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胡萬年畢竟身高一米九多!

他的塊頭佔據絕對優勢!

只是我下手很密,他身高和體重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我一棍一棍揳在他身上,他一直是抱頭防備。

但其實我並沒打算揳他的頭。

真揳死個球的咋辦?

為這狗日的陪葬,不值!

然後胡萬年被打麻了,乾脆就拼死一搏。

他乾脆也不護頭了,身體朝前弓成一個蝦米狀,朝我拱了過來!

我的甩棍落在他身上,他也全然不顧了。

我知道,這是把他揍瘋了。

能夠想象,一個一米九多、二百三四十斤的龐然巨物,真要瘋狂起來,那會是怎樣一個概念?

如同一頭野牛一般!

他極力拱向我,我又不敢抽他頭。

所以只能讓開一條路,放這頭野獸出了門。

一出門他就栽倒在地上。

養精蓄銳!

畢竟他捱了這麼多甩棍,身上太疼了。

然後,我與那兩個內保對峙起來。

其中一個內保,被我氣勢嚇到,後退了幾步。

另個內保膽子大些,晃著手上的催淚警棍,準備朝我噴射藥水。

我心裡一慌,趕快往旁邊一閃。

“啊……我的眼……”

那邊一陣慘叫。

呃……

什麼情況?

我扭頭一看,頓時樂了!

這內保原本是打算噴我的,結果操作不當噴了自己!

市場上有很多劣質的催淚警棍,開關處或者其它部位,很容易往外滲藥水。

有時候你持棍姿勢不對,或者方向不對,都有可能傷到自己。

這內保顯然缺乏訓練。

這一個失誤,讓這名內保立馬沒了戰鬥力。

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一陣抓狂。

但這貨確實沒經驗。

他居然還在不停地揉眼睛。

你手上已經全是滲出來的藥水了!

你越揉!那藥水不是越往眼睛裡鑽嗎?

其實這倆內保也跟我沒啥仇怨,他們只是作為胡萬年直屬下級,只能忠心護主。

所以我衝這個內保提醒道:“抓緊去洗下眼睛!別瞎了你的狗眼!”

但說話間,我也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這藥水揮發性、滲透性極強。

即便距離四五米遠,我都感覺到鼻子、眼睛有些不舒服了。

另個內保見同伴‘陣亡’了,情急之下,也準備摁下開關朝我噴藥水。

但那胡萬年突然衝上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警棍,大罵道:“你們這倆大傻B,連催淚警棍都不會用,我來!”

這狗日的一直在養精蓄銳。

只待反戈一擊。

他是保安經理,經驗豐富,肯定會用啊!

我深知這催淚警棍的厲害,心下更是一慌,趕快溜為上策。

這真不是鬧著玩兒呢。

剛才那內保稍微不慎沾上了一點藥水,就成那逼樣了。

要是真被警棍噴中面部,那就歇菜吧。

那種感覺,真的還不如被子彈擊中更痛快呢。

我一跑,胡萬年就從後面追。

因為人家手裡有致命武器,形勢瞬間就逆轉了。

我從這個工作間,跑到那個工作間,甚至連他們售樓處的沙盤模型,都踩壞了。

但是這胡萬年一直緊追不捨。

我只能努力與他保持住安全距離。

這個安全距離,便是催淚警棍的噴發射程。

大約2——6米。

也不知是你追我趕了幾個來回,我被他追到了營銷部的工作間裡。

因為跑的太倉促,我腳下突然一滑。

地上像是有灘水跡。

我直接一個狗吃屎,趴到了地上。

正好趴到一個正在加班的女銷售員腳下。

這女銷售正好沒穿鞋,坐在那晃著腳回訪客戶呢。

貌似很多女生工作時都不喜歡穿鞋,都喜歡偷偷把腳抽出來,在那晃悠。

據說是為了省鞋?

我的臉,直接杵在了人家的高跟鞋裡。

還好沒啥味兒。

還好這個女銷售長的挺漂亮。

不然我真要吐了。

這女銷售見此情景,又見胡萬年如火如荼地衝進來,頓時也嚇壞了。

“哈哈,跑啊,再跑啊!馬失前蹄了吧!”

“讓我逮住了吧?”

“噴不死你!”

