硃紅色大門上懸著紫紅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題著‘李府’二字。

在大門前,一把交椅靜靜地矗立著,彷彿是這座豪宅中的一道獨特風景。

椅上鋪設著墊子,顧庭羽身著灰白繡有金絲蟒袍的常服,外層披了一件墨黑織錦外袍。

他坐在那張交椅上,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

墨燃和紀懷風則站在顧庭羽的左右,而他們的身後便是手持長槍的虎賁軍。

顧庭羽側身使了一下眼色,紀懷風心領神會,他一步一步走向李府大門。

只是霎那,門口的僕役瞬間被撂倒,靠後面的僕役見勢不妙早就嚇到跑進李府,將大門緊閉。

府內院裡,一穿著類似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神色慌張地衝向主宅,待到房門口時微低下頭:“主子,不……不好了,大門外來了很多官兵。”趁說話間隙猛擦額頭汗漬。

李混從半昏睡的狀態下一下子清醒過來,驀地睜眼,眼裡竟是狠厲之色。

片刻後,房門被開啟,他臉上帶著鬼慎地笑意看著前來稟告的管家。

“官兵?在這晉城,縣衙的官兵看到我都要繞道而行,今個兒又是哪門子冒出來的官兵?”

管家輕顫了一下身子,頓時結結巴巴回道:“主……主子,奴才也不知。”

“沒用的東西!”

說罷,李混抬腳就踹了過去,隨即拂袖而去。

李府外,紀懷風剛想砸門,門卻開了。

緊接著傳來一陣笑聲,那笑聲夾著陰鬱和瘋狂。

“老子今天可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睛的鱉孫敢跑我這裡撒……。”

“去你的!”

這話還沒說完,李混被重重地踹了一腳,那一腳突如其來,猶如雷霆般狠狠地踹中他的肚子上。

李混猝不及防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身上的疼痛加上自尊被羞辱。這時候,他顧不得這些,他努力站起身子,咬緊牙關,感覺一股腥甜湧上咽喉。

李混走出門外,緊盯坐在交椅上的顧庭羽,低吼道:“來人,把門外這些不知死活的人統統宰了。”

“是!”

頃刻間,一身黑衣打扮的壯漢魚貫而出。

一時間刀光劍影交織,半炷香時間,李府上下所有僕役和黑衣衛隊逐一被擊破,全都落入虎賁軍手下。

李混被嚇得後退幾步,臉上由青白到緋紅,看著這樣的架勢,他轉身就想逃,可還沒跑兩步就被紀懷風給逮住了。

“想跑?即便你長了翅膀也跑不過我風爺的手掌心。”

就這樣,紀懷風像拎小雞一樣將李混丟到顧庭羽腳下。

李混被摔的哀嚎連連,他剛想爬起,又被紀懷風一腳給踩了下去。

紀懷風理了理衣袖,鄙夷地掃了一眼李混說道:“你最好給我乖乖趴著等主子問話,否則有你好看。”言畢,紀懷風加重了腳力。

李混吃痛著大聲喊道:“我可是晉城縣令宗大人的小舅子,你們膽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姐夫定將你們大卸八塊。”

顧庭羽站起身來,面容冷冽,身姿挺拔,怒視道:“噢!是嗎?”

說罷,他扭頭看向墨燃:“把宗銘給我帶過來。”

墨燃:“是!”

不一會兒功夫,虎賁軍架著宗銘走了過來,撲的一聲,宗銘被狠狠的扔在了冰冷的地上。

宗銘慌忙跪起,整個人戰慄著,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他雙手抓著袖口,注視著眼前的顧庭羽,當即頭部重重磕在地上哆嗦道:“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這一幕盡收李混眼底,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宗銘:“姐夫!他……他是太子?”

宗銘頭也不敢抬,悶聲道:“混賬東西,還不拜見太子!”

李混艱難抬起頭,看著顧庭羽徹底傻眼了,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他眼裡的懊惱逐漸變成陰鷙,似乎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顧庭羽不想再浪費更多時間,他重新坐回交椅上,凜然道:“那些被你關押的女子在哪?”他的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

聽到是要那些賤人,李混卻反常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們別想找到她們。”

顧庭羽懶得理會他,必須早些找到鹿雲華和那些被困女子。

“懷風,帶著虎賁軍給我搜,把李拆了也要把人找出來。”

紀懷風收到命令,當即帶著全部人馬闖入李府。

半時辰後,紀懷風領著虎賁軍回來覆命。

顯然,他們無功而返。

此刻,顧庭羽將視線轉向趴在地上的李混,眸子冷得像一把凌遲的刀,投射在李混身上,不禁讓李混冷顫了幾分。

顧庭羽頓了頓,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已的情緒,淡淡道:“懷風,拆了李府。”

紀懷風咂舌:“啊!真拆啊!”

“還不快去!”說話間,顧庭羽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站立後面的虎賁軍一個個都傻眼了,如果是讓他們去殺敵,那可謂是以以一敵十,可今天卻是拆房子找人,這可不是他們的強項啊。

可也不敢忤逆太子的命令,他們追隨著紀懷風再次進入李府。

一陣震耳欲聾的倒塌聲由內而外,一時間塵土飛揚,揚塵瀰漫上空。

房屋倒塌聲音,揚起的塵土迅速擴散開來,慢慢地引來了晉城百姓,他們個個咧著嘴巴,口中不停地罵罵咧咧的,似乎眼前的一切,他們期待久已。

又一時辰後,整個李府便夷為平地,仍舊見不到鹿雲華的半個人影。

顧庭羽再也繃不住了,他跨步而下,他的手忽然死死的扣住地上人的脖頸,李混被掐著乾咳起來,眼珠猛地突出,發出嘶啞的聲音。

“說,人在哪?”

李混冷笑著,那笑聲毛骨悚然,他極致剋制住自已心中的惶恐,然後漫不經心說道:“你找不到人,就說明我沒罪,即便你是太子那又怎樣,沒證據你一樣治不了我。”

跪在一旁的宗銘聽到這些大言不慚的話,倒吸一口涼氣,他用餘光掃了一眼李混,“你這是何苦?混小子,你自已想死,可別連累我,趕緊把人交出來,然後乖乖認錯,沒準還可以從輕發落。”

這明眼人都知道,宗銘可不是真的想配合,他只是在推卸責任,想著如何自保,如何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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