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贏?

這顯然還是不服啊。

這跟成龍大哥當年那句‘讓他贏吧’,異曲同工。

在一次接受採訪時,成龍就曾被記者問到:‘如果李小龍還活著,你們一塊對打,誰能打贏誰?’

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成龍沒辦法直接回答,自己更強。

所以就委婉地回了句:讓他贏吧!

意思總歸還是不服。

人家這二位武打巨星畢竟還沒交過手,輸贏成謎,難下定論。

但這火麒麟都被我幹成這逼樣了。

他竟還學上成龍大哥了。

來了句‘算你贏’!

這叫服嗎?

這明明是不服!

我心裡怒氣一漾,拿著菜刀就衝了過去!

刀光與燈光相輝映,急驟地一閃。

這回火麒麟徹底怕了,徹底慌了,徹底亂了。

“服了,真服了。”

“別砍了,別砍了……趙……”

“不,龍哥!你贏了!”

“我火麒麟不如你,遠不如你……別砍死我啊!”

火麒麟說著說著,雙膝一軟就直接跪了下來。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終於把這貨給弄服了。

為此,我身上也受了一些傷,臉上也破相了。

靠,這狗日的就像一匹頑固的烈馬,一直沒有人能夠降服。

是不是千里馬目前還不敢說。

反正誰若能降服他,說不定以後就能駕馭他。

變成自己手裡的一把快刀。

當然,也許還要再適當打磨一下。

“火麒麟,你特麼給我聽著!”

“你是天生的江湖人。”

“現在,你既然服了,我也不會將你趕盡殺絕!”

“我會替你爹媽留下你這條狗命!”

“你在外面怎麼狂,怎麼混,老子不管!”

“但是在我趙龍面前,你就得給我夾起以巴!聽到沒有?”

“你現在,給我跪著爬出基地!”

“出門往南50米有個垃圾站,你就給我睡垃圾堆,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回來見我!”

“想不明白,就特麼在那裡吃垃圾,等死!”

“操尼瑪的,滾!”

我將菜刀卡在他的脖頸上。

一字一句地跟他說完。

然後將菜刀收回,扭頭喊了一聲:“老張,開門!”

小張這回很機靈,馬上就跑過去開大門。

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證明這大鐵門該上油了。

這也算是給火麒麟送行的配音。

他的心情,肯定就跟這門聲一樣糟糕。

眾目睽睽之下,火麒麟沒敢忤逆,直接像狗一樣朝著外面爬了出去。

一步一步,步步艱辛,步步鮮血。

樣子很狼狽,很可憐。

但我並不同情他。

這是他應得的!

這會兒小張又到廚房裡,拿出了兩個糖包,並將其中一個朝我遞了過來。

我沒接,反正我吃不下。

地上全是血。

咋吃?

但人家小張心理就是很強大,照樣吃。

不過也邪門兒,他這麼愛吃甜品,人就是不胖。

哪像大地雷?

那貨整天吃素,也不敢沾甜,還經常運動、健身、練雙截棍。

身體照樣不停地長膘,發福。

這時候,阿彪想湊上去幫助火麒麟。

也許是想扶他起來。

我直接怒了。

“阿彪,別管他!”

“你要是敢幫他,我連你一塊幹!”

我衝他警示道。

說完之後,我其實也挺後悔的。

我憑什麼罵人家阿彪啊?

總歸還是我這人吧,每次打架打贏了以後,情緒就波動的厲害。

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飄。

逮誰咬誰。

好在阿彪並沒跟我計較,連句大爺也沒罵。

興許是我今天晚上,確實震驚到他了。

他是沒想到,我能這麼狠!

他阿彪曾被公認為,是眾泰第一狠人。

當然,還有另外兩個恐怖份子,其中之一便是那望京的活閻王——閻君林。

這仨都是狠人。

他們是一直很狠。

我是有時溫柔,有時狠。

“大爺的,看什麼看?”

“還不進屋睡覺去?”

“尤其是你們這些新兵蛋子,明天不用訓練啊?”

“我告訴你們,今天晚上的事,是私人恩怨,誰特麼也別跟琛哥那告狀去。”

“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弄死你。”

阿彪隨即將怒火發洩到了那些看客們身上。

眾人一鬨而散,全回了屋。

我不知道,阿彪最後那句警告,是什麼意思。

他是為了怕琛哥知道後衝我發火?

還是為了保護火麒麟名聲?

我此刻難下定論。

但我只知道一點,阿彪不會害我。

這狗日的,寧可自己扛下一切,也不會害兄弟。

但緊接著,阿彪又朝著露露發起彪來了。

“露露,你還看個屌啊?”

