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麟洲南域,天鳳柏川城。

宴會上眾人吵成一片。葉行文悶哼一聲,獨自飲酒。若不是大哥再三叮囑,眼下正值亂世之秋,不要惹事,他真想將這一壺酒潑在白承璟的臉上。

想起這些年,乾王同沃南軍爭奪澤國地帶的漕運勢力,屢屢唆使地痞無賴強取豪奪,尋釁滋事,擾得沃南地區不得安寧他就義憤填膺。

“呵!白承璟這貨肚子裡就這點水還想坐上天鳳新主的位置,他腦袋沒問題吧?”

堂上人見乾王這前後判若兩人,先是一愣,接著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眾人莫不看傻子一樣看白承璟。

“噗呲……”還真有人沒忍住噴出一口酒,好在那人腦子靈活,立馬化解了尷尬,“哈哈哈……乾王真性情!我等就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來來,大家一起幹了這杯!”

見有人附和自己,乾王暗道自己演講得不錯,便想當即敲定與在場人的合作。他滿懷期待和信心地盯著秋弦和洛亦塵,在他看來,御冰術和御水術傳人的態度至關重要。這次“御魂”在南海出現,引來御冰術和御水術傳人,於自己簡直就是如有神助。

“兩位少主意下如何?”乾王把話挑明瞭。

眾人齊刷刷盯著洛秋二人。

洛亦塵不疾不徐:“王爺放心!在下一定站在‘天選之人’的身邊!”

堂上又一陣唏噓。

論才華、論實力,乾王並不是天鳳最有實力的角逐者。這洛亦塵好歹也是一代人傑,論才智不知高了白承璟凡幾,怎麼就被這頭蠢豬三言兩語說動了?

“洛亦塵都答應與乾王聯手了,這下乾王怕是得了天大的助力了!洛亦塵的意見代表著圖靈王和范家軍的意見,了不得!”

秋弦聽後只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淺笑,還是洛亦塵那小子聰明,既不拒絕也未認同。畢竟他說的是自己支援“天選之人”,可究竟誰才是最終的“天選之人”,這還得看大勢和實力。於是,秋弦心裡有了主意,繼續飲酒。

一旁的管家俯身在乾王耳邊低語了幾句,乾王臉上抽動了幾下,看了看秋弦。

“好!圖靈大皇子果真豪氣!”乾王哈哈大笑,沒想到如此順利,轉向秋弦繼續道,“那莫幹少主的意思呢?”

秋弦提起酒壺站了起來。

“既然圖靈少主已經表態了,我自然同御冰術傳人一個意思,畢竟圍獵‘御魂’,須三族攜手才行啊!”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莫不震驚,完全沒想到御冰術和御水術傳人這麼輕易就讓乾王說動。堂上不少其他勢力的人,他們莫不為自己的主子捏了一把汗。

乾王原本做好軟的不行來硬的心理準備,可沒想到秋弦也如此痛快,實在令他大感意外。

葉行文一言不發,這頓飯著實吃得不爽,沃南部屢遭乾王的騷擾,就算沃南軍無意摻和天鳳新主之事,他也不願意站在乾王的一邊。

乾王拉攏了兩大最具影響力的幫手,十分滿意,他不屑地朝葉行文瞟了一眼,和沃南軍的拉鋸戰他勢在必得。

“葉將軍,還請你向葉行修大將軍帶個話,御火術傳人只能是姓‘白’的,也莫要忘記沃南軍也必須是姓‘白’的。”

葉行文臉上青筋爆起,牙根咬得緊緊,沃南軍和乾王在沃南地區的爭奪曠日持久,不少民亂是乾王的“功勞”。

葉氏和乾王明面上沒有撕破臉面,但是心裡誰都憋著一股火,就等誰先捅破這層窗戶紙,一場生死之戰遲早會爆發。此番莫不是答應兄長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打破現有的平衡,他才不會來赴什麼鬼宴。

“哎呀!老不死的,聽說這裡今日有好酒好肉,走,咱們上門討口酒喝!”門外傳來嚷嚷聲。

“汪汪!”幾聲狗叫傳來。

“什麼人?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走走走!”管家見兩個衣冠不整的老傢伙在乾王府門口嚷嚷,趕緊驅逐,“哪裡來的死狗?在哪兒亂叫呢!真是不長眼睛,還不快滾!”

“老不死的,跟這種狗腿子客氣什麼!像他們這種狗腿子,不知魚肉了多少百姓!走,咱要喝酒還需要跟他廢話?”管得寬見酒翁示意那白狗叫門,嫌棄老傢伙假客氣。

音落,兩道黑影越過院牆。勁風掃走了一桌酒席,躍牆而去。

“哪裡走!老叫花子,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管家見兩個老叫花子模樣的人捲起院內一桌酒肉就跑了,掄起棍子就要追,卻被一條大白狗撲倒,嗷嗷撕咬不放。管家嘶聲竭力嚎叫,拼命掙扎,奈何那白狗力大威猛,一口利齒,滋啦一聲扯下一大片皮肉,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城主出門看到這一幕,臉生不快,啐了一口。

“媽的,真是晦氣!”

洛亦塵眉頭微蹙,覺得門外之人聲音似曾相識。他立刻起身,追至院外,卻不見了人影。

秋弦拿著一根骨頭,走到門口,招呼那條大白狗:“來,吃肉!”

乾王在柏川宴客,拉攏各方勢力的訊息迅速傳遍天鳳。一擊石起千層浪,天鳳割據勢力無不聞風而動。

雍王白承陽火速給龍三去信,再三催促他儘快尋到鳳靈的下落。

姬文傑則開始計劃著拉攏駐紮在翎都的顏旃。姬文傑認為,在天鳳幾大軍事勢力中,拉攏翎都的顏旃就能守住翎都的大門,守住天鳳的心臟。

沃南軍在葉行修的帶領下日夜練兵,不搭理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

尹天騏則幾次三番催促洛雲瀾儘快兌現諾言。

半年時光裡,酒翁混進了天鳳各大割據勢力,並有意無意挑撥了一下各勢力之間的關係,使之既不可能聯合也不至於開戰。

“丫頭出去歷練這麼久,怎還不回來?若不是我見你的一縷神識愈發旺盛,還以為你死了呢!”

酒翁把玩著手裡的玉瓶,審視風吟的那一縷愈發蓬勃的神識,自語道。

“你要是死在外面,我也不會愧疚的。在這個世道,若不能憑本事活著回來,早都是一個死。好在看來你的造化不淺,想必是遇到大機緣了。”

這樣一想,酒翁便覺著好受了許多。

“小白,咱也該回煙波裡了。你也想那瘋丫頭了吧?哎呀,好久沒吃那丫頭做的菜了,日後怕是沒多少機會了!”

“汪汪!”小白流著哈喇子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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