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三哥呢?”
“哪是三哥?”
女酒託看看劉光武,又看看壞三兒。
反正這倆人都已經被打成豬頭了,從臉上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好在這女酒託認得三哥的著裝,還有其他特徵。
她眼睛很快就定格在了三哥身上。
一陣大驚失色。
因為她之前見到過三哥打人,打過很多的人。
在她眼裡,三哥無敵了。
“三……三哥……誰打的你?”這女酒託一臉難以置信。
那壞三兒臉一歪,直接沒搭理她。
是啊,告訴她有個屁用啊?
她還能替自己報仇不成?
壞三兒蜷縮在牆角處,很酸澀地摸出一根中華,叼在嘴上。
小胖直接上前,一把搶過來,塞進自己嘴裡,嘻嘻樂道:“草,軟中華!讓我試試!”
地包天倒是比他更狠,直接搶過壞三兒手裡那大半盒軟中華,朝我遞了一支,又給疤哥和光頭剛也遞了一支,自己才叼上。
光頭剛吧嗒了一下,吐出一口煙霧,然後薅著女酒託的頭髮罵道:“草尼瑪的,問你話呢,是你三哥大,還是我們龍哥大?”
“三……龍……龍哥大!龍哥大!”女酒託可憐巴兮地看著我,都嚇掉淚了。
壞三兒道:“那你還不把騙龍哥的錢,還回來!”
呃?
我眼睛一亮,對啊。
那五千塊錢,還是心雨替我解的圍。
要還的!
“我還,我還……”
這種情況下,女酒託哪還有抵抗的餘地?
說著,她馬上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現金。
可惜只有三千多,不夠。
“刷卡也行!”
光頭剛神乎其神地從衣服裡掏出一個pos機來,往女酒託眼前一亮。
我簡直有些無語:“你出門兒還帶這個?”
“龍哥,剛接了幾個收賬的小活,得上門要,這玩意兒用的頻。”光頭剛嘿嘿笑道。
我說:“你這是啥活也接啊!”
光頭剛撓著大光腦袋說道:“有錢就賺唄,養小弟挺費錢的。”
那女酒託極不情願地摸出一張卡,遞給光頭剛。
光頭剛也夠狠的,直接刷了人家兩萬,還驚呼道:“草,這妞有錢啊!”
我也懶的管這些。
反正這女酒託的錢,也都是騙來的。
“龍哥,要不,這妞你帶回去唄?”疤哥突然來了句。
我皺了下眉頭:“帶回去幹嘛?”
“戰利品啊。”疤哥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聽到過壞三兒在辦公室幹她,叫的可兇了,嗷嗷的!不玩白不玩兒!”
“這種賤貨,誰特麼稀罕?”我冷哼一聲,對這個女酒託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
其實那天,我覺得她還挺漂亮的。
但後來再看,除了騷點兒,浪點兒,也沒啥特點。
估計她現在就算在我面前脫光了,我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主要是,嗝應。
“龍哥,你不稀罕,要不我試試?”
小胖兩眼直放光芒,順勢還掏出了一盒催情巧克力。
“咱倆一塊兒!”地包天也想沾點兒腥。
我分別瞪了他們一眼,警示道:“我告訴你們,別特麼給我惹禍!我這幾天就把那倆班長擼了,讓你倆頂上,別讓我失望!”
“嘿嘿,真的龍哥?”
“跟著龍哥混,有肉吃!”
小胖和地包天一陣慶幸,讚歎。
“對了,龍哥,這倆貨怎麼處理?”光頭剛指著劉光武和壞三兒說道。
“讓他們滾出清河!不,滾出海淀,滾出燕京!”我將手裡的菸頭,狠狠地摁在會客桌上的菸灰缸裡,強調道。
疤哥不無憂慮地道:“他們還會回來的!”
“回來可以啊,見一次,幹一次!”我狠狠地說道。
還是疤哥老江湖,有經驗。
在趕走壞三兒和劉光武之前,他還逼他們留下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錢,是兄弟們的茶水費。
說它是誤工費也沒毛病。
畢竟今晚為了弄壞三兒,出動了三方不少兄弟。
於情於理,都得打點。
當然,作為一個疑似強迫症患者,我也走了個流程。
這流程就是,在壞三兒和劉光武滾蛋時,我又照著他倆的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腳。
說好聽點兒,這叫送行儀式。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踢人屁股的壞習慣,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總之每次打完架後,都是情不自禁。
跟中了魔咒似的。
然後。
那兩萬塊茶水費嘛。
我是帶頭大哥,所以我們那十幾個保安分了一萬塊,剩下的一萬,由疤哥和光頭剛倆人商量著給各自人員分配,打點。
然後我讓小胖和地包天,帶保安們回宿舍。
畢竟他們還要上班,很辛苦。
他們分到錢後都很高興,臨走時,也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句:“跟著龍哥混,有肉吃!”
然後,其他保安們也都跟著響應了起來。
“跟著龍哥,有肉吃!”
“跟著龍哥,有肉吃!”
“跟著龍哥,有肉吃……”
“……”
喊著喊著就喊整齊了。
成了口號了。
地包天一臉不樂意,罵了句:“草,這明明是我的詞兒啊!”
