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阮鶴鳴看清楚了他們的臉。

他們的臉腫起來了,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臉上缺了好大一塊肉,似乎在被綁住之前他們互相撕咬過。

他們的確不是人了。

他們的嘴裡還塞著一塊抹布。

怪不得。

怪不得那些研究員他們推著鐵籠子,握著鐵籠子的杆兒把他們推出來,裡面的喪屍竟然咬不上去,原來他們嘴裡堵著抹布,全身都被鐵鏈捆住。哪裡能掙脫的住去咬血肉。

“是喪屍。”

阮鶴鳴一邊說著一邊放下望遠鏡,然後專注的看著席泊舟,“他們身上綁著繩索,嘴裡塞著抹布。”

“剛剛洩露的那一兩聲嘶吼應該是透過抹布發出的。”

所以他們的聲音才那麼小,那麼難以辨認。

也能在這片區域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他就說呢。

在基地裡面做人體實驗,喪屍這個嘶吼聲竟然沒有一個人聽得見。

原來他們早準備好了抹布,鐵鏈。

席泊舟接過了望遠鏡,朝著遠處的籠子看了過去,“不止。”

籠子裡面的情況的確如阮鶴鳴所說的那樣,他們都被禁錮了起來。

那些變態研究員把籠子堆在了那個人體實驗基地的門口,然後遠處突然照射過來一道強光,一輛卡車朝著阮鶴鳴他們這個方向開了過來。

再在實驗基地的門口停下來了。

“你們終於來了。快點把他們都推上去,帶出去處理掉。”

“還沒有成功嗎?”

“主的計劃哪裡能那麼快成功?這都是上天對我們的考驗。不過快了。”

“你那是不知道,我們實驗的時候,那些個喪屍狠狠的盯著我們,擁有那麼強烈的恨意,想來實驗快成功了。”

“到時候大傢伙就能求長生了,不用擔心出去會成為喪屍的口糧。”

“行了,別說了,趕緊把他們帶出去處理掉。聽說最近基地裡面來了兩個其他基地的人,別引起他們的懷疑。”

“實驗材料都快用完了,幸好最近他們剛搜了一批材料回來。到時候就換個藉口把他們弄過來。”

隨著他們的談話,一個個的鐵籠子被推上了那個大卡車。

阮鶴鳴他們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他們的談話證實了beta所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13號基地裡面有意識的讓那些倖存者消失。

阮鶴鳴他們兩個面色凝重,不難聽出他們準備又要行動了,又要從這些倖存者裡面挑選一些人送到裡面進行實驗。

阮鶴鳴他們靜靜的等在一邊,看著那輛大卡車把那些鐵籠子給拉走,看見從狹小空間裡面出來的人重新回去了,他們才慢慢的,輕悄悄的從另一邊離開。

三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他們停了下來。

阮鶴鳴勾肩搭背的把手放到席泊舟的肩膀上,然後言笑兮兮的回過頭看,阮鶴鳴朝著小隊長看過去。

阮鶴鳴他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條小尾巴。

從看到剛剛那一幕,他們把喪屍放在籠子裡面推著出來開始,小隊長就一直沉默無言了。

到後面退場,小隊長依舊是默默無聞的跟在阮鶴鳴他們後面,可以看得出小隊長經受的打擊是有多大的。

可是阮鶴鳴絲毫不顧及小隊長的打擊,“哥們兒。”

“不是,你不是已經看到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嗎?怎麼還跟著我們?”

“看到了嗎?你所謂的是一個很好的基地,就是這麼個骯髒的地方。”

說著阮鶴鳴伸出大手拍了拍小隊長的肩膀,“哥們兒,你真的誤會那個beta了。”

“還有很晚了,我們要回去纏纏綿綿了,小情侶的事你該不會還要在一邊看著吧?”

小隊長在阮鶴鳴的那些話下臉色控制不住的難看起來,他沒有想到,他沒有想到那個beta說的話是真的。

基地真的一直有私下裡做那些喪屍人體實驗。

沒想到基地裡面的那些倖存者事故根本就不是意外的,而是人為的。

也怪不得基地四處讓他們出去營救倖存者,照他們研究的這個消耗量,基地裡的倖存者哪裡夠。

恐怕他們這些基地裡的老人、小隊長都是基地裡的儲備研究材料。

小隊長的臉色很難看,在想到今天跟beta他們說的那些話,他彷彿聽到了自己的臉上啪啪啪的響著。

“現在你也看到了,你打算怎麼做?”席泊舟制止住了阮鶴鳴繼續說話,然後一臉平靜的抬起頭朝著小隊長看過來。

席泊舟看得出面前的這個小隊長受的打擊很大,現在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小隊長也沒有力氣去瞪那個身高體壯、不像omega的omega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臉色難看的說:“之前是我誤會你們了 。”

“我不會讓他們再繼續這樣下去的。”

“我會去想方設法阻止他們,讓這些傢伙繩之以法。”

小隊長出去營救了那麼多幸存者,想到了那些被救下之後被他帶入基地之後的倖存者臉上那個幸福的臉笑容。

他是那麼的後悔,把那麼多幸存者都帶入了這個狼窩之中。

他得給自己一個交代,得給那些被他帶回來的倖存者一個交代。

是他害了他們。

說完小隊長沒有去看阮鶴鳴他們臉上是什麼神色,興許他們會覺得他虛偽吧。畢竟那些倖存者都是他帶回來的,他是另類的兇手。

他今天還說基地不是這樣子的。

小隊長管不上那麼多了,他今天看到的每一件事情都令他震驚。

小隊長失魂落魄的走了。

小隊長的身後,席泊舟搖搖頭,“他受的打擊很大。”

“恐怕以後都不能去救人了。”

恐怕心裡已經有了救人恐懼症了。

誰能想到啊,自己的本意是救人,卻在無意之間成為了殺人的兇手。

阮鶴鳴抬起頭來看了看小隊長遠去的方向,“他無辜,不知道他能不能從裡面走出來了。”

阮鶴鳴這句話一出席泊舟陷入了沉默。

小隊長這種情況恐怕走不出來了。

難得的,阮鶴鳴他們兩個人中間的氣氛凝滯了一下。

最後,阮鶴鳴抬頭看了看高掛在腦袋之上的月亮,“走吧,我們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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