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救命!求求你救救我們!”那逃竄的男子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央求範騫。

休整過後,範騫精神抖擻。他騎在高高的戰馬之上,雙手抓住韁繩,把那兩個被追的少年護在身後。幾位隨從的戰士緊跟範騫,並列騎行攔在追趕的人前面。

對方來人,勒住韁繩,止住奔馬,高呼:“大膽狂徒,竟敢阻攔乾王抓人!”

範騫道:“敢問這二人犯了何罪?乾王的人竟敢越境我桑城抓人,你們可有通關玉碟?”

那領頭的壯漢:“爾等何人?如此大的口氣!”

範騫身後一名戰士道:“此乃桑城地界,範將軍就是王法!看你們一身天鳳裝扮,想必是天鳳人,你們在桑城想抓人,先拿通關玉碟,再問問範將軍意思!”

那四五名壯漢聞之,見範騫生得威猛高大、身著圖靈將服,私底下唏噓低語幾句,又道:“你是圖靈桑城守將……範騫?”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本將!”範騫勒住馬韁,戰馬來回踱步。

對方遲疑片刻,又道:“吾等奉天鳳乾王之命,捉拿逃犯。還請範將軍將那兩名逃犯交出來,不要傷了和氣!”

範騫轉身看了看寶菱和蘇木,那眼神似詢問:“你們是逃犯?”

蘇木和寶菱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我們不是逃犯,將軍救命!”

範騫行軍打仗多年,觀人無數,逃犯見得多了。就蘇木和寶菱這倆稚嫩的模樣,當逃犯還差了點意思。他心中明白了幾分。

“這兩個人在我桑城地界,便由桑城的律法管束。我會提回去親自審問,如果他們真是逃犯,本將軍自會給乾王一個交代。各位請回吧!”

那幾名追捕的壯漢合計,駐守桑城幾十萬兵力,把事做得過火了恐引起戰事,恐事情鬧大了,乾王也不會輕饒了自己。

便道:“範將軍,今日賣你一個面子。你最好把這兩個人護好了,莫叫我們再碰上,到時候我們可不會再給範將軍人情了!”說罷,那領頭的雙腿一夾馬肚,對同夥道:“我們走!”留下一團塵土,消失在山埡口之上。

範騫這才轉身對寶菱和蘇木說:“你們是何人?為何被乾王的人追逐逃竄至此?”

寶菱正要開口,蘇木搶先道:“我們是從浮城來錦陵投親的,途經柏川,得罪了乾王的人。他們便狐假虎威,打著乾王的口號捉拿我們,說要拿我們回去做奴隸!謝謝將軍救命之恩!”

寶菱見範騫面露懷疑之相,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範騫:“將軍請看,我們有沃南軍葉行修將軍的令牌,我們不是逃犯。”

是不是逃犯姑且不論,範騫看出二人無心說實話,也不想追問。同為守將,範騫還算敬佩葉行修,他把令牌還給寶菱,道:“桑城邊境荒涼,此去錦陵甚遠,你二位不如同本將軍回營,待有回錦陵的人結伴前往可好?”

“如此最好不過!謝謝範將軍!”蘇木趕緊答應了。這一路被乾王的人追著到處跑,驚魂未定,實在是於心不安。好不容易找到了靠山,先緩個勁來再說。

是以,範騫帶著寶菱和蘇木一同向營地的方向折回。翻過一個山丘,就快到達營地之時,遠遠看去那營地方向冒著幾股青煙。範騫心中一沉,一股極強的不安襲來。他一抽馬鞭,策馬而馳,向營地飛奔。距離越近,範騫的心越涼,漫山遍野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味。

待範騫靠近營地,發現車隊已成焦土!駐守的戰士們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乾涸的土地,蚊蠅追著血腥味狂舞。隨從的戰士和蘇木寶菱趕到之時,皆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完了!”一名戰士嚇得癱軟在地。

今冬幾十萬大軍過冬的戎服全被付之一炬,範騫看著自己的手下千辛萬苦護送的戎服,竟然在桑城邊境全被焚燬。

他心底又痛又怒,仰天長嘯:“到底是誰幹的?”

蘇木在軍營當過一陣軍醫,眼前景象令人痛心。他迅速檢查,看看是否還有幸存的人員。蘇木一個一個翻看倒地計程車兵,大多數是一劍致命,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依現場看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屠殺!定是有人尾隨,待護送隊的人員人困馬乏,毫無反擊之力時伺機而出,全員斬殺。之後再放火焚燬了車隊貨物。”蘇木分析道。

範騫不解:“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動范家軍的戎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蘇木道:“只要沒有證據,便構不成犯罪,只能說是將軍辦事不力,罪名都落在將軍頭上!可見縱火殺人的目的不是貨物本身,而是將軍您!”

一股寒涼之氣爬上範騫脊背。他只擅長在沙場揮劍殺敵,卻不擅揣度人心。這種暗箭傷人的手段,實在令他不齒!

蘇木見範騫備受打擊,神思恍惚,便對幾名戰士說:“大家仔細找找,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戰士把死者遺體抬出來,收拾好儀容。看著擺放一排的屍體,範騫十分自責,他認為如果他不離開車隊,這些戰士都不會死,戎服也不會被焚。

蘇木勸慰範騫道:“範將軍,還是讓戰士們入土為安吧!與其自責,不如打起精神查明真相,替死去的戰士們雪恨!”

範騫拿起長劍拼命刨坑。他以為領兵殺敵,英勇善戰居首,其餘皆空。他接手范家軍以來也從未出過大事故,是以養成了他七分自信,三分莽撞個性。這一刻,他才明白父親的話,“為將者,必具智、信、仁、嚴、勇,而五者‘智’居首,勇居末。騫兒過勇少智,吾甚心憂也!”

父親說得沒錯,看不見的戰場比刀槍陣地更可怕。光有匹夫之勇,是敵不過明槍暗箭的。他一邊刨土,一邊暗自發誓要查出幕後黑手,不僅替自己雪恥,還要為死去的將士和被毀的戎服討個公道。

寶菱從灰燼裡扒出一些尚未燃盡的戎服,她把那些戎服整理出來,看看是否還有能用的。令她吃驚的是,她竟然在戎服的襯裡發現隱藏的陸氏商號的徽記。寶菱暗歎,她陸氏的生意竟做到圖靈軍中了!

反覆檢查營地,未找出任何有關兇手的蛛絲馬跡。範騫甚是沮喪,真不知該如何向陛下交代!範騫向那些犧牲的戰士埋骨之地,磕了頭,領著眾人回桑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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