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唇角的笑意難以掩飾,她都笑出聲了,裡面的石子言要是仔細聽的話,一定能聽到。

但是石子言顧著和兩個小美人打情罵俏,根本沒空搭理什麼聲音。

石子言身上的外衣被兩個小美人給脫掉扔一邊了,就剩下了白色底衣,底褲。

他躺在榻上,衣衫半開的看著還在扒拉他衣服的小美人,一臉的受用。

他手裡還捏著好幾張銀票,小美人要是表現的好,讓他高興,他就拿出一張,塞進小美人胸口。

小美人每每被塞了銀票,便笑的花枝亂顫。

九九聽著這刺耳的笑聲,耐著性子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她就踹門進去了。

石子言看到九九的那一刻,感覺天都塌了,腦袋瓜子也嗡嗡嗡的響。

這姑娘怎麼會在這裡?

還看到了他找姑娘。

這這這,該怎麼辦?

他來窯子的事兒,誰都不知道,他一直瞞著大家的。

他在外人眼裡,是曾經威名赫赫的太師石子言,還是好夫君,好父親,好祖父,好兄弟。

要是這種風流事兒被人知道,那他以後就抬不起頭做人了,名聲就全毀了。

想到這裡,石子言急急推開了正纏著他,用柔軟的唇輕啄他胸口的姑娘,迎上了九九。

“好姑娘,你,你……”

“你千萬不要把此事說出去啊!”

石子言一臉的不安和害怕。

九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說也行,千年玉蓉根?”

“……”石子言不想給,奈何刀架頸側,無從抉擇,他沉默了好半天后,發狠的拍了一把大腿,咬牙認了,“……好,給你。”

“希望姑娘守口如瓶。”

“成交。”

就這樣,九九得到了石子言珍藏的千年玉蓉根。

九九從石子言家裡拿到東西,收好出來時,碰上了石子言回孃家探親的夫人,她回來了。

石子言急急迎上前去,貼心的問:“夫人,你回來了啊?”

“都說了多少遍了……”頭髮花白的女人一臉笑意的說:“都來村裡了,就不要稱呼夫人了,入鄉隨俗,叫名字。”

“不行。”石子言一邊接女人手裡提著的東西,一邊說:“我要叫你一輩子夫人,誰讓你是我的最在乎的人呢。”

九九:“……”

真的嗎?

女人發現了九九,她看向了九九,善意滿滿的說:“咦,哪來的姑娘?看著面生,怎麼在咱家門口呢?老石,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

“應該走錯了吧!”

石子言說著,挽著女人的手,急急進門去了,那心虛的樣子,像是怕極了九九跟女人說點什麼。

九九看到面前的門關上後,就離開了。

太陽西沉,天色漸暗,也不適合再拜訪人了。

好在今兒收穫頗豐,兩份千年玉蓉根到手,很快就可以救帝江哥哥了。

今兒,就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第三位大人。

九九回到落腳之處時,初陽迎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九九將兩份千年玉蓉根拿出來給初陽看。

初陽看完後,難掩心中欣喜,“太好了,公主,陛下有救了。”

“嗯。”

九九看著初陽激動的樣子,不免有些唏噓,她出來時,要是將毒花花帶上,毒花花的血就能直接救帝江。

奈何她嫌棄毒花花吃藥草吃的厲害,路上不好供應,就沒有帶。

而她那個可解萬毒的藥方,本來也能用。可惜帝江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是由蠱養成的毒,也用不上了。

唉——

只能這麼麻煩的找千年玉蓉根了。

九九心累的捏了捏眉心,道:“初陽,我在來的路上寫的那份藥方,明日之前,上面的藥務必備齊。”

所有藥備齊後,再按份量進行配置,這就需要半天,熬煮又需要半天。

他們的時間很緊張,不能耽誤。

“公主放心,一定。”

九九交代完,隨便吃了一點飯菜,就休息了。

次日,她讓初陽繼續守著帝江,不要出來,避免招惹來麻煩,影響到帝江。

她則獨自去尋那位侯大人,求最後一份千年玉蓉根。

昨日周文川告訴她,這位侯大人家住在村尾最後一家,很偏僻的位置,一般沒什麼人過來。

而且,侯大人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孑然一身。

他雖然有周遠遊和石子言兩個朋友,但他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不大喜歡和他們黏在一起。

他一般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出門見兩人一面。

唉——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更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從他那裡得到藥,也是有困難的。

好在九九不畏懼困難。

就見招拆招吧!

此刻,九九到侯大人家門口後,掃了面前的籬笆和籬笆裡面的茅草屋一眼。

這個侯大人家,明顯沒有周遠遊和石子言家條件好。

那兩家,住的是村裡最好的磚砌房,寬敞明亮,還有兩個雜使丫頭洗衣劈柴。

他們主人自己,則憑著興趣種田養雞,種花栽樹,看著很是悠閒自在,和這家完全不同。

看籬笆開著,九九走了進去。

而她身後,周文川氣喘吁吁的突然出現了。

他是特意來幫九九的,他還給九九帶了兩個包子,這會兒到九九面前後,他將用油紙包著的包子塞進了九九的手裡。

“好姑娘,就知道你來侯叔家裡了。”

“爺爺讓我來幫你。”

“我家早上蒸了包子,順便給你帶了兩個,還熱乎著,快吃點,看你瘦的。”

“謝謝。”

九九收下了包子,但沒吃,現在帝江命懸一線,她一直擔心帝江,實在是沒胃口。

周文川也不大會安慰人,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會兒九九,道:“咱們進去吧?”

兩人進去後,看到茅草屋裡有一頭髮半白的老頭,他一身素白衣服,躺在門口藤椅上,頭髮向後束縛,額前留著兩縷鯰魚須,看著很滄桑,給人飽經風霜的感覺。

看到九九和周文川,老人笑呵呵的說:“來客人了啊!”頓了頓,他又瞅著九九身後,道:“兩位小客人還帶來了一位大客人。”

“先皇,您來了啊!”

“寒舍蓬蓽生輝。”

“臣著就接駕。”

此話一出,九九背脊發寒,毛骨悚然。

哪有什麼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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