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羽聞言,他動作一滯,他把她往懷裡按了按。他低頭,用鼻尖寵溺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尖。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將人放下。

或許是炎炎夏日,又或許是吃了酒,此刻的鹿雲華香汗淋漓。

他凝視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白皙的頸項,一滴香汗自臉頰邊緣滑落……

顧庭羽的心如亂麻,目光卻不自主地追尋著頸項優雅曲線,直至它消失在神秘的領口之中。

顧庭羽呼吸一重,移開視線,但心跳卻愈發狂亂,彷彿要從胸腔中躍出。

他努力抑制愈發紊亂的心跳,快速離開床,想到她怕熱,便開啟了寢殿所有的門窗,頃刻間,屋內悶熱的空氣漸漸散去,夜風徐徐吹來。

他站在寢殿門前,任憑夜風吹著自已,不知吹了多久,仍然解不了他燥熱的身體。

他跨出寢殿,來到荷花池邊。

“撲通!”

他跳了進去。

而路過的宮婢太監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們頓時慌了神,當即驚聲尖叫摔倒在地,接著又爬行兩步,踉蹌著站起身,邊跑邊喊:“快來人呀!皇……皇上溺水了。

“還愣著幹嘛,趕緊救人!”

緊接著,膽大會水的,是一個跟著一個跳入了荷花池……

嘩嘩——

唰唰——

等墨燃和紀懷風趕到的時候,荷花池裡已經堆滿了人,水花四濺,亂作一團。

而罪魁禍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

荷花池裡,有太監,有護衛,當他們聽到熟悉的聲音時,紛紛回頭側目。

他們的皇上卻是毫髮無傷站在岸上,正拿眼橫著他們。

一夜過去,竟無人再提及“溺水”之事,顧庭羽的應變能力,絕對是談得上雷厲風行。

盛夏天裡,難得多雲,叢叢雲層將烈日團團圍起,斂了半數暑氣。

鹿雲華輕哼一聲,緩緩地睜開雙眼,迷離的小眼神掃了一眼周圍。

“啊——頭怎麼這麼疼?”她輕揉了一下太陽穴。

“郡主,你醒了。”輕柔聲音傳入鹿雲華耳中。

鹿雲華“嗯”了一聲,緩緩坐起,“阿英,今天的早餐是什麼?”

話音一落,只聽噗嗤一聲。

“郡主,奴婢是凜冬。”

鹿雲華抬頭,待看清來人才發現自已還在宮裡。

“原來是凜冬啊,抱歉,許是昨個兒喝斷片了。”

凜冬神色忽地頓了一下,適才開口:“郡主這般客氣,讓奴婢受寵若驚。”

鹿雲華瞥了一眼,才發現這丫頭愁容滿面的,於是就問:“是發生何事了嗎?”

凜冬道:“沒……沒事,奴婢還是先伺候您洗漱吧。”

說話間,凜冬便拿來乾淨的衣物,“奴婢幫您。”

鹿雲華也沒阻撓,道了聲“謝謝”就任憑她伺候著。

見凜冬畢恭畢敬,又細緻小心地忙活著,鹿雲華卻感慨萬千:一個有手有腳的大人,竟需要別人給自已穿衣束帶,這種情況,如果是在國公府,斷不會發生。但這裡是皇宮,所有宮規都入了他們的腦髓,已經到了根生地固的程度,冒然不讓伺候,他們會以為自已做得不夠好,那麼,他們一天都會在自責和擔憂中度過。

紀懷風早已在門口等候,護送鹿雲華回國公府。

鹿雲華見紀懷風一臉凝重,心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輕聲問道:“懷風,此地是永安大街,皇城附近,這大白天的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何需如此謹慎?”

紀懷風眼神一動,目光沉沉的看向鹿雲華,說道:“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家主子。”

鹿雲華眉心微攏:“阿羽?這時候他不是應當在朝拜嗎?”

紀懷風面色凝重地搖搖:“他們在城外皇家圍場狩獵。”

鹿雲華聞言,身子一僵,說道:“他們?你的意思是不光只有皇上,還有衛傳和趙子林。”

紀懷風眼神閃了閃,抿唇不言。

聽到這話,鹿雲華身形一晃,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心裡不禁開始埋怨起顧庭羽來。

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做什麼,竟敢跟著敵國鐵騎統領和王子出城狩獵。

皇家獵苑廣闊,一山連著一山,其山川秀美,樟林密佈,景色更是宜人。

獵場外圍行宮眾多,依山而建,錯落有致。

顧庭羽著黑色鑲金絲長袍,身騎白馬,身姿卓然,在白金色長髮的襯托下,顯得他清冷至極。

他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眼神卻冷漠的很。

“今日狩獵,便由朕親自來陪二王子和衛將軍,也算是略盡地主之誼了。”

“皇上常年深居宮中,只怕勝之不武。”嘲諷完,衛傳將目光從他身上掠過,一連環顧好幾圈,好奇問道:“璟國不是還有一個昭王嗎?”

箇中深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就是想讓鹿雲華也來陪同,他這目的太明顯,連趙子林都發覺不對。

“衛傳,你莫不是喝酒喝糊塗了?好端端的非得提那個臭小子幹嘛,他要是來了,準沒好事。”

衛傳目標本就是鹿雲華,當下便道:“二王子,你有所不知,我與那昭王特別投緣,像是多年不見的故人。”

頓時,趙子林像大白天見了亡靈一樣,睜圓了眼睛,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不像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你是衛傳嗎?我怎麼覺得倒像是趙京珂啊。”

衛傳微笑道:“二王子說笑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話剛落下,扭頭看向身側的顧庭羽,“皇上,怎麼不見昭王?她人在哪?”

顧庭羽哪能聽得這話,他那一貫平和的神色間,似乎多了一絲殺意。不過,那也是轉瞬間的事,目前要緊的事應早些狩獵完,越早越好。

顧庭羽瞅了一眼衛傳,冷聲道:“今日圍場中有一頭赤鹿,誰先獵到赤鹿,便算勝出。”

衛傳,趙子林無不可地點頭:“沒問題。”

墨燃上前行禮道:“特製弓箭已備好,箭上也做好了標記。”

趙子林,衛傳接過弓箭。

衛傳還特意試一下,不屑道:“璟國的弓太輕了,我還是用自已的。”

衛傳的話剛落下,他的貼身侍衛便送來了一把金色的弓。

這時,趙子林得意的說:“論起騎射,當屬我北朔最為擅長。”

顧庭羽聞言,淡淡道:“二王子一直都是這麼自信嗎?”

趙子林目光一凜,隨即一聲“駕!”他用力揮下馬鞭,身下駿馬立刻飛奔出去。

顧庭羽沒有立刻出發,只是回頭看向衛傳,“衛將軍,今日赤鹿非朕莫屬,你若是再不出發,便毫無勝算了。”

“你!”

衛傳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裡慍色漸濃,“那便拭目以待。”

囉聲一響,瞬間塵土飛揚,一時之間,所有武官衝入圍場中。

進入圍場後,武官們便四散分開,而文官們則退至涼棚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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