當然。
我留下來,無非也就是想再體驗一下。
年輕嘛,愛玩兒。
第一次來炫酷時,被女酒託忽悠了,體驗感不是太好。
還特麼差一點就回不來。
這次要彌補回來。
別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但也根本沒影響營業。
舞場上,一如往常。
音樂照樣勁爆。
氛圍照樣熱烈。
DJ、領舞們各司其職,一次次將迪廳的氛圍,推向一個個高潮。
疤哥親自陪著我,在前面觀賞了一番熱舞表演。
那些領舞們,都穿的很性感,很熱辣,舞姿也大膽前衛,還有兩個舞者表演了一段鋼管舞,引得現場一陣陣尖叫。
其實鋼管舞本身是一種高雅的藝術。
但是在這些夜店的演繹下,讓它成為了色情、低俗的代名詞。
沒想到,這看起來沉穩老練的疤哥,還挺悶騷的。
看著看著,這傢伙像是受到了感染,跑到舞臺上跳了幾段,霹靂舞,迪斯科,爵士舞全來了一遍。
跳的那叫一個狂野。
“獻醜了,龍哥。”疤哥擦著汗,自嘲一笑。
“走,過去喝點兒!”我提議。
“好嘞。”疤哥跟上。
我正準備坐在卡座上,讓服務生上酒。
疤哥湊到我耳邊,試探地問道:“龍哥,是坐這兒還是進包房?”
呃?
迪廳裡還有包房?
我靠,我又菜雞了!
我還以為,迪廳裡只有卡座和散座呢。
就這樣,疤哥帶我進到了一個很豪華的大包廂裡。
進到裡面後,耳根清靜了下來。
疤哥讓服務生送來了果盤、酒水,坐下來跟我碰了幾杯。
喝著喝著也就聊開了。
“龍哥,合作愉快!”
疤哥替我點了一支菸,不失時機地說道:“龍哥,恕我直言,其實我一個領班都掙的比你多,甚至幾倍……”
我皺了下眉頭:“靠,你跟我炫富呢?”
疤哥趕快道:“龍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憑你這魄力,身手,膽識,說句實話,當個保安隊長確實屈才啊!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還是夜場來錢快!”
我搖頭道:“老闆對我不薄,先幹著看吧。”
疤哥也沒再說什麼。
其實我心裡,有時候也挺糾結的!
出門在外,誰不想多掙點兒?
但是我又覺得將自己置身某個夜場的話,格局還是小了。
而我們眾泰公司,自身有三四十個專案,其中有一半以上是夜場。
單單在望京那一個大專案,就有十幾個分專案,涉及酒店、會所、KTV、歌廳、洗浴等各種娛樂行業。
所以我渴望那裡。
並且是,充滿了渴望。
如果有一天,琛哥能夠把我調到望京去當隊長。
那麼,我就可以接觸到更多行業,更多領域,更多人,更多事……更大的江湖!
沒辦法。
我這人就是年輕氣盛。
要麼,怎麼叫年輕人呢?
不一會兒,疤哥安排了幾個女公關進來。
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其實是,這裡面並沒有我看上眼的姑娘。
自從遇到心雨後,我感覺自己的眼界和眼眶,都提升了好幾個境界。
咦,不好。
觸景生情間。
我這會兒才發現,心雨那腳鏈兒還在我口袋裡呢。
上次去‘都市麗人’,遭遇到那一番驚嚇後,忘了還給她。
前幾天心雨來炫酷蹦迪,我正好遭遇到被女酒託耍了,也忘了還。
如此看來。
是上天讓我倆斷不了線啊。
那麼,看來下週三我真得去一趟了。
不管心雨這次給我準備的是驚喜,還是驚嚇,我都要去一趟。
沒辦法,強迫症這種病,確實無藥可治。
還好,我應該是輕度。
我正看著這條腳鏈兒,想著心雨,外面又是一陣動靜。
嗒嗒嗒。
是高跟鞋聲。
緊接著,疤哥又帶了倆姑娘進來。
我抬頭一看,這倆確實挺漂亮,而且穿的更那啥。
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暴露,就是性感、魅惑、新潮,髮型也更時尚、更考究,反正跟剛才那些女公關明顯不太一樣。
也就是說,在穿衣打扮上,更費心思些。
還有,這倆小妹穿的都是那種迷你小裙,亮片式的。
一閃一閃亮晶晶。
很炫目。
“龍哥!”
“龍哥!”
她們一進來就衝我點頭,打招呼。
聲音很甜。
姿勢也很妖嬈。
疤哥向我介紹道:“龍哥,這倆是駐場DS,我特意挑來陪你,你覺得咋樣?”
“DS?”我皺了一下眉頭,不悅道:“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是?說中文!”
疤哥趕快道:“就是領舞!嘿嘿,她倆都是模特級別!”
“噢,留下吧。”我點了點頭,順勢喝了杯酒。
雖然,這倆小妹遠不及心雨。
但其實也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了。
至少讓我看了,感覺到體內有荷爾蒙在蛄蛹,這就很難得。
疤哥推說自己還有工作去做,就離開了。
這倆領舞模特,一左一右,陪我喝酒、唱歌,玩色子。
我深深地沉浸在其中。
這種感覺,很飄。
不知不覺就幾個小時過去了。
可能是酒喝太多了,我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凌晨。
我揉了揉眼睛,正準備起來。
卻發現那倆DS,一個趴在我胸上,一個趴在我腳上,正睡的香甜。
我腦補了一下,實在想不出,我們是在怎樣一種情況下睡著的,怎麼會呈現出這種狀態,這種姿勢?
真想不起來了。
還有就是……
我低頭看了一下褲子,腰帶沒松。
那麼說,昨晚應該是剋制住了。嗯,不錯。
“龍哥你醒了?”
“龍哥,哎呀,沒壓疼你吧?”
“龍哥,你昨晚好膩害呀,你那裡,真的好大……”
“我倆使出渾身解數,都陪不下來。”
“……”
倆DS也相繼醒來。
她們也揉著眼睛,呢喃一番。
“你們……”
“你剛才說什麼?”
我大吃一驚,頭髮都豎起來了。
一是,我確實沒印象了。
二是,她們也太口無遮攔了吧!
我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