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夢醒一場空
但曹公公獅子大開口，開口就是一盞燈三十兩銀子。
這可把貴女們給氣到了，前面他都送燈，遇上她們就獅子大開口，區別對待，實在令人憤怒，不能忍。
曹公公被這些貴女們的人輪番暴揍。
他好不容易養了許久，傷好些了，能下床慢慢走動了。這下，又下不了床了。
他這傷，算是好不了了。
他還因此得罪了許多貴女。
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九九看到了誰呢？
九九看到了大壯和夏小芸。
燈會人流量大，還要持續好幾天，很是熱鬧，最適合做點小生意，貼補家用。
大壯和夏小芸夫妻二人就瞅準了這個時機，拿了家裡積攢的獸皮來賣，好貼補家用。
九九看到兩人後，急急來到了他們的小攤前，跟兩人打招呼，“二位，又看到你們了。”
不知為何，她看到兩人，總覺得有些親切，所以這會兒才迎了上來。
一般她出來逛，碰上熟人時，都會繞開走，她不想正面迎上，也懶得上前打招呼。
大壯和夏小芸卻不同。
九九看夏小芸的胳膊已經好了，她驚喜的說：“大姐姐，你的胳膊好了，真是太好了。”
九九真心替夏小芸高興。
“小公主。”大壯和夏小芸突然看到九九，很是驚喜。
“噓……”九九忙做了個噤聲的姿勢，又看了周圍一眼，她生怕被人聽到，她是公主。
“我叫鳳雁月，小名九九。”
“大家都叫我九九，你們也叫我九九吧？”
“這……”大壯和夏小芸兩人面露為難，“這恐怕不好。”公主金枝玉葉，他們怎能直呼其名呢？
兩人還想給九九下跪行大禮。
九九見狀，忙阻攔：“別，別，別……”頓了頓，“你們若非要堅持，我們以後就見面不識。”
這話可嚇到大壯和夏小芸兩人了，兩人也沒有再堅持叫公主，行大禮。
兩人親暱的稱呼九九。
九九聽了，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
“大姐姐，你這肚子。”九九又看到夏小芸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些，和之前很不同，但夏小芸四肢纖細，不像長胖的樣子，她這是……這是……
懷孕了。
夏小芸笑眯眯的看了大壯一眼，點頭道：“嗯，懷孕了。”
“我和大壯成婚也有幾年了，如今終於有孕了。”
“說起來，還是託了小公主的福呢。”
“此話怎講？”九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懷孕，怎麼就拖了她的福分了？
她又不是送子娘娘。
九九想到這裡，嬌俏的笑了笑。
夏小芸解釋道：“自從上次九九幫了我們，我們就做什麼都順利，我斷了的胳膊提前好了不說，回家不久，還有了身孕。”
“大壯的胳膊，好像也有慢慢變好的跡象。”
夏小芸很開心。
這一定跟她們之前遇見貴人，然後以貴人的名義施粥有關。
福往者福來。
他們也得到了回饋。
九九是他們的大貴人。
說話間，又有幾個買獸皮的人過來看獸皮。
很快，大壯和夏小芸攤位上的獸皮就賣光了。
運氣著實好。
剛出攤不久就賣光了。
兩人賣了不少錢，兩人樂呵呵的數著錢，可高興了。
九九也跟著他們高興，九九還說：“你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對，越來越好。”大壯附和。
只是——
大壯最近感覺到了幾次頭疼，還有一些陌生又零碎的記憶片段，從他腦海裡一閃而過，不清晰，讓人不解，但又真實存在。
這會兒，大壯又有些頭疼。
他捂著頭，一臉難受的樣子。
夏小芸面上的笑容瞬間全消失了，她急急抱著大壯的胳膊，擔心的詢問：“大壯，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沒事。”大壯擺了擺手，“就是頭疼了一下，但已經好了。”
“那我們回去吧？”夏小芸道：“再晚的話，回村子的夜路不好走，還有成群的野狗。”
“好。”
“九九，半月後，我們還會進城賣東西。屆時，給你帶點我們自家棗樹上結的紅棗。”
“正好棗子熟了。”
“很甜的，你一定喜歡。”
夏小芸熱情的說。
九九連連點頭，“好，等你們。”
“對了，大壯哥哥，你頭疼的毛病，要是下次見面，還犯的話，九九帶你去找宮裡的御醫看看。”九九很嚴肅，“頭疼這種病，可不是小病，得儘早治。”
“我認識個特別厲害的太醫，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好。”大壯笑著點了點頭，扶著夏小芸走了。
夫妻兩人本就感情極好，現在夏小芸又有了身孕，他們有了共同的期待，感情就更加好了。
九九目送兩人離開後，去鬥了燈，猜了燈謎，還吃了糖葫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夥伴們匯合，回家。
大家都在一條街上，雖然人來人往，擁擁擠擠的，用心找的話，很快就能找到。
回到宮裡後，九九和佳貴妃說了今兒燈會上看到的一切，然後又找了皇后，跟皇后又說了一遍。
皇后很喜歡聽九九說這些，所以九九每每出宮，遇見什麼新鮮事，都會跟佳貴妃說一遍，然後再給皇后說一遍。
偶爾，九九還會跟昭寧帝說一遍。
【復讀機九九。】
【一件事贅述了一遍又一遍。】
【嗷嗷嗷……】
皇后聽完九九的話，等九九離開後，喃喃道：“老六要是還活著，也會像是九九口中的那個大壯一樣，娶妻生子了。”
“本宮多想再看看他。”
“多想能幫他帶孩兒。”
“可這都是幻想。”
皇后忍不住又掉眼淚了，晚上睡覺時，還又夢到了六皇子。
她夢到六皇子回到了她身邊，叫她母后，六皇子還長高、長大了許多，變成了成年男子的模樣，她站在他面前，都顯得小巧玲瓏，伸手也摸不到他的腦袋。
好在她又看到他了。
皇后滿足的笑著，可醒來後，一場空，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場美夢。
——
ps：說明一下，九九沒見過大壯，不認識大壯，也沒在大壯麵前吐露過心聲，所以完全不知道大壯就是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