胡萬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他顯然更有經驗,一直用兩隻手握著催淚警棍。

一手握著握把,一手握在那開關處。

“胡經理,不要,不要啊,我是無辜的……”那名女銷售有些被嚇到了,甚至都忘了躲,只是張開雙臂喊了起來。

但是狗急跳牆的胡萬年,哪還顧你這些?

他是寧可殺錯一百,也不放過我一個。

他瘋了!

呲……

一道藥水水柱發射而出。

我見那女銷售絲毫沒有要閃的意思,直接一把把她拉到了地上。

然後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到了她的身上。

這樣一來,那藥水只噴到了我後背上。

但實際上。

這種危難關頭的行為。

是我在部隊的長期訓練中,做出的應急反應。

說這是條件反射也沒毛病。

“快!閉上眼睛!”我低聲朝身下的女銷售,提醒了一句。

她慌的不行了,果真照做。

我知道,那胡萬年不可能就此罷休。

他還會再噴第二發。

“哎呀……我的眼……”我假裝揉著眼睛,裝作已經被他噴到的樣子,爭取時間。

但其實那藥水雖然沒噴到我的要害部位,但已經發揮效應了。

我一陣鼻子發嗆,眼睛發脹。

被燻的!

當然,胡萬年也好不到哪去。

他這個距離下,也逃不掉藥水揮發出的作用。

只是沒我這麼強烈。

“哈哈,中招了吧?”

“看老子不噴瞎你眼!瑪勒個B的!”

“我是甲方!”

“老子是甲方!”

“跟我胡萬年對著幹,你有這實力嗎?小逼仔子!”

胡萬年罵罵咧咧,朝我走近。

他想要把我翻個個兒,直接噴我正面。

反正他現在已經瘋了。

寧可置我於死地。

甚至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不惜搭上那個女銷售。

怎麼辦?

我第一反應是,趁他不備,用掃膛腿把他掃倒!

這樣做有一定成功率,但就怕動作幅度太大,他手一哆嗦藥水全射出來,那就歇菜了。

那樣恐怕我得去住院了。

砰!

一聲悶響!

“啊?”胡萬年一聲呻吟,身體猛地一晃。

原來是那李真見情況不妙,抄起一把椅子從後面砸向了胡萬年。

但這胡萬年個頭太高了。

這椅子只砸在了他的脊背上,沒夠著頭。

“妹妹,好樣的!”

我瞅準機會翻起身來,上前一把奪過了胡萬年手中的催淚警棍。

這世界太平了。

那名受到驚嚇的女銷售,也趁機站了起來。

但她第一時間不是趕快穿上鞋子。

而是抄起水杯扔向胡萬年,罵了句:“胡萬年你個王八蛋,連我都噴啊?”

“你就不能扔準點兒?”我回頭瞪了她一眼,順勢揀起她的一隻高跟鞋,轉過身去,照著胡萬年臉上,就狠狠地抽了過去!

“草尼瑪!”

“草尼瑪!”

“我草尼瑪!”

“……”

我一口氣罵了七八句國粹。

也抽了他整整七八下高跟鞋。

直到鞋跟都被抽掉了。

我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那女銷售:“要不,你拿回去粘一粘?”

“不粘了,換新的!”這女銷售也很豪氣,直接拎起另一隻高跟鞋衝過來,照著胡萬年臉上就是一頓猛抽。

女人要是瘋起來,更狠。

剛兩三下,這胡萬年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別打了,別打了……”

“求你們別打了……”

“我認慫!”

說著,他這一米九多的大高個,直接癱跪到了地上。

“我靠,厲害啊,兩下就打服了?”我朝女銷售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還不是先前你鋪墊的好?這姓胡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奶奶的!”這女銷售竟然打笑了,神采飛揚起來。

我點了點頭。

心想,英雄所見略同。

這胡萬年終歸會因此一戰,痛失民心。

痛失威信!

“現在,還想睡人家女生嗎?”我拿著那隻掉跟的高跟鞋,衝胡萬年逼問道。

胡萬年徹底成了軟蛋,任由宰割。

“不了,不敢了……”他使勁兒搖了搖頭。

我再問:“演出費,能不能結?”

胡萬年使勁兒點頭:“結!明天就結!”

“不行!草尼瑪的,現在就結!”我狠狠地強調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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