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真聰明，不愧是上屆宮鬥冠軍
九九瞬間開始不安了。
不會是因為她吧？
直到太后走上前來，眾人叩拜起身後，太后的臉色才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兒。
那就一點兒。
太后還是繃著臉，尤其目光掃過九九時。
九九嚇得快要尿了，這怎麼和孃親還有便宜爹說的不一樣啊！
【皇祖母看著好凶。】
【啊啊啊，九九要屎了。】
【要被嚇屎了。】
昭寧帝聽到這聲音後，忙上前了一步，道：“母后，您終於回來了，還沒有給你介紹呢，這個就是兒子先前在信中跟你提到的九九。”
“是兒子讓他男扮女裝的。”
“您要是生氣的話，就責備兒子，不要責備九九，也不要責備李妃，九九和李妃都是無辜的，也都是苦命人。”
昭寧帝心疼母子兩人。
太后冷哼了一聲，道：“皇帝，你這話說的哀家像是個壞人。”
“兒子不敢。”
“哀家是氣你，有了這麼可愛的小公主，也不早些告訴哀家，哀家好早些回來。”太后說出心裡的怨後，面色緩和了許多，還笑吟吟的衝著九九伸出了手，“九九乖，快讓皇祖母抱抱？”
“世界上怎麼會有九九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呢？”
九九是男是女，太后不在乎，太后打第一眼看到九九，就喜歡九九，九九太嬌軟可愛了。
至於大家都說九九是男的……
太后卻不覺得。
看九九這骨相還有這長相，分明就是小公主啊。
估計這些個大老粗都沒看出來。
就她火眼金睛看出來了。
她真聰明，不愧是上屆宮鬥冠軍。
太后抱著九九，那叫一個得意。
邊上，淑妃含情脈脈的看著昭寧帝，眼裡寫滿了：“皇上，離開您的這些天，臣妾日日夜夜都在想您。”
要是往日，昭寧帝肯定也眉目傳情，和淑妃傳幾句話了。
但這會兒，他對淑妃的態度淡淡的，不似往昔，淑妃覺得什麼東西變了，想問，但人多眼雜的，又不好問。也怕是她自己杞人憂天，矯情。
皇上沒變，應該是她想太多了。
淑妃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繼續含情脈脈的看著昭寧帝。
昭寧帝攜帶眾人回去了。
晚上還有家宴，為太后接風洗塵。
家宴上，太后一直抱著九九，還喂九九各種好吃的，她親自喂的。
昭寧帝想要將九九要過來抱著，但又不好開口。
只能時不時問：“母后，您抱著九九，胳膊困不困啊？”
太后翻了個大白眼，“皇帝，這個問題，今晚你已經問了十遍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十遍了？
昭寧帝聽到這個數字頭大，硬著頭皮說：“就是擔心母后辛苦，兒子想幫您分憂。”
“母后沒憂需要你分。”
昭寧帝：“……”
好委屈。
母后，你可是我母后，你就不能讓著點兒子嗎？
淑妃這個時候上前來了，敬了昭寧帝一杯酒，然後低聲說：“皇上，今晚，您能去臣妾那裡嗎？”
【壞人。】
【害人精，討厭死了，便宜爹才不去她那裡呢。】
太后聽到九九的心聲後，見怪不怪的。
這人吧，活的越久，見的事就越多，能聽見人心聲算什麼？她還見過更不可思議的呢。
比如，先帝強了他小姨子。
死去的賢王，不小心睡了他流落民間的私生女，然後生了一個怪胎。
呵呵——
“九九乖，有皇祖母在呢。”
太后也不喜歡淑妃，狐媚子一個，皇帝被她勾的常常不思朝政，此番她出宮帶著淑妃，也是擔心她不在，淑妃搞出什麼么蛾子。
她也一直在找機會除掉淑妃，肅清後宮。
但沒有機會。
想來會慢慢有的。
昭寧帝看著淑妃，不說話，他在想讓誰去查淑妃害李妃背上通敵叛國罪的事。
淑妃哪裡知道這些，她笑眯眯的說：“皇上，美酒不可辜負，臣妾再敬您一杯？祝您身強體健，福壽綿延。”
“……嗯。”
昭寧帝為了不讓淑妃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喝了面前的酒。
淑妃卻已經察覺到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一般她敬皇上酒，皇上都會抱著她，和她一起碰杯喝的，什麼規矩，什麼禮儀，皇上通通都不在乎的，皇上只在乎她。
今天怎麼就變了呢？
難道還是她想多了？
淑妃問自己。
又或者皇上有什麼煩心事，所以才怠慢了她的。
她該體諒。
但在大事上，皇上一定不會怠慢她。
比如今晚，他一定會去她宮裡。
“皇上，您喝多了，臣妾在自己宮裡準備了醒酒湯？您要不要去喝？”
“臣妾回去等您。”
淑妃說完就走了，跟以往一樣，很是囂張，不顧眾人。
皇后看著，也不好說什麼。
淑妃回到自己的宮裡後，委屈的嘀咕：“本宮這些日子在太后身邊，日日被拘著，這不能做，那不能做，可是受了好些委屈呢。”
“娘娘您別生氣，待會兒皇上就來了，皇上會好好安慰您的。”丫頭安慰。
可是主僕幾人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的是皇上去了李妃宮裡的訊息。
·
秋水居。
九九窩在李妃的懷裡，安慰著李妃：“孃親不難受，壞人遲早會被懲罰噠。”
“孃親不難受。”李妃笑說：“九九多慮了。”
【那孃親怎麼看上去悶悶不樂的？】
【在宴席上就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也不看九九，就看著那個淑妃，似乎懷疑是淑妃害她，但沒有證據，因此很是苦惱。】
這三年，李妃身上揹著莫須有的通敵叛國罪，被人罵了三年，唾棄了三年，她怎能不氣？怎麼不惱？
只是再氣再惱，都是她一個大人的事。
九九還小，就別跟著她生氣了，九九每天要開開心心的。
“孃親真沒事。”
【瞧，孃親又在裝堅強了。】
【孃親真是個不抱怨，不訴苦，堅強又美麗的女人。】
昭寧帝沒有進去，他在外面看著母女倆抱在一起的身影，聽著九九的心聲，心裡突然不是個滋味。
李妃和九九剋制的難受，讓他最是心痛。
他連連吐了好幾口濁氣，前往淑妃的宮裡。
今晚，無論用什麼辦法，他都要逼問出淑妃一些東西來。
昭寧帝到淑妃宮裡的時候，淑妃正在砸東西呢，還罵罵咧咧的。
“李妃那個賤人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跟本宮搶皇上？”
“她就不怕本宮像是上次那樣，用通敵叛國的罪名，將她送去冷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