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心裡這麼想著,臉上也就輕鬆下來了,她跟宿遇是沒有一起聯手過,但配合起來卻相當默契;

寧安僅一個眼神宿遇便明瞭她其中之意,倆人一上一下將其中一名武者直接給斬殺了,兵器抽出的一瞬,那武者脖子上噴出的血濺了寧安一身,溫熱的血珠連她臉上也濺上去不少,夾雜著些許腥臭味,讓人作嘔;

“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濺三尺?太噁心了。”寧安撇嘴嫌棄道,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

這也是她第一次體驗被別人的血濺了一身的感覺,胃裡有些翻滾,心態都不怎麼好了,不過還是很忍住,往日那些與她動手的人都還沒達到這個級別,自是將人收拾後身上乾乾淨淨的。

宿遇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白色的常服上面開滿了朵朵紅梅,也都是那死了的武者奉上的,不過他也只是皺了皺眉,不像寧安一般明晃晃的嫌棄。

解決掉一人,另一人就好說了,倆人用同樣的方法欺身而上,不給另一武者喘息的機會,一人持扇,一人持劍,幾乎同時插入了對方的致命處,這次倆人學乖了,退得很快,沒再讓那人的血濺在身上;

解決完這名武者後,倆人相視一笑,都為對方的身手驚豔,滿是勝利的喜悅。

寧安將千頁扇收回後,還對著宿遇揶揄道:“喲嚯,病美人,身手不錯啊!幾日不見,當是刮目相看啊!這身手,帥呆了,比你那張傾國又傾城的臉還有看頭。”

這場打鬥下來,他們倆人身上也掛了彩,不過傷的不重,都是些輕傷而已,雖然臉上和身上都帶有血跡,倆人看上去都有些許狼狽,但絲毫不影響男子的溫潤俊美,女子的靈動俏皮。

“郡主給人的驚喜總是無處不在啊,身手和膽識的確讓人驚豔。”宿遇不吝誇讚道;

君寧安和身手他見過,但一次比一次驚豔,即便遇上南疆的武者她也毫無懼色,剛剛他若不來,她也能解決掉,只是時間問題。

“一般一般,南陵第三。”寧安靈動的眼裡滿是的頑皮的調笑。

宿遇輕笑出了聲,這丫頭的嘴,她若是第二,恐怕是南陵無人敢認第一,從來都不知道謙虛一詞怎麼說,本事是有,臉皮也是真厚,至少他很多時候都被她懟得無言。

“病美人,你別笑了,容易讓人迷失在你的笑容裡,姐姐我可是有主了呀!罪過,罪過!”寧安連連擺手道,這小子真是一笑傾城啊,若不是她有了幽王叔,這不得被他迷了眼啊!

正常人被她這般調笑可能還會不好意思,但宿遇都習慣了她總是語出驚人,心態倒是寬了,再看看她這般狼狽的樣子,反倒讓他笑出了聲:“呵呵呵~~~~~~~~”

“病美人,我怎麼聽你這笑聲那麼不對勁呢?你這是嘲笑我?”寧安翻了個白眼道。

“不敢,受傷了沒?”宿遇收了手中的劍,緩緩向寧安走了過來。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怎麼就覺得有些疼呢?”寧安看著左手臂上那道被刀劃過的傷口道。

剛剛急著追巫流那老貨都沒察覺,這一停下來就覺得是疼,她從腰間摸了一瓶藥粉倒在手臂上,那藥粉下去,疼得她都皺眉了。

“給,吃一顆吧!”寧安再從腰間摸了一瓶藥扔給宿遇。

宿遇開啟後,裡邊就只有三顆褐色藥丸,他也沒多問,直接倒了一顆放進嘴裡,然後將瓶子遞迴給寧安。

“不怕我毒死你啊!這點信任是不是太盲目了?”寧安接過藥瓶後嘀咕道。

“你會毒死我?”

“說不好哦,不過想毒死你也不會選在這時候,現下咱倆也算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毒死你沒人跟我一起去逮大魚啊!”

而後晃了晃腦袋解釋道:“剛剛你吃的是解毒的藥丸,南疆聖地的兩名武者血液裡有腥臭味,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血液裡下毒養蠱?以防萬一罷了。”

“你自已不用吃嗎?”宿遇瞭然,君寧安的藥肯定是最好的,千金難求。

“姐姐我久經沙場,百毒不侵,區區蠱毒哪能近得我的身?”寧安自然的開起了玩笑,然後接著道:“休息好了沒,追大魚去了,剛剛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逮到巫流,都怪這倆幽靈似的傢伙壞我好事!“寧安說完還氣得踹了一腳地上的那具屍體道。

“我沒事,走哪邊?”宿遇問道,他相信君寧安的本事,既然她能篤定那人是巫流,那肯定就是。

“你跟著。”寧安說完就往前邊掠去,速度很快,讓宿遇都有些詫異。

“傳聞寧安郡主自小體弱,沒想到卻能孤身對上南疆的巫師和武者,這要傳出去會不會驚掉人下巴?”宿遇跟了上來,速度也沒比寧安慢。

“體弱多病沒錯啊!傳聞宿世子不也是將不久於人世麼?你不還照樣活蹦亂跳的?”寧安懟了回去,她體弱是假,但也不能宣之於口啊!這小子言語上戳她呢?

“拖寧安郡主的福,在下才能在這世間多留些時日。”宿遇回道,他內心就是這樣想的,在北蒙時,若不是遇上了君寧安,這會估計墳頭都長草了。

“別,我可沒這本事,本郡主自小身子孱弱,是你自已福大命大,再說我倆早就銀貨兩訖,你別坑我。”寧安否認道;

她可不想帶個包袱,人情債這事吧,最難還,她不想還,也不想別人還自已,當時救他完全是因為考慮到南陵,但凡當時知曉他不是南陵人,她都不帶伸手的。

“嗯,是我福大命大。”宿遇見她這麼急於撇清,也就笑著附和道,君寧安這腦子確實長得跟別人不一樣。

“上次萬佛寺途中魅影閣的那夥人找著了沒?”寧安邊往前跑還邊不忘打聽魅影閣的事,她還以為那些人多少會給她找點麻煩的,事實卻是那麼多天過去了,人影都沒見著,難不成上次君池岸一次清完了?

“找了他們幾個據點清剿了。”宿遇沒過多做解釋,寧安也就沒再問下去了,今日宿遇能追過來,估計是查到了些什麼,就是不知道他知不知曉君池岸在中間插了一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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