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推開門就朝屋裡喊道:“阿婭,我回來了。”

只見裡屋的門開啟,走出來一個佝僂老太,老太拄著拐笑著說:“西莎,你回來啦!”

看見少女背後有人,笑問道,“今日怎麼還帶了朋友來?”

但在看清都是外族人時,眼神裡閃過驚訝,又轉頭看見百里,眼裡更是說不出來的震驚。

老人家拄著拐,快步走到百里面前險些摔倒,少女要去扶她,被一把推開。

就見老人目光死死盯著百里,帶著哭腔道:“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就要上手拉並百里的手,百里側身躲開,躲到凌瑤身後探出腦袋,

警告道:“我不認識你,這位老人家光天化日之下,你別動手動腳啊!”

老人聽他這麼說,愣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臉,又抬頭看向像個孩童的百里,垂下頭半天不說話。

少女見自己奶奶這樣,連忙扶她進屋,老人目不轉睛的看著百里,任由少女將她扶了進去。

百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他覺得那老人的眼神看著時,他覺得心裡特別不舒服。

“你熟人?”凌瑤調侃道。

百里看她一眼,無語道:“主人你看看我,你再看看她,我們兩個怎麼著也差了輩分吧,我怎麼可能認識她?”

凌瑤冷下臉道:“我說過很多次不要喊我主人,在亂喊我封了你的嘴。”

百里嚇得做出閉嘴的動作,默默站到一旁。

他見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的養神石,感嘆怪不得這人像塊石頭,一直不說話。

看來他就是看準了主人喜歡話少的,他表示自己也要裝話少。

這樣主人就不會討厭他了。

少女扶人進去後,又走了出來將裡屋的門關上。

對著三人客氣道:“各位坐吧,我奶奶估計又認錯人了,讓你們受驚了,實在抱歉。”

“無妨。”

凌瑤看著她問道:“我見這寨子裡的人好像都不太歡迎我們。

姑娘卻能收留我們幾個,已經是萬分感謝。”

“我叫西莎,是這個村寨的巫醫,並非我想救你們,只是覺得你們三個看著也不像什麼壞人,即是誤入我族之地也罪不至死。”

看了三人一眼又道:“我剛才聽你說,你們是有事必須來蟲族才能找到答案,不妨說說,我也許能幫上你們呢?”

凌瑤見她都這樣說了,也不再客氣將從仡圖魯手裡搶來的嗜血珠碎片,拿了出來。

西莎看到凌瑤手裡的碎片神情微變,上下打量了凌瑤一會兒,疑惑問道:“你們是得罪了蠱族什麼尊貴的人嗎?”

“西莎姑娘說這話是何意?”凌瑤不說仡圖魯的事反問道。

“這嗜血養珠是蠱族獨有的蠱術,它需要用上萬種蠱毒凝聚而成。

練蠱之人取其想要控制者的一滴血,放入珠中,再灌以陰時女子之血,待珠中血孕育出蠱母。

就能將血的主人做成傀儡,為自己所用。”

凌瑤聞言腳下不穩,掌心都被自己掐出血來。

養神石在一旁握住她的手,搖搖頭示意她冷靜。

西莎見凌瑤如此憤怒,猜想血的主人怕是她什麼重要之人。

繼而又說道:“我見你手中珠子已毀,蠱術尚未完成,被中蠱之人並沒有什麼大事,”

“不過下蠱之人會想到用這麼惡毒的蠱術,一般都是對付實力高於自己的人,或是得罪自己之人,你們若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何會有人被下蠱?”

百里在一旁不屑道:“誰說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下蠱,你們蟲族不是向來睚眥必報嗎?”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蟲族向來睚眥必報?”

西莎憤怒站起,她好心收留他們,居然還說自己不好!

百里也不讓著她,也站起來譏諷道:“我說的就是你們蟲族,要不是這樣,你們怎麼會練那種惡毒的蠱術去害人?你們蟲族就沒有什麼好人!”

“你...”西莎氣得說不出話來。

就要和百里打起來,凌瑤厲聲吼道:“都閉嘴!”

轉而向西莎道歉說道:“實在抱歉,我這個弟弟不懂事冒犯了你,實在是家中有人因受蠱術迫害,才會這般氣惱。”

百里聽到凌瑤說自己是她弟弟,心裡樂開了花,原來主人不讓他喊主人,是因為當自己是她弟弟。

西莎見凌瑤誠心道歉也懶的和一個小孩鬥氣,但語氣還是帶著不悅

大聲說道:“那你們要怪,也應該去怪蠱族,關我們什麼事?”

“你們不就是一個種族嘛?”

百里插嘴道,凌瑤瞪了他一眼,他才癟癟嘴不再說話。

“誰跟你說,我們是一個種族的?雖然我們都是蟲族,

但我靈蟲一族怎麼可能和蠱族那幫做傷天害理的人是一夥的?早幾百年前我們就各自為營了。”

百里驚訝,他把這事兒給忘了,但他始終覺得蟲族就是一個種族的,他們本就是同宗,何來分族一說。

但一想這個事他就腦袋痛,懶的去再去想,反正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西莎恍然大悟,這幾個人原來是將他們與蠱族混為一談了。

無語說道:“你們說的蠱族,居住在峽谷深處的蠱寨裡,這裡是三苗寨,是我們靈蟲一族所居住的地帶,

若要尋他們不應該來我們這兒。不過......”

凌瑤見她吞吞吐吐,不願多說的模樣追問道:“不過什麼,還請姑娘都告訴我們,凌瑤萬分感謝。”

“不過蠱寨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們現在去也是尋死,不如掉頭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反正你們家人雖被下了蠱,但蠱術已破,想來是沒事了,何必白白去丟了性命。”

凌瑤冷靜下來,看著西莎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還有一個弟弟正是被下蠱之人,其實我弟弟人被下蠱之人抓了去,

我們是隻找到了這顆珠子,人卻還沒有找到,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對他下蠱之人,我是不可能放棄尋找他的。”

西莎見她這樣也不好說什麼,丟的畢竟不是她的親人,如果是奶奶不見了,她也許比面前的女子更瘋狂。

換個角度想一想,她也沒資格勸人家別找了。

“但我也沒有能力幫你們,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村裡只是一些老弱婦孺。

我們靈蟲一族這些年被蠱族所壓迫,族中的男丁有的為了安穩度日,不得已也開始學習練蠱。

有的不願與他們為伍這才被逼到這裡,新建了這個村寨。”

看著凌瑤又道:“我見你一個姑娘家,雖然有你身邊這位公子相護,可就憑你們三人,是不可能在蠱族找到你們要找的人。

嗜血養珠乃是蠱族高階蠱術,養蠱之人定然實力極高,你還是放棄吧。”

凌瑤不說話,只是用堅定地眼神望向她,西莎看她這樣心想算了,既然人她都帶回來了,那不幫也得幫一把了。

今日村長知道是她帶人回來的,若是她們出什麼事,波及到自己倒無所謂,但奶奶不行。

“你們先在村裡住下吧,蠱族這兩天很亂,你們到時候也不是不能趁亂混進去。”

“多謝西莎姑娘。”凌瑤點頭致謝。

西莎心想可別謝了,她就多嘴那一句,原本就是當做件好事。

結果卻給自己招了個麻煩回來,真倒黴,早知道就不救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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