝笑眯眯的樣子。

其實誰看不出來啊?

這回這女公關,真是把陳之初伺候好了。

阿彪給陳之初遞去一支菸,笑著說道:“老陳啊,你覺得陪你的這倆妞,怎麼樣?”

陳之初微微點了點頭:“挺好,夠騷,我喜歡。”

阿彪道:“那就上四樓唄?”

陳之初假裝迷糊:“你的意思是……休息會兒?”

又讓他裝上了。

誰不知道,靜夜寄思四樓是啥意思?

四樓是包廂的一個補充。

那層樓全都是大床房,裡面還帶著各種道具、制服啥的。

在二樓和三樓包廂裡喝美了,唱美了,和女公關交流到位了,下一步就是攜‘佳人’上四樓,想幹啥就幹啥。

說白了。

二樓三樓的包廂,是跟小妹兒培養感情。

四樓的單人房,就是入洞房了。

當然,這種人性化配置,有的會所裡有,有的會所裡沒有。

阿彪笑呵呵地將陳之初送到四樓,並囑咐那倆小妹好好伺候,別特麼的偷奸耍滑。

然後他直接氣勢洶洶地找到我。

“大爺的,你想好了?”

“這件事,弄好了魚與熊掌都能有。”

“搞砸了,你特麼就徹底完蛋了,別說琛哥不會饒你。”

“幹物業這些人,也都特麼不是吃乾飯的,他們也會想辦法弄死你!”

阿彪也沒繞關子,直接就朝我拷問了起來。

這貨玩這麼多年江湖了,眼睛亮著呢。

他已經識破,我要下黑手了。

“阿彪,沒你的事兒。”

“這趟活,我一個人幹!”

“你放心,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

“就算真搞砸了,我也能拾起來。”

我朝著阿彪遞去一支菸,跟他簡單解釋了幾句。

我確實沒騙他。

我所謀之事,是有後手的。

這回跟清河那邊的盛世國際城不一樣。

如果玩大了,弄丟了‘流星嘉園’這個專案,我在琛哥那裡也有交代。

因為我手上還有一個豪哥給的專案。

那可是中關村的大專案。

比這香多了。

反正現在我還沒來得及跟琛哥提那事兒。

大不了,今晚這事兒若是搞砸了,我把那專案送給他。

琛哥肯定就不會像上次那麼生氣了。

這就是我的底氣!

“大爺的,說啥呢?”

“我特麼能讓你一個人隻身犯險?”

“是兄弟不?”

“操!”

“贏了,一起狂!”

“輸了,一起扛!”

“你特麼就是把天捅個窟窿,彪哥也跟你一塊捅!”

“怕個屌啊?”

阿彪摟過我的肩膀,作出表態。

有這樣的好兄弟,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算是謝了。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是任我行。

我隨即出了會所。

時間剛剛好,正好十二分鐘。

任我行還挺有心,把那把砍刀用報紙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說了句‘謝了’,然後帶著相機和砍刀,直接返回了會所。

四樓。

403房間外面。

我和阿彪掐算著時間。

裡面陳之初和那倆公關的嬉戲聲,隱隱傳出。

浪潮正在迭起。

時候到了!

哐!

我猛地一腳將房門踹開了。

阿彪則拿著相機,對著裡面一陣咔嚓!

眼前畫面不堪入目。

這陳之初玩的可真特麼花哨啊!

倆公關他都利用了起來,一個給他那啥,一個幫他那啥,他自己則將腦袋紮在其中一個身上,拼命地那啥……

關鍵是,他身上已經脫乾淨了。

但他的脖子上,卻還掛著那條彩色領帶!

這是當成臨場道具了不成?

見我們闖進來,陳之初直接就被嚇壞了,本能地抱住了被子。

那倆公關也都開始到底躲藏,以匿春光。

但已經晚了。

都特麼給他們拍下來了。

我直接擼掉了砍刀外面的報紙,衝到陳之初面前!

一臉笑呵呵地看著他。

“操,你……你想幹什麼?”

陳之初怒不可遏地問道,還不忘又往上提了提被子。

“陳經理啊,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不是問我和阿彪有啥才藝嗎?”

“我倆剛才想了想,確實有。”

“砍人,算不算?”

“要不要,我現在就跟你表演一個?”

我借鑑了阿彪之前那句玩笑,將砍刀朝陳之初眼前一亮。

但這回,就不是跟他開玩笑了。

他要是不聽話,我真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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