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過彼此的眼神,阮鶴鳴兩人迅速的撤離這條巷子,躲進一家破爛的爛尾樓裡。

兩人背靠著長滿了青苔的牆,阮鶴鳴一邊歇息,一邊看著席泊舟,眼睛在席泊舟的身上一點一點的檢視起來。

“喂,席泊舟,你剛剛沒有受傷吧?”阮鶴鳴問了一句。

如今的喪屍那可是一個不得了,嘴裡的感染性極強,一旦被他們給咬傷了,就會變異成喪屍,不可逆轉的。

他們一出門就撞到了這麼多喪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今天的氣運不好。阮鶴鳴在心裡頭思索著。

席泊舟掀起眼皮看了阮鶴鳴一會兒,似乎也在觀察面前的這個Omega是否被喪屍咬了,或者是被抓傷了,“沒有。”

席泊舟在和喪屍打架時一直注意著自己和喪屍的距離,處在不會被喪屍咬到的距離。

“你呢?”席泊舟從外表上觀察不出阮鶴鳴有沒有受傷,他等了一下,然後直接問。

因為他們遇到的喪屍數量多,席泊舟又要注意和喪屍的距離,避免被咬到,所以席泊舟沒有分出精力去給一邊打鬥的阮鶴鳴,沒注意到阮鶴鳴那邊的情況。

Omega理所當然地說道:“自然也沒有。”

阮鶴鳴瞅著席泊舟,對面的席泊舟也瞅著阮鶴鳴。

四目相對。

兩人都從對面人的眼中看到了警惕。爛尾樓裡的alpha和Omeg彼此戒備著,互不信任。

阮鶴鳴拿著自己手中的乾糧,小口小口地啃著,他的嘴唇上已經乾燥的起皮了,但是他還是不向席泊舟要水。誰知道席泊舟在喪屍群裡,有沒有被他感興趣的喪屍寶貝給咬到。

阮鶴鳴還是很惜命的。

所以,阮鶴鳴在等。他一邊吃著東西充飢,另一邊等著時間——三小時。

人類被喪屍咬傷或者抓傷後變異的時間為三個小時。所以,阮鶴鳴在等三個小時過去,確定席泊舟真的沒被咬傷後才要水。

不止阮鶴鳴在等,席泊舟也在等,他們都在等。

他們十分默契的等在那裡,也沒有就此空閒的時間去談接下來的計劃。

阮鶴鳴當然盯著席泊舟,他靠在牆的那一邊,離著門口很近,只要席泊舟有變異的傾向,阮鶴鳴就會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相反,席泊舟待的地方就很裡面了。席泊舟在牆角里,原本席泊舟是靠著的,但站著站著席泊舟就想坐下來。席泊舟的視線在地上看了一圈,深深的腳印,灰塵厚的比的上棉被,“.......”

太髒了。席泊舟皺著眉頭解開自己的外套,然後鋪在地板上,接著坐到那件外套上。

阮鶴鳴看樂子一樣看著席泊舟,席泊舟果然有些潔癖,但——阮鶴鳴看了看席泊舟剛剛靠著的地方,一片灰綠色的青苔和髒兮兮的血跡,仔細看,還可以看得到,那面牆上的髒東西已經被席泊舟的後背給擦掉了一些。

所以,席泊舟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潔癖是不是有些遲了?

阮鶴鳴一聲不吭地等著,沒打算出聲去提醒席泊舟。

他在想一個惡作劇。

三個小時過去了,爛尾樓裡的兩個人都沒有變異的傾向。阮鶴鳴和席泊舟隔著不遠的距離互相看,確認過對方沒有感染後,他們才緩緩地靠近對方。

不能怪阮鶴鳴他們這樣警慎,他們這麼做都是有一個慘痛的案例的。

在阮鶴鳴他們之前就有一個人隱瞞了自己被喪屍咬了的事,別人一問,他死咬著不鬆口,說自己沒有受傷,最後——他成了喪屍,朝著自己昔日的同伴下手了。

當天一起出任務的人共有一百二十一人,存活人數零。

他們任務完成得很好,無一死亡。他們不是死於任務,他們是死於同伴的隱瞞,死於變成了喪屍的同伴......

出任務的全是alpha,所以,當時這個事件轟動一時。

“哥哥,要水。”阮鶴鳴靠近席泊舟,有氣無力的靠在席泊舟的肩膀上,微弱的氣息吐在席泊舟敏感的脖子上,弄得席泊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掏水壺的手有一些顫抖,差點端不住。

席泊舟的這點動作瞞不過就在他肩膀上的阮鶴鳴。

阮鶴鳴看到席泊舟因為自己吐息而有些顫抖的手,眼睛裡面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席泊舟緊繃著的臉,又看看席泊舟顫抖的手,阮鶴鳴試探的在席泊舟的耳朵邊,脖子上說了幾句話:

“哥哥,要水,人家的嘴皮子都乾燥了。”

“席泊舟,你怎麼手有點抖啊?我的手舉不起來了,哥哥,你能幫下忙,喂一下我嗎?”

阮鶴鳴控制住聲音,小小聲的在席泊舟耳邊作著亂,吐息盡數打在了席泊舟的脖子上,把人弄得有些坐不住,身子一僵。

“哈哈哈。”貼著席泊舟的阮鶴鳴沒錯過席泊舟的反應,他笑出了聲。

席泊舟可真好玩。

兩隻耳朵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色,好看,又好玩。

阮鶴鳴看著渾身僵硬的席泊舟,看看席泊舟耳朵上的緋紅,看看席泊舟臉上繃著的神情,他勾了勾唇。

席泊舟的脖子這麼敏感的嗎?一靠近就僵硬,一說話就耳朵紅,席泊舟怎麼這麼純情。

“哥哥以前沒和其他Omega近身過嗎?怎麼我一靠近哥哥就身子僵硬?怎麼我一說話哥哥就耳朵紅了?”

席泊舟抿著嘴:“......”

"哥哥?哥哥說話呀!"阮鶴鳴好笑的又在席泊舟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氣,“是不是讓我說中了?”

在沉默了一會後,席泊舟冷冷的轉過頭:“你很閒?話這麼多?”

“看來你不是很需要水,那我收好了。知道貓怎麼死的嗎?好奇心和多管閒事害死的,所以,Omega,管好你自己,別生出那麼多的好奇心。”

隨著席泊舟的話說出口,席泊舟耳朵上的緋紅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喔,席泊舟惱羞成怒了。席泊舟惱羞成怒的樣子都這麼好看。阮鶴鳴如是想,然後默默的看著席泊舟把水壺當著他的面給收好了。

“起開。”席泊舟轉手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Omega給推開,接著,阮鶴鳴的眼前就出現了剛剛被席泊舟收好的水壺。

“喝水,少說話,不說話不會死。”說著,席泊舟就起來了。

席泊舟平生從未見過如此話多的Omega,還討打。

阮鶴鳴拿過水壺後,目光在水壺的瓶口停留了一瞬,然後就毫不猶豫地舉高,貼嘴就咕咕的喝,根本就沒去聽席泊舟的話。

一口清涼的水進去,阮鶴鳴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爽。

不知道是不是阮鶴鳴的錯覺,他總覺得就著瓶口喝水,比之前的好喝多了,那水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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