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城市的治安比我想的還要好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清理過的原因。”
藉著夜幕掩護，歐格順著皮爾特給的情報在城中巡查了起來。
天空騎士團主要維繫的還是城外圍。
偌大城市的內部，主要還是由守衛隊和城警隊維繫的。
‘也可能是因為塞里斯學院就在旁邊吧。’艾爾覺得在傳奇注視下應該沒人會去犯罪。
“總有人敢藐視的，一些小偷小摸的話……那位校長大人不一定有時間會管，如果傳奇的名頭真的有那麼管用，那我們進城之前就不會受到什麼襲擊。”
歐格原本以為自已以艾爾身份進城，會受到繼續的‘關注’呢。
沒想到這幾天下來，都安生的很。
一點也看不出當時襲擊時的力度。
“而且我感覺，城裡的蛀蟲未必清理乾淨了。”歐格不急不緩的向著城中進發。
這次他帶出了卓偌。
歐格之所以選擇等到半夜再進發，就是為了讓卓偌的窺夢發揮作用。
‘說的也是……西奧家族、天空騎士團都能被滲透與那些異種巫師產生勾結，這已經相當嚴重了，之前的清洗未必能揪出主使——那些女妖、狼人可以藏在這座城裡這麼久，絕對少不了權利的保駕護航。’艾爾也是那麼覺得的。
“秩序肯定是大過陰影的，不然城裡早該亂了，只是有些陰影並不好清除就是了……”
歐格從沒忘記自已進城的目的。
‘慢慢來吧，沒有收穫才是最好的收穫。’
艾爾還是更期望這趟出行不要有問題。
“我也是這麼希望的。”歐格隨口應道。
這次用的不是艾爾身份。
打死惡人可不需要再上繳‘證據’了。
有多少是多少，那都是自已的。
……
與此同時。
塞里斯學院分院的教師莊園教堂中，正舉行著一場預熱交流會。
“沒來嗎……看來真是我想多。”葛洪文晃悠著手中紅酒杯，思緒已飄忽到了另一端。
他本來還以為‘艾爾’會過來的。
畢竟那是他唯一一個見過不打招呼，就偷偷跑到其他教師課上旁聽的老師。
“葛教授，有挺多學生都預選了你的魔藥課呢，哈哈，搞的我這邊的學生都沒報滿，早知道就該跟你的課錯開。”
一名捲髮老師走到了葛洪文身旁。
“這是因為是我先上的課而已。”葛洪文的謙遜笑了笑：“讓那些學生先入為主了而已。”
“學生可不是傻子，葛老師謙虛了，明天您的公開課我一定過去觀摩，看看能不能從你那學到點什麼。”捲髮老師抬起了酒杯。
“歡迎。”葛洪文也抬起了酒杯。
‘明天……就能會一會那位傳奇了，也不知道尋覺那邊做的怎麼樣了。’
簡略交談之間葛洪文已是將視線略過了交談會全場。
‘也不知道靜語會那些傢伙有沒有混進來……不，他們應該已經進來了。’
葛洪文將酒水飲了下去。
‘希望你們這些傢伙不要讓我太失望吧。’葛洪文在心中默想道。
他這幾天都在學院裡待著。
除了為計劃做提前佈置外。
還一點就是為了躲避傳遞‘假訊息’後報復。
同時將那些傢伙引入學院。
只有混亂才能製造機會……這是葛洪文一直以來遵奉的信條。
他堅信。
能在混亂中走到最後的，必定是最終秩序。
……
“還真有點收穫呢，就知道這幫東西抵禦不了進食本能的驅使。”
巡邏了大概兩小時，歐格總計一共殺死了一隻食屍鬼，三頭吸血鬼。
看得出最近的巡查力度真的很大。
被歐格殺死的異種，都是非常虛弱的那種——那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進食的表象。
‘我怎麼感覺這更加像是有人特地放出來的試探……’艾爾反倒沒有歐格這麼樂觀。
自從死過一次後，她就變得比以往更加的謹慎了。
艾爾的人生準則是——數量之下無巧合。
一隻兩隻虛弱異種她覺得還能用巧合來解釋，但這都第四隻了。
“有這個可能……是為了牽扯巡邏員吧？”歐格仔細蹲下在剛剛殺死的吸血鬼身上觀察了起來。
這接連順手乾死了好幾只異種了。
賺的還沒在魯託城隨便清理的蛀蟲多。
“要是有黎明教會在這就好了，我還能拿這些吸血鬼去換點錢……”歐格殺吸血鬼採取是傳統手段——直接打爆心臟或者頭顱。
低階吸血鬼是恢復不了那麼重傷勢的。
‘像是這段時間突然被釋放出來的一樣，歐格你說得對，它們抵禦不了進食本能的影響……所以是誰將牠們關的這麼虛弱的呢？’艾爾越來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以她獵魔人的經驗判斷，這些低階吸血鬼背後，必然有著一頭強大血族。
“也許，是從真理術士實驗室逃出來的也說不準。”歐格開了個玩笑。
他感覺這些‘獵物’很不符合自已的預期。
‘也許還真可能是真理教會那邊的問題……我那趟列車行程是臨時加密確認的，如果不是有內部人員，根本就不可能洩露。’
艾爾反而覺得歐格這個隨口玩笑……或許就是真相。
“那就去看看唄。”
歐格收起了笑容，相比較這些剋制不住自已慾望的異種，更加討厭製造這些異種的人。
低階吸血鬼、食屍鬼是沒有直接繁衍能力的，這些低階血裔出現可能只有一種——那就是人為製造。
“可惜了，這些異種根本不會做夢。”
歐格之所以選擇率先幫助夜鴉晉級，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卓偌的夢境探只能針對一小部分的異種。
‘再去大範圍尋找尋找吧，去人少的地方看看。’艾爾提議道。
“嗯，我也有這個打算。”
歐格看向了遠方——那兒城中真理教會的方向。
‘這一個猜想……最好還是不要應驗為好。’艾爾在意識空間中嘆了口氣。
她始終忘不了，因為自已輕信天空騎士團導致那趟列車乘客身死的事。
如果早一些發現的話……一切或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黎明照不到的地方，就由我來實行清理吧。”
歐格如是說道。
他將成為這座城市的夜行者，清掃此間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