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騫從秋弦手中拿回酒瓶,衝他單眼一眨,摘掉瓶塞。對著秋弦的鼻子,用手掌扇動幾下。酒香撲鼻,他是熟悉這個味道的。

他伸手去拿酒瓶,範騫卻一把縮回去,又把酒瓶塞住,嘴角上揚,笑著問道。

“如何?”

“你上哪弄來的?”

“想喝?那你得答應幫我個忙!”

“你不說什麼忙,我怎麼答應。”

“先答應再說。”

“答應!答應!”他和陸氏的生意還需要範騫幫忙,不經思索便答應了範騫的要求。

範騫滿意地把酒瓶遞給秋弦,秋弦接過去將酒瓶放在鼻前,反覆嗅之,捕捉那一抹淡淡的記憶。他的神志飄忽萬里,往事穿雲般在腦海浮過,畫面定格在莫幹篁城。是了,這是他家鄉的味道。秋弦長年追尋“御魂”,已經許久未回莫幹了。

“你從何處得來此酒?”

莫幹距圖靈千萬裡,間距澤國地帶,能在圖靈得一壺莫乾的酒也不是那麼容易。即便是錦陵城外自己的暗部清風酒鋪也不過藉著酒方,用圖靈的穀物釀製,與莫幹本地的酒還是有差距的。

“我花了一錠金子從一位莫幹遊商那裡買的。”

秋弦聽聞範騫用一錠金子換了一瓶酒,深吸了一口氣,這小子真是敗家子!此酒雖是佳品,但在莫幹亦不過是尋常酒家的東西。花了一錠金子買一壺尋常的酒,腦子正常的人是做不出來的。

見秋弦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範騫明白他的意思:“別以為我傻,只要能為秋兄一解思鄉之苦。它值!”

既然範將軍都如此說了,秋弦便不多說,取出酒杯與範騫共飲。

“妙!莫幹美酒確實與我圖靈的酒不一樣,味辣而甘,回味無窮。酒香繁複,難以名狀,唯‘妙’一字堪表我心!秋兄,一錠金子不虧!”

轉眼二人又躺在房頂飛簷之上。如此美酒,不邀明月共飲,繁星作伴,豈不辜負了!

“範兄,今日這‘厚禮’我領了。說吧,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你覺得我妹妹如何?”

“錦陵城中難得的奇女子,令妹身上有一種高門女子難得的自由、獨立的個性!”

聽到秋弦如此評價,範騫心裡亦覺有些把握:“那你覺得如此女子,一輩子被鎖在高牆大院裡,又待如何?”

秋弦深深嘆了一口氣:“一朵不見天日的鮮花,就算能得幾日嬌豔,但亦會快速枯萎暗淡!”

“所以我求你幫幫我,幫家妹逃脫高牆大院的命運。她是一隻雁兒,只有廣闊天地才適合她!”範騫言語懇切。

秋弦明白了,範小將軍一點不傻,這是套路他呢!扭過頭去,看著範騫。

“你啥意思?”

“家中替小妹定了親,可是小妹不樂意,她不想被高牆大院困住一生。你是大鑄劍師,武功高強,又是莫幹人,我求你小把小妹拐走吧,可好?”

秋弦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這是要他劫走範姑娘,這種事情,他一代宗師怎做得出來!就算自己也沒當自己是個宗師,可畢竟聲名在外,總還是要留幾分清譽的。更何況,范家執掌幾十萬大軍,就算他不怕死,一旦他的真實身份暴露,甚至會引起兩國交戰。

“範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恕秋某無能為力!”

“我意思是請你帶家妹遠走高飛,秋兄一表人才,家妹亦是女中美姝,你二人若是攜手相伴,定是千古佳話!”

秋弦見聽範騫越說越離譜了,急忙捂住對方的嘴。

“嗚嗚……你方才可是答應我的!”範騫不依。

“別的事都好說,這件事萬萬不可!”

範騫也知道此事有點過了,可是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此時汐兒還被鎖在家裡呢。

見範騫如此沮喪,秋弦心中愧疚。

“既然令妹不答應這門親事,何不跟令尊直說。以範府在圖靈的勢力,退了這門親,倒也不難吧?”

範騫苦笑!範府確是權傾一方,可頭上還有一片天呢!君臣之別如天地之遙。

“你以為那結親的是誰?”

秋弦不傻,連範府都不敢退的婚事,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與皇室聯姻。且前段時間錦陵城中炒得沸沸揚揚的才子佳人話本,不正是講范家小姐的故事嗎?

“摘星閣?”

範騫點點頭。

“令妹為何不同意?摘星閣那人才貌雙全,是多少圖靈女子心中理想啊!”

秋弦見過洛亦塵,知道他俊美得有些苛刻,畫中人物一般。他想起風吟曾對自己說過,他是荒原上的野馬,摘星閣那人是雲中的仙鶴。

讓那丫頭饞得流口水的絕豔之人,如今竟然會被姑娘退婚,秋弦暗自好笑:“好你個洛亦塵啊,你也有今天!”

範騫盯著秋弦看,好片刻才說:“她……有心上人了!”

聽範騫如此說,秋弦暗道:“范小姐那心上人可慘了!在圖靈誰敢與洛亦塵爭啊?”

見秋弦仍不甚上心,範騫面露失望:“難道,秋兄真的不能幫幫忙嗎?”

“摘星閣那人什麼意見?”

“大殿下似乎……也不滿意。但是御賜的婚姻,皇子又如何!”

得知洛亦塵無意與范家聯姻?秋弦突然有主意了,正好賣範騫一個人情,叫他也幫自己一把。

“如果我幫你解決了這個問題,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同意!同意!別說一個忙,一百個忙我也答應!”範騫一咕嚕翻身坐起來。

“我呢,不會幫你拐走妹妹,但是我可以幫你解除婚約。不過我在錦陵城開了家布行,你得把范家軍戎服的生意給我做,你可答應?”

范家軍的戎服都是從軍餉裡開支,歷來由皇商定做的。範騫心中嘀咕,這莫幹大鑄劍師莫非手頭出了問題,連皇商的生意都想搶?他聯想到秋宅裡只有一個管家,下人廚子一應俱無,可能他是真的窮!

要把戎服的生意給秋弦,若說沒辦法,也不全是,只是辦起來有些費事。不過為了妹妹的幸福,範騫咬咬牙下了決心。

“我答應你,只要汐兒能與皇家解除婚約,日後范家軍的戎服生意都給你做!”

“一言為定,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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