“大爺的,還不快扶我兄弟進去,給他上上藥,包紮一下!”

“他也受傷了,你看不出來?”

“腮幫子都特麼腫了。”

“兄弟,讓我看看……疼不疼啊?”

阿彪一邊罵一邊湊過來,就想伸手摸我臉。

“滾!我寧可讓露露摸。”

“你這大糙手跟特麼豬八戒那釘耙子似的。”

“哪有人家露露,手軟乎?”

我一把悠開阿彪的大手,朝露露擠了一下眼睛。

其實就是逗他玩兒呢。

我可沒有調戲嫂夫人的習慣。

而且,這也是在故意緩解一下,剛才那緊張的氛圍。

“讓她摸?她剛摳完腚!”阿彪向來口無遮攔,那嘴逮什麼說什麼。

露露氣的照著阿彪臀部,就是一腳。

還罵了好幾句國粹。

“小龍哥,你進我屋等我。”

“我出去買點兒棉籤,碘酒什麼的。”

“阿彪,拿錢!”

露露攤開手掌向阿彪要錢。

“大爺的,一塊去!我跟你!”阿彪馬上摟過了露露的肩膀,朝外走去。

其實,這小兩口是想到一塊去了。

你以為,他們真的是想出去買醫療用品?

他們是想去救治火麒麟。

但是又害怕我多想,所以只能偷著去做。

畢竟阿彪這人義字當頭,火麒麟又救過他的命。

火麒麟被我砍了兩刀,雖說都不是要害,但也急需處理一下。

我看破,沒說破。

畢竟我也不是真想要火麒麟的命。

留著他還有別的用途。

而且我身上這些傷,也都根本不用處理。

主要就是些瘀血,青紫類的外傷。

養兩天就好了。

然後我讓小張提來了廚房的垃圾桶,在裡面揀了一些剩饅頭,還有一些雞骨頭。

我想去喂喂那隻狼狗。

畢竟是它在關鍵時候,那幾聲汪汪叫,救了我。

換句話說,我們也許是互相救了彼此。

我被火麒麟摁在地上暴打的情景,恰恰讓這狗記起了它被阿彪暴打時的畫面,進而激發出了他潛伏在體內那最原始的狼性。

然後就叫了起來!

它這一叫,又恰恰喚醒了我。

它是我的恩狗。

“它叫什麼名字?”我問小張。

小張一陣支吾:“它……它……它還沒取名字。”

“就叫它‘大黃’吧!”我摸著這條狼狗的腦袋,它不斷地衝我搖尾巴。

小張大驚,懷疑我是色盲。

這明明是一條黑狗,你叫它大黃?

但他沒敢質疑,只是不斷點頭。

其實,‘大黃’是我小時候,我家裡養的那條忠犬的名字。

而且,基地這狗對我好像格外親切。

那眼神,那動作,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甚至懷疑,會不會是我家那條早就被藥死的‘大黃’,投胎到了它的身上了?

在這一世,找尋著它的小主人。

並且守護它的小主人。

也就是我。

狗是最通人性的。

想起小時候與我朝夕相伴的‘大黃’,我心裡猛地一酸。

它小時候叫小黃,大了叫它大黃。

每次我去上學,大黃就默默地跟著我,一直送我到鄰村的校門口。

放學時,它又已經在校口迎接我。

不斷地搖著尾巴。

跟我一起回家。

大黃被藥死後,我哭了很久,也難受了很久。

我恨死了那幫愛吃狗肉的偷狗賊!

後來,我還專門為大黃寫了一篇文章,叫做:願天堂裡不吃狗肉。

這篇文章還被當成了範文,很多老師和同學們,聽了後都哭的唏裡嘩啦的。

現在,我就把救我的這條狗,當成了投胎轉世後的大黃。

雖然我明明知道,這不可能。

這純粹就是一種心靈上的寄託,一種思念,一種緬懷。

我小心翼翼地餵它吃東西,餵它喝水。

就像當初我照顧我們家大黃一樣。

它也一直不停地向我搖尾巴。

然後我站起身來,鄭重地囑咐小張,好好照顧它,別虐待它。

小張連連點頭,說,好,你放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火麒麟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瘸一拐,蹣蹣跚跚的。

阿彪和露露,則跟在他一左一右,低著頭,踢踏著腳步。

“趙……不,龍哥!”

“我想通了,從現在起,我火麒麟就你跟混了!”

“我認你為大哥!”

“龍哥,希望你不計前嫌,帶我玩兒!”

火麒麟站到我面前,全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氣,眼神還有些畏懼地看著我。

然後他衝著我,拱手作揖。

姿態恭敬